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48)

2025-10-10 评论

  "没有你的事!"赵子陵对掌柜说罢,轻轻扒开焦仲卿的手。
  焦仲卿重新瘫坐在椅上,痛苦地抱着头。
  "你这家伙,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赵子陵怜惜地看着好友,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小酒楼出来,这时侯,一轮明月如出壳的雏鸡,带着血色升起,大地一片橙黄。赵子陵扶着喝醉了的焦仲在乡野的道上踉踉跄跄地朝焦家方向走去。好一会,赵子陵才吃力架着焦仲卿慢慢挪到门口,赵子陵急忙敲门。门"吱扭"一声打开,焦母吃惊地望着喝醉了的焦仲卿。焦母二话没说,赶紧和赵子陵把仲卿扶到仲卿卧房。
  "仲卿怎么了?"焦母焦虑地说,一边和赵子陵一起把焦仲卿轻轻地扶到床上。
  "没事,他多喝了几杯酒!"赵子陵忙安慰焦母说。
  "没、没有多喝……"焦仲卿摆着手。
  "还没有多喝,都这样了?"焦母心痛地看着儿子,又回头看着赵子陵,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噢,他心里有些不愉快,就多喝了一点酒!"赵子陵望着焦母说。
  "啊!在衙门里出了什么事?"焦母一惊。
  "伯母,衙门里什么事也没有!"赵子陵笑了笑。
  "那,那他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疑惑地看着赵子陵说。这时,香草拿着书出来,惊呼道:"哎呀,先生原来是和哥哥喝酒去了,怪得今天没有教我的字。"
  "不早啦,让先生早点休息吧!"焦母责怪地看了看香草。
  "香草,改日再教你!"赵子陵微笑着对香草说。然后又向焦仲卿,说:"仲卿,好好休息吧!"
  "不,你、你别走,我们俩还要喝酒。"焦仲卿依然醉眼迷朦地叫嚷着。边说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赵子陵忙扶焦仲卿重新躺好,悄悄向焦母示意离去。
  "醉成这样,还要喝酒!"焦母心疼地摇着头,一边给焦仲卿掖着被子,一边回头对香草说:"快去给你哥哥烧点醒酒汤。"
  "子陵、子陵兄,拿、拿酒啊!"焦仲卿仍大声叫着。
  "从来没有见你喝过这么多酒,到底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叹道。
  "没、没有,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什么都、都愉快!"
  "没有不愉快就好。今天秦家夫人还特地坐着大轿子来了,人家那么看重你,你要是早点回来,还能见到秦家母亲!"焦母高兴地说。
  "啊,人家那是大、大门楼,高、高门槛啊!"焦仲卿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地说。
  "高门槛、大门楼有什么不好?你看看那乘大轿子抬来,引得许多人围着我们家看!"焦母满心欢喜地说。
  "好、好,高门槛、大门楼好,攀高枝好!"焦仲卿说着呓语。
  "嗯?你这么说就对了!"焦母惊喜道。
  这时,香草端来醒酒汤,焦母接过醒酒汤,走到床边,焦仲卿已发出酣声。
  "看来酒喝多了也还能明白人!"焦母爱怜地看着己沉睡过去的儿子,自言自语地说。
  "酒喝多了也能明白人?"香草不解地望着母亲。

  一天上午,孙少吏步履匆忙地穿过府衙长廊把一叠抄好的公文送到高炳臣公事房,孙小吏毕恭毕敬地站着,高炳臣随便翻了翻,抬头故意刁难道:"哎,这不是焦仲卿办的公文吗?他怎么不送来?"
  "仲卿手上正有活在忙!"孙少吏有意护着仲卿,找个借口说。
  "有活忙?"高炳臣掂掂在手上的公文,狡诈地说。
  孙少吏忙点点头。
  "我明白,他也明白,他是在躲着我,不想和我照面吧!"高炳臣冷笑道。起身踱着步。
  "主簿大人,他干什么要躲着你?主簿大人一直对他很好,他真是在忙。"孙少吏赔笑道。
  "说的不错,我待他一直不薄。可就怪了,我要结婚,全衙的人都相贺,就他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哎?你说说,我高某就在乎他那份礼,这不是有意轻慢我吗?"高炳臣侧头高声道。
  "是是,主簿大人说的对。主簿大人哪在乎那份礼?"孙少吏忙给焦仲卿打圆场,又故作奇怪地样子说:"哎?仲卿平时并非小气鬼,我看是不是手头一时拮据,或是家里遇上不开心的事了?我这就跟他说去。"说罢,拨脚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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