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峦传达给开车的林西韵,林西韵道:“对了,我就是怀疑他不要命了才急。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头脑,功夫再强,地头蛇能碰吗?告诉荷沅,如果方便,让她立刻赶去内蒙。”
青峦听了立刻反对:“荷沅去内蒙有什么用,每天去火车站晃悠着等孔教头吗?你得去电话给那个孔教头去内蒙想找的人,让他提前防备着,免得出事。”
荷沅在电话里只听见那端两人争执,不得不大声道:“我已经定好十六日晚上去内蒙的机票,你们还是先去孔教头宿舍看了再说,或许他只是在宿舍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青峦对林西韵道:“对,你急什么,万一孔祥龙还在宿舍喝闷酒呢?”
林西韵一改往日文秀,一拍方向盘怒道:“你了解孔祥龙还是我了解?你见过孔祥龙听说许寂寂结婚那一脸毁灭的神色吗?他才不会闷宿舍里喝酒,他会出去干蠢事。越是老实人爆发起来越厉害。”
青峦问荷沅:“你听见了没有?” 荷沅忙道:“你听林教头的。林教头对朋友特别好,你最好帮忙疏导一下她的情绪。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青峦答应。回头想,越是老实人爆发越厉害,越是披着羊皮的狼咬人越狠。不过这个林教头还真是对朋友特别好的人,以前冲颜一怒为荷沅,这次是为孔祥龙,最可怜是他童青峦,次次钻进台风眼。但作为男人,面对女士,青峦不得不寻找话题照荷沅说的开解林西韵。“许寂寂好像也是荷沅在大学柔道队一起玩的吧?她是孔教头的女朋友?”
林西韵损了一句:“荷沅的事你记得很牢啊。不错,不过许寂寂拿孔教头普通好朋友相待,是孔教头一边倒的单相思。”
青峦被林西韵说得脸上怏怏的,他还真的将荷沅的事记得特别牢,尤其是那段时间,他都是看一遍手抄一遍荷沅的来信,当然对其中内容刻骨铭心。“如果找不到孔教头,只有通知许寂寂了。否则,照你所说,孔教头可能会寻上门去,到时都不好看。”
林西韵道:“我倒还真希望孔教头能说服许寂寂逃走,可是许寂寂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压根走不了。孔教头去了也没用。”
青峦看出林西韵这人是真正爱护朋友,这种人现在真少。“荷沅说她十六日到内蒙去参加许寂寂婚礼,或许能干点什么。”
林西韵喃喃地道:“但愿荷沅能带回活的孔祥龙。”说话之间车子便到了,孔祥龙住的地方本来就离宾馆不远。
林西韵有钥匙,钥匙进去,门应声而开,孔祥龙宿舍没人。林西韵飞快拉开衣柜检视一遍,然后重重一拍柜门,长叹一声:“通知荷沅吧,让她告诉许寂寂。你能不能继续帮我,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查查去内蒙的火车,他既然今天才辞职,应该还没走远。”
青峦答应,与林西韵一起出发。两人分头在上海火车站候车室到处寻找,不知拍错多少人的肩膀,青峦还找了所有的男厕所,都没找到孔祥龙。最后两人灰头土脸出来,青峦才忽然想起,上海还有一个西客站,以前他读书时候,好像北上的过路列车大多经过西客站。林西韵顿时没了力气,被青峦拎出火车站拎进KFC,一杯冰可乐下去,林西韵才恢复神气,叹了一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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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因为上海海纳资产庞大,想转为海纳上海办事处,如果手续只限于省内,祖海可以很快办出来,但是还有上海那边工商也得办出手续,还有在税务的手续。想一蹴而就不可能,可是葛行长那儿的催促越来越急,眼看期限将到,法律程序启动。可是上海那边的手续还得按部就班地来,一点不能心急,祖海急得嗓子都冒烟了,说话声音嘶哑,眼白都是血丝,荷沅怎么炖清热解毒的汤都没用。
遇到祖海需要连夜赶去上海的时候,荷沅亲自给他开车,总觉得她陪伴在他身边,即使只是让祖海说说他在做的事,祖海心里感觉应该会好受很多。
而林西韵虽然半天一个电话地与许寂寂与荷沅一起交流孔教头的情况,可是她因为眼看有关人民币不贬值的消息越传越盛,而无法脱身,只能寄希望于孔祥龙只是去什么地方生气难过了,而不是跑去内蒙寻仇。孔祥龙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林西韵为了孔祥龙可能来的电话,晚上睡觉都不敢关手机,可是半夜接听了无数公事私事电话,却没一只电话是孔祥龙的。时间越接近婚期,危机感越强,仿佛电影里定时炸弹倒计时,都能听到秒表转动的“嚓嚓”声。林西韵都恨不得拿一把扫帚将荷沅赶去内蒙。可是看着他们小夫妻东奔西跑地应付危机,荷沅还得帮助祖海在上海维持上海海纳,这种话,她有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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