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的反应,却是由于本身的意念所驱使,郑杰先只问她对情人应该怎样,她居然就以行动表示了出来。这足以表示她自己还知道该怎么做,并非完全“麻木不仁”。
这时他只不过褪下她的肩领,如果她自己不能思考,一切必然是处于被动的。即使毫无反应,也不抗拒,完全任由别的摆布,让他为所欲为,也绝不可能自动收起胸部,使领口滑落下去的。
因此使郑杰在纳闷之下,突然间想到,这女郎很可能是在“借题发挥”。药力也许早已消失,甚至根本就没对她发生作用,却是存心趁机捉弄他!
念及于及,不禁使他大为气愤,猛可抓住她的两肩一翻,使两个紧贴的身体分离开来。
郑杰刚怒问了一声:
“你在玩什么把戏……”
不料话犹未了,房门的电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时候是谁来了呢?
无论来的是谁,郑杰和赵家燕既是冒充的“兄妹”,就不能被人撞见这个“乱伦”的场面。
情急之下,他已无暇管她是装的,还是当真尚未恢复清醒,忙不迭把她抱了起来,送进浴缸里放下,关上了门就赶紧走到房门口问:
“谁?”
“郑先生,是我!”房外是个少女的声音。
郑杰听出是陶小瑛,只好立即把房门开了,请她进来。
“酒会已经结束了,”她春风满面地说:“所以我来找你们去玩啦!”
“你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郑杰诧异问。
陶小瑛笑笑说:
“这还不简单,我既然知道你们住在这里,只要向服务台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陶小姐倒真可以做侦探啊!”郑杰说。
陶小瑛又笑了笑说:
“可惜没人敢请我查案子!郑先生,我们走吧……对了,郑小姐呢?”
郑杰只好掩饰说:
“她,她在洗澡……”
陶小瑛向浴室看了一眼,果见门关着,遂说:
“那我们就等她一会儿吧!”
郑杰招呼她坐下,趁机说:
“陶小姐,我倒真有件案子想请你查一查,你接不接受?”
陶小瑛“噗嗤”一笑说:
“请我查案子?郑先生跟我开什么玩笑!”
郑杰却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件事想请陶小姐查明,很可能跟你本身也有直接关系呢!”
“啊?”陶小瑛诧异地问:“是什么事?”
郑杰正色说:
“就是关于和那位罗阿姨旅行的事!”
“怎么样?”陶小瑛暗自一怔。
郑杰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于是毫不保留地指出:
“也许陶小姐会感到惊讶,甚至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事实上‘金鼠队’是一批伪装绅士的大骗子!”
陶小瑛果然意外地怔了匠,惊诧地说:
“这,这是不可能的!郑先生,你大概是弄错了吧?”
郑杰断然说:
“我绝不会弄错,不瞒你说,这次我从马尼拉赶来香港,就是为他们这批流氓绅士(24)而来!”
“你是警探!”陶小瑛诧然问。
郑杰回答说:
“我虽不是警探,但却不愿袖手旁观,眼看他们到处行骗,使不少无辜的人深受其害。所以不能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陶小瑛仍不相信地说:
“难道家父会不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
郑杰不便直接指出,她父亲很可能就是在跟“金鼠队”串通狼狈为奸的,只好避重就轻地说:
“就因为这一点,使我感到很困惑,所以我才希望由陶小姐自已设法去查明啊!”
陶小瑛不禁悻然说:
“哼!我明白了,今晚你找上门去,故意用那支小钱包为借口,原来是存心想混进酒会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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