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做婆婆了?"
"哈,当然是。"
"这不就行呐,就应顺着媳妇的话走,做寿的事就交给媳妇啊,你做婆婆的急什么,瞎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这正好借过生日的事好好治治她!"姑母又出馊主意说。
焦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动心,她急忙侧头问道:"治?哎,怎么治啊?"
"让她和香草都参加主办你的生日,要她们每人献一份礼,每人办一桌酒席,看谁办得好。"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香草去做这样的事,她哪行?"
"你错了,这才好治兰芝!"姑母狡诈地一笑。
焦母有些茫然犹疑地看着姑母,等她说话。
"嗨,这你就不明白了,香草做不好,谁也不会责怪她,她是没有出嫁的姑娘。兰芝要是做得好,倒也罢,那是媳妇的份,只当冲冲喜,顺顺心。她要是做得不及香草,在众人面前出丑的自然是她,她连小姑子都不如,以后还能抬得起头吗?不要说在家里,就是在外面,她也没有什么脸面。从此,她还敢不安安份份,由着性子!"
"倒也是!"焦母笑了笑。
"所以我说啊,这五十大寿的生日一定要办,要大张旗鼓地操办!"
焦母想了想,连忙点点头。
府衙书手房里,孙少吏又回到自己从前坐的案前,此刻,他感到一种释然的轻松,心境宁和。
焦仲卿提着茶壶走进来,习惯地拿壶给孙少吏冲茶。
"哎呀,仲卿,怎么要你来?"孙少吏忙站起道,说罢,急忙去夺壶,说:"我来我来!"
"没事没事!"焦仲卿看着孙小吏说。稍顷,又吃惊地侧头看着孙少吏,愣道:"哎?你怎么坐到我的位上?"
"不错不错,我现在又回到这位上。"
"那……不成连我的座位也没有了?"焦仲卿大惊失色。
"你现在坐那张案子!"孙少吏笑道。
焦仲卿只当孙少吏是客气,松了口气,又说:"噢,孙兄,你我不用客气,还是你坐那张案子!"
"不不,这是高主簿吩咐的,让你还是坐那张案子。"
"高主簿……?"焦仲卿一愣。
"我现在坐在这个位上,心里踏实得多,屁股底下也不再火烧火燎了,见到你啊也自在得多。"孙少吏笑道。不等焦仲卿说话,孙少吏又接着说:"仲卿兄,论才学论文采论能力,我确实不及你,你坐那个位置最合适,送往京城的公文你办也最合适,去吧!"
焦仲卿眼神迷惘地看着孙小吏,这是怎么回事呢?。
己是中午,焦母在灶旁忙碌着,兰芝在案板旁切菜。
兰芝想着婆婆生日的事,她想让婆婆高兴点,也很想借此机会改善一下和婆婆的关系,她鼓起勇气,侧头看着焦母又说:"婆婆,五十大寿还是做吧!"
焦母没有吭声。
"婆婆……"兰芝又回过身央求地说。
"既然你们都认为五十大寿要做,那就做吧!"焦母顿了顿,淡淡地说。
"真的?婆婆!"兰芝惊喜地放下手里的活,兴奋地向织房跑去。
焦母望了眼兰芝背影,冷笑了声:"这五十大寿好做吗,我看你怎么做?"一边拾起案板上的刀准备切菜。
兰芝走进织房,兴奋地拉着坐在织机上织布的香草,高兴地说:"婆婆同意啦!"
香草放下梭子,怔怔看着喜形于色的兰芝,茫然不解地说:"嫂,同意什么?"
"同意做五十大寿!"
"啊?同意了!"香草吃惊地看着兰芝,高兴地和兰芝向外跑去。
这会儿,焦仲卿和孙少吏正坐在一家小酒馆小酌。
焦仲卿抿了一口酒,感觉火辣辣的,小房间里暖暖的,仿佛与户外的冬天隔了一重天,焦仲卿出神地看着酒杯,迷惘地看着孙少吏说:"叫我换位置是高主簿,现在叫我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干过去的活也是高主簿,坏也是他,好也是他。孙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总是要变的嘛,也可能他良心有所醒悟,心里过意不去了。"孙少吏说。
"这变化太快了,还是让人感到蹊跷!"
孙少吏呷了口酒,放下杯子,对焦仲卿说:"仲卿,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好事,对不对?"
焦仲卿沉呤了一会,点点头:"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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