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江莉莉娇嗔一声,那一声娇嗔里有无限的温柔。
“那,你憋着……干啥子?”阮大头的笑容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淫荡。
江莉莉“咯咯”地笑了:“我要对你以观后效喽!”说着立刻挂断了电话。
在踅摸女人方面一直属于居无定所的阮大头,像吞食了焰火一样,心里立刻开了花,那心中的花仿佛把灰蒙蒙的天空都照耀得姹紫嫣红的。他把大腿一拍,哈哈大笑数声,默默地叫道:“我这是交了桃花运啦!这么瞅着,大胡子的卦还真他妈的准!两个美女一齐来啦!”
见刚进门来的阮大头一副喜不自禁的怪模样,诸葛秀对儿子一抹老脸,退去阳光,换上阴沉,警告道:“你又有啥花肠子啦?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
阮大头被老娘问得尴尬万分,心说:“要不是您一天到晚讨厌女人,我怎么至于到现在还他妈的光棍儿一根呦!”但他的嘴上,却依然十分耐心地支吾着:“妈,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什么都管呀!” 任博雅把美女外援江莉莉作为一颗糖衣炮弹打了出去,可一连数日盼下来,却没听到半点动静儿,只瞧见大美女花枝招展地出门,再如花似玉地回行。他一连张了好几次嘴,却始终没好意思问一下大美女的战况。本来嘛,男女之间的事儿可以演变出千万种故事,可哪一种故事是能够对外人道的?一来,都不好问;二来,人家大美女恐怕也不好说!于是,任博雅闷闷不乐地又憋了几天,可他的话还没找到机会说,分行马行长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
“博雅呀,情况怎么样啦?”马行长虽然依然客气,可语气里的不耐烦之意像热锅上蒸发的水蒸气一样明摆着飘荡过来,已经表露得不能再明显了。
任博雅就像冷不丁儿地碰上了一个躲避了多日的债主,心里的感觉不是滋不是味的,竟然支支吾吾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行长是股份制商业银行的一行之长,而绝不是无偿施舍的救济会的会长。他作为职业经理人,拿着每年几十万的高薪,就要对银行股东负责,尤其是要对作为最大股东的国家负责。而已经筹备了三个月的至大支行,竟然没从因其命名、因其而建的至大投资公司那儿拉来一分钱的存款,这对他的职业道德标准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和容忍的。
其实,马行长早已经对任博雅的能力开始怀疑,也慢慢齐美丽协助工作的力度深感不满了。在中国已经入关的现在,在国内金融竞争日趋白热化的今天,他应该怎样处理这个半死不活的至大支行呢?这个问号,在脑海里像一颗流星一般刚刚划过脑迹,他便拍案而起,自己对着自己大喝一声:“调整!至大支行的领导班子已到了非调整不可的程度啦!”
但是,鉴于齐美丽那不小的面子,鉴于任博雅名下的十个亿同业存款,马行长只得把他的屠刀举到了至今一分钱存款也没有的左忠堂头上。他毫不犹豫地向分行党组提交了一份决定,题目是《关于解聘左忠堂至大支行副行长职务的决定》,目的自然是以惩罚左忠堂而敲打任博雅,令其加速对至大投资公司这个优质客户的开发力度。
由于左忠堂丑陋的业绩有如秃头上的虱子,是明摆着的,作为分行一把手的马行长把这项任免决定一提出,其他的革命领导同志自然就举双手赞成了。结论甭动员就完全一致,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能者上,庸者下,绝不养懒人,哪怕这个懒人是博士或者博士在读!
马行长此次打电话就是想宣布分行这项决定,但是,从任博雅的支支吾吾中,感觉出现在的他保准儿是有着一副心事重重的不良精神状态的,于是,便及时地改变了主意,吩咐道:“博雅呀,赶紧派个人,到分行来取文件!”
“啥方面的?”
“人事任免!”
任博雅正准备再具体问问究竟是任了谁、免了谁,可马行长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了。那意思分明是:让你任博雅自个儿琢磨吧!
“人事任免?”任博雅自言自语道。他冷不丁儿地惊愕了,因为他知道,这项任命绝不是啥好事儿,否则,马行长是明摆着不会舍去对自己进行一阵和蔼可亲的关怀与问候的。
“免的,肯定不是我!”这一点,任博雅心里有数,俗话不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那么,这被免的,明摆着就是左忠堂了!”
免去左忠堂的职务又不跟他这个支行一把手商量,可见自己在马行长心目的中份量,已经沦落到何种地步?!那简直无异于是可有可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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