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焦仲卿?"
兰芝点点头。
"你还嫌这个家闹得不够吗?还要整个庐江郡都知道这件事?"刘员外生气地盯着兰芝。
正在这时,赵子陵和香草己走到刘家门口。
刘兰生从客厅里走出来,戒备地说:"唔?找谁?"
"找兰芝。"香草说。
"你们是……?"刘兰生立即警觉起来,盯着赵子陵和香草。
"我是焦仲卿的妹妹,为救我哥……。"香草话还没说完。刘兰生便恼怒地打断香草的话,不客气地黑着脸说:"走吧走吧,一听焦仲卿三个字,我这脑子都炸了,走吧走吧!"
"公子,行与不行,都让我们跟兰芝见一面,把话说到。"赵子陵忍住火气说。
"啊?还嫌我们家不够热闹是不是?"刘兰生大声吼道。
"我必须救出焦仲卿,爹,求求你了!"兰芝仍然站在父亲书房里,神情焦虑地看着刘员外,她希望得到父亲的理解和支持。
这时候,刘兰生的嚷声不断传进书房。
"怎么回事?"刘员外侧耳凝听,边说边向外走去,兰芝也急忙随后跟出。
"唔,怎么回事?"刘员外走到客厅,怔怔地看了看刘兰生。
"焦家还嫌我们家不够热闹呢!啊?"刘兰生指着香草和赵子陵,忿忿地说。
"刘员外!"香草一见刘员外,委屈地喊道,说罢,在刘员外面前突然跪下。
"有话好好说,快起来!"刘员外惊慌地连忙扶起香草。
香草泪水涟涟地望着刘员外,哽咽道:"只有你们刘家能救我哥啊!"
"胡说,我们刘家怎么救得了你哥,都是焦仲卿自找的!"刘兰生大叫起来。
"让她把话说完!"刘员外白了儿子一眼。
"刘员外,是他高炳臣先冒充焦仲卿弹琴,骗取兰芝信任,也骗得刘家允婚,做出伤风败俗,有伤教化的事应是他高炳臣,怎么能说是焦仲卿呢?整个事情,只有兰芝知道根根底底,她才是重要的证人,只有她站出来说话才有力量,只有兰芝小姐出面澄清事情真像,才能救得了焦仲卿!"赵子陵诚恳地望着刘员外说。
"这、这……"刘员外面露难色,犹豫片刻,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爹,可别听他们胡说,救不得!"刘兰生竭力阻止。
"我娘已病了两天没有起床了,求求你了!"香草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刘员外,泪水又啉然而下
"爹,惟我能救出焦仲卿,就让兰芝去衙门里告状吧!"兰芝见爹还在犹豫,忙说。
"可你一个姑娘怎么抛头露面?"刘员外疼惜地看着兰芝,叹道。
"为了救焦仲卿,女儿什么也不在乎!"兰芝去意己决。
"兰芝……!"刘兰生焦虑不安地望着妹妹。
第二天早晨,天高云淡,无风无雨,兰芝准备了一点在路上吃的干粮匆匆带着状子出了门,走了十几里山路后就到了城门口,她径直往府衙门口走去。
刘兰芝走进府衙却一筹莫展。她凭什么告人?她找谁告?状子怎么写?她心思重重地在府衙院内转了转。不多时,她神色凝重地从里面走出,走了很远之后,才又沮丧地回头朝衙那迎望了望,不由叹了口气。
这时,秦罗敷从远处走来,远远看见兰芝脸色憔悴、步履沉重地往前走着,不由愣住,秦罗敷想走过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
秦罗敷内疚地望着兰芝的背影孤单地消失在城门,一种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罗敷回到家里,径直往后厅走去,秦母正在护拦边低头拾掇着一盆剪秋萝花,罗敷有些难过地和娘说起兰芝到府衙告状的事,秦母头也不抬地说道:"兰芝就是状帖堆成山,我看这官司她也别想告成,她是救不出焦仲卿的!"
"娘,为什么?"秦罗敷迷惘地看着母亲。
"能告成吗?这状帖都让你表哥压死了,递上去又有什么用?"秦母直起身子,脱口而出。
"表哥,这太过份了!"
"能怪谁?怪,只怪兰芝自己。她要是和你表哥成了亲,焦仲卿自然也就出来了!"
"娘,你还是救救焦仲卿吧!"秦罗敷顿了顿,嗫嚅道。
"罗敷,你怎么还想到焦仲卿?你的心还没有伤够?"秦母一愣,侧头不满地说。
"可不救出焦仲卿,女儿更伤心。娘,真的是我连累了他。"罗敷微微垂着头,十分内疚地说,许是心中还有炽爱,虽然沉重,虽然无望,却令罗敷一无反顾,如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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