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在府衙里只是书手小吏。"
"你姓什么?"秦母又忍不住问道。
"小生姓焦。"
"你,叫焦仲卿!"秦母微微惊喜地叫道。
"夫人怎么知道小生名字?"焦仲卿一愣,眼神迷惘地望着秦母,一时不知说什么。
秦罗敷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细细打量着焦仲卿。
"你果然是焦仲卿!你过来,过来。"秦母笑眯眯地对焦说。焦仲卿愣愣地望着秦母,不知所措地走上前。
秦母围着焦仲卿打量着。口里小声念着:"这耳大厚实,有为官之相;鼻如悬胆,聪慧聪慧……"说完,又回头对罗敷,笑道:"相貌堂堂,才学又好……"
"娘,你……?"秦罗敷羞愧地看着母亲。
焦仲卿窘迫慌乱地忙施礼告辞:"打搅了!"说罢,飞快地离去。
"娘,太失礼了!"秦罗敷不满地瞪了母亲一眼,她觉得母亲太可笑了。
秦母忙说:"罗敷,知道他是谁?就是焦家姑母前日来说媒的焦仲卿!"不等女儿回答,又问道,"他文才如何?"
"倒是不错。"秦罗敷老老实实地说。
"那相貌?"秦母又问。
秦罗敷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不想今日竟见到他,哎,果然是一表人才,一肚子学问。"秦母笑道,一会又转向秦罗敷:"罗敷,你……"
秦罗敷羞涩地低下头:"娘!"
这会,兰芝坐在闺房里,兴奋地梳妆打扮着,她照照铜镜,镜子里映出一张俊美、略带羞涩的脸。
梳妆台上摆着一排各种首饰,兰芝试着首饰,不是嫌花梢就是嫌俗了,最后选了只素雅的碧玉簪戴上。
一会,钱氏搂着一套红彤彤的喜服兴奋地进来:"兰芝,兰芝!"
兰芝瞟了一眼喜服,又看着钱氏,吃惊地张着嘴,又"卟哧"一声笑了,说:"嫂,这是……?"
"你穿穿这套喜服,这还是嫂子那年结婚拜堂穿的,一直压在箱底呢!"钱氏说。
"嫂,当我是结婚?"兰芝笑道。
"今天是新姑爷上门!"
"现在哪能说就是新姑爷?"
"哎呀,不管怎么说,总得穿喜庆点!"
"我这身上的衣饰就很好。"
"太素了,太素了,这怎么行?"钱氏大叫着。
"我闻他的琴音,想他也是个高雅之人,绝不会喜欢那种艳丽浓妆之彩呢!"兰芝正色道。
"那这头上,怎么也不插几样首饰?我这就给你拿去。"钱氏说完,欲离开。
"嫂,不用了,就这样吧!"兰芝忙说。
钱氏又左右打量着兰芝,不满意地摇着头:"哎呀呀,不行不行,这不让人看着觉得我们刘家太寒酸吗?"
刘母进了来,说:"就依兰芝的吧!"
钱氏对刘母苦笑道:"婆婆,这哪是见新姑爷!"
"你啊,就少了兰芝这点东西!"刘母对钱氏说。
这时,刘家门口,一挂响鞭"哔哔叭叭"地响起,看热闹的孩子们嘻笑着纷纷跑过来。
刘员外心情欢快地用笔在绢帛上挥动着,"哔哔叭叭"的鞭炮声不停地传进刘员外的耳鼓,他连忙放下毛笔,走出书房。
钱氏兴奋地走进兰芝的房间,对兰芝说:"来了,来了!新姑爷来了!"
兰芝不由回过头,紧张地起身站起来。
鞭炮声中,刘兰生引着一身新服的高炳臣走进刘家大门。
高炳臣后面紧跟着两个抬着重重礼盒的仆人。
刘员外走到客厅,高炳臣连忙向刘员外一拱手,说:"晚生拜见伯父!"
"免礼,免礼!"刘员礼貌地外扬扬手。
"哎呀呀,怎么称伯父?"刘兰生望着高,大声嚷道。
"那……?"高炳臣迷惘地看着刘兰生,刘兰生赶紧提醒说:"应该称岳父!"
刘员外又羞又恼地瞪了刘兰生一眼。
"晚生还不知伯父是不是允婚,怎么敢冒然称岳父?"高炳臣说。
"爹,你这不看到了吗?"刘兰生急不可待地说。
刘员外扯开话题,说:"还不快给客人上茶。"说完,又侧头对高炳臣,客气地说:"请!"
高炳臣坐下,又示意仆人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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