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撒对叶娜娜摇了摇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说:“叶小姐,你很聪明,但是,‘骗’这个字用得不恰当!股市里面的买卖全部是自由交易,这是判断力的竞赛,更是智慧的较量,和‘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索撒说罢,有意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他走出他的办公室,走到另一间房间。正当叶娜娜对这个欧洲老头的行动不知所措的时候,索撒忽然用双手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从房间里兴致勃勃地出来了:“这是我送给你和亨利的礼物,我祝福你们,永远像这花一样美丽,像花一样美满!”
叶娜娜给这个洋老头搞得晕头转向的,一张美丽的脸蛋儿,不知是被红色的玫瑰花映衬的,还是她自己有了几分腼腆和害羞,竟红红的,不亚于这鲜花的颜色。
当叶娜娜把鲜花抱满一怀的时候,索撒突然问:“听说你原来的男朋友,正在做一单资产收购的大生意?这生意跟黄海银行有关?”
叶娜娜的眼睛依然欣赏着怀里的玫瑰花,只是点点头,没支声。索撒索性直截了当地对叶娜娜说:“我和你一样,不希望他们这单生意成交!”见叶娜娜抬起头,睁着一双疑问的眼睛,望着自己,索撒再一次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希望黄海银行好。因为黄海银行一好,它的股票就涨;它的股票一涨,全部股票都会跟着涨,于是,我就没有买便宜货的机会了!”
叶娜娜仿佛明白了索撒送自己鲜花的目的,她疑惑地问:“先生,我能帮上您啥子忙吗?”
索撒耸耸肩,慈祥地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我是要帮你一些忙!”
叶娜娜睁大了依然显得朦胧的眼睛:“您帮我?”见索撒那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样子,叶娜娜不得不再问,“您帮我啥子忙?”
索撒的一对蓝色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里转了一转,微笑着回答:“我要帮你把你男朋友的钱,划到法国去!”
叶娜娜的脸上露出吃惊的模样,惊愕地脱口反问:“真的吗?”
索撒肯定地点点头,用流利的中国话,悄悄地说:“只要你拿出他公司的银行预留印鉴,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帮你做!”
叶娜娜似是而非地问:“您是说财务章和人名章吧?”
索撒会意地点点头,而后慈祥地笑了。
这次约崔大卫取钱的不是田晴,而是张秉京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亲自送崔大卫上路,张秉京的心头之恨,就仿佛是一片永远也抹不去的云,此生都没有舒展的时候。
听到张秉京不阴不阳的声音,崔大卫倒诧异了,他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用虚头马脑的语气,对着电话对面的张秉京虚情假意地寒暄说:“呦,张行长,做梦也琢磨不出,您还亲自关心我崔大卫啦!”
张秉京耳朵听到崔大卫的声音,就似乎眼睛看到了茅房里的蛆,他像捏着鼻子一样,恶狠狠地回答:“我怕你崔大卫再拿不到钱,就把我张秉京变成死刑犯啦!”
崔大卫“嘿嘿”笑了几声,心里舒坦得仿佛夏天里吃到了凉柿子,得便宜卖乖地说:“瞧您张行说的,您是老领导,就是从田晴哪儿又没拿到钱,不是还有您关心着我嘛!”
张秉京鼻子里哼哼两声,心里狠狠地骂道:“崔大卫呀崔大卫,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张狂哪!”嘴上却不得不敷衍着:“这次别到那个烂尾楼取钱了,那里还是太扎眼!”
崔大卫一听钱,立刻像吃到了甜枣,“呵呵”笑起来:“您张行定,到哪儿都行!现如今呀,去阴曹地府,我都不怕了!”
“你他妈的倒出息了!”张秉京心里骂着,嘴上却无声地冷笑着,亲亲热热地忽悠:“从烂尾楼再往前走5公里,前面有个山,我让田晴安排黄秘书单独在那里等你!别人都不去了,不方便!等黄秘书把钱一给你,咱们可就真要齐活了!”
崔大卫怕张秉京怀疑自己个儿会继续讹钱,影响了这次自己个儿的收钱行动,赶紧连声应承:“行行行,我一拿到那55万,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张秉京也怕崔大卫起疑,不敢去,破坏了自己个儿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便以哀兵的姿态,假意道:“说话算数,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听张秉京换上了下三烂的语气,崔大卫心花怒放起来,他“嘿嘿”笑了:“不反悔不反悔,拿了那钱,我还得赶紧买房子去,哪儿有工夫吃后悔药呀!”
张秉京挂断电话,脸上僵硬,嘴上却阴森森地笑了。他立刻给田晴发了个短信,让田晴安排男孩儿们按照计划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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