桃桃依然很固执的堵在门口说:我们生活的很好,不需要帮助,我只想要一个安静的读书的环境,你们不打扰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对不起,我关门了。
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方未华站在门外,心里有一些辛酸,也有一些伤感,更多的还是理解。
她明白桃桃的心里在想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穷也罢,富也罢,甘苦自知,是不需要旁观者的。
方未华一个人走在灯光明亮的街上,繁华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她眼里渐渐模糊起来,她想着那间阴暗的小屋,想着倔强的桃桃,想着生命的坚韧,忽然就被一种莫名的东西击中了胸口,有些隐隐的疼,眼里不知不觉流出泪来。
她有些压抑,给何日修打了个电话:何总,您有空吗?我……我想请您喝杯咖啡。
何日修想起那日在方家铺子吃早点,自己说过要请她吃饭的话,就笑着说:好啊,我做东,你选个地方吧,我马上过去。
听到何日修富有磁性的声音,方未华的心里便温暖起来,一天的云彩似乎一下子就散了,她想了想说;去上岛咖啡吧,我在那等……你。
她本来还是想说“等您”的,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
吐完最后一个你字,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跳了一下,她有些慌张,四下看了看,车水马龙,秩序井然,乱的只是她的内心。
她在上岛二楼靠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夜色氤氲,如她此时的心情。
何日修悄然而至,坐到她对面,笑吟吟的看着她说:这地方不错,很……温馨。
他是想说很浪漫的,但是话到嘴边感到那个词不太适合自己说,就换了。
方未华看到何日修,心情好起来,问他要点什么,何日修要了一杯蓝山,一份牛排,方未华要了一杯红茶,一份原味松饼。
何日修问:就吃这些?够了吗?不用给我省钱啊。
方未华说:我晚上吃的很少的,怕胖。
何日修很舒服的斜靠在沙发上,说:女孩子最累的一件事可能就是保持体形,我们男人就不一样了,宁愿牺牲身材,也不能辜负了胃。
方未华表示同意说:其实我有时候也是要放开了吃的,只是今天没有胃口。
何日修不解的问:为什么?
方未华的神情忽然就黯然下来说:我刚从桃桃那里回来,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女大学生,她的生存状态真的很不好,她让我想到了我的那些同样贫困的同学,以前我只知道他们贫困,但是不知道那种贫困是怎样一种情形,今天我看到了,心里堵的难受。我们现在的一顿饭,可能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何日修坐正了身子说:你告诉她我们的资助方案了吗?她是什么态度?
方未华摇了摇头说:饿死不受嗟来之食,渴死不饮盗泉之水。
何日修把目光投向窗外,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一段苦难的日子,点点头说:我理解她。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何日修说:我看你情绪不好啊,你不要太消极了,我想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诚心,她会接受我们的帮助的。
方未华说:要不,我们一起再去她家看一看,好吗?
何日修点点头说:好吧。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查了一会号码,拨了出去:喂,你好,请问你是江副校长吗?我是上佳集团的何日修,是的,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学生叫姚桃桃的?有啊,我们上佳集团想资助一下她,你看你能不能帮助做做她的工作,对,那我在她家门口等你。
何日修他们到了姚家门口时,江副校长已经来到了,他说:上次晚报记者把桃桃的事给报道出去后,有很多人想帮助她,都被她拒绝了,她是一个很有尊严,很坚强的女孩。
何日修说:所以我请你来啊,她不让我们进她的家。
江副校长笑了:这孩子就是这么倔。
敲开门,桃桃看到江副校长,楞了一下,请他们进去。
屋子顶多有十几个平方,一张床,一张小书桌,一个液化气小灶放在墙角里,锅碗炊具都摆在墙上的小木板上,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家具了。
小屋实在太小了,三个人站在屋子中间,连转身都困难了,桃桃说:对不起,没有多余的凳子了,只能请你们站着了。说着把她书桌前的一把小凳拿给江副校长。
江副校长让给何日修说:何总,你请坐。
何日修请江副校长坐了,自己走过去半蹲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桃桃的妈妈转身问桃桃:你妈妈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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