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红没打扰他,一边自己流着眼泪,一边抹着宝宝的眼泪。想到孩子可能是饿了,可是她当然是没母乳的,只好翻找塑料袋,寻找奶粉。眼泪模糊地找了好久才找到,照着说明书上面的说明泡好,赶紧喂给。可是孩子不肯吃,硬是往她怀里拱。她看看躺床上的雷东宝,就过去将卧室门关上,自己和宝宝关在另一间卧室里,耐耐心心地哄宝宝喝奶。她当过妈妈,手势纯熟,虽然艰难,好歹让宝宝终于喝下几口,伺候着宝宝打出奶嗝,又伺候着宝宝小便换尿布,终于等来宝宝累极而睡。她叹口气,心说摊牌结束了。
正明那边既然得到雷东宝的明确指示,而且他以常理分析也感觉雷东宝以后不大可能再与花脸的冯欣欣在一起,因此他回头便旗帜鲜明地变了脸色。
梁思申从向她询问最新育儿知识的韦春红那儿得知消息,与宋运辉一起非议了雷东宝好一会儿。宋运辉更是怀疑,如果他姐姐还在世,雷东宝敢不敢出轨,出轨后还当自己是个女人争着要的宝。宋运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可能雷东宝忌惮他的影响力,和念在姐姐是第一个恋人和爱人,不会做得如此出格。梁思申却不以为然,梁思申认为雷东宝骨子里是根深蒂固的大男人沙文主义思想,饱暖思淫欲是迟早的事。最多因为忌惮而做得隐秘一些。她认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冯欣欣冒出来,第一个冯欣欣不可能是特例,是什么像姐姐或者生儿子的特例。
宋运辉想来想去,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没以翻脸阻止姐姐嫁给雷东宝。他至今还没弄清楚,姐姐与雷东宝之间有没有爱情,两人的思维相差太远太远。也或许,他们那时候都不懂什么爱情,他们从小受人欺压歧视,当时只要有人对他们好,就感恩戴德以身相报了。他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看着正生着雷东宝和韦春红的气给儿子喂奶的梁思申,心说当时与那么小的梁思申交朋友,其实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家庭关系。那时候成年人的成分心态那么严重,只有单纯的小孩子如梁思申才不会顾那么多,也算是注定的缘分。
梁思申感觉丈夫在看她,回头果然见他怔怔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她忙里偷闲打个岔,笑问:“画眉深浅入时无?”
宋运辉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感觉梁思申肯定在打趣他,就应景地呵呵地笑。梁思申奇道:“我说的什么,你真的听明白了?”
宋运辉只得道:“你现在中文比我好。”
梁思申笑道:“那当然,一周两首诗,不是白背的。以后可可的中英文都不愁家教了,哈哈。”
宋运辉也笑,这小家伙自信得超乎寻常。但他还是提醒道:“你最近看我每天给你下载的信息的时间减少了,当心回去跟不上形势。”
“放心,了然于胸。白天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与团队同事开电话会议,一步没拉下。这几天梁大怂恿我去香港买楼,我看着果然是走出去年低谷,温和回升了,股市也向好。梁大说是97托市,他顺势而为。”
宋运辉看梁思申嘴角挂着戏谑,奇道:“梁大是不是来嘲笑你年前否定他们入香港?”“他敢!我告诉他,炒房太原始。既然去了香港,应该玩金融衍生品,香港这方面不亚于几大金融中心。”
宋运辉忙道:“你别唆使他们,他们两个已经够冒进,原始炒还没炒熟练,就去做金融衍生品,不是找死?会拖累你爸。对了,你提醒一下你爸,要他小心,继续观察。”
梁思申笑嘻嘻地道:“早警告啦,我把外公的话告诉爸爸,爸爸说才不放心贷款给梁大搞投机。那俩愣小子想找外公筹资去香港炒楼炒股,被外公考得灰头土脸,外公说他们土老冒进城澎恰恰,小心被人白相。但外公一转身就怂恿我拿他的钱去香港炒期指,我哪儿有精力,等上班后再说吧。养个小可可让我损失巨大。”
宋运辉听了好笑,“你外公…一张嘴毒死人。不过梁大李力两个人智商不错,慢慢混总能摸到门道,就怕他们两个急于求成。他们现在被公司居高不下的负债逼得有点心态不好。”
一会儿有电话进来,是有人找宋运辉办事。梁思申看着宋运辉盛气凌人的样子,翻个白眼。想到宋运辉刚才对她爸可能放贷给梁大的担心,她思索良久,从她多次见爸爸拒绝梁大要求来看,觉得爸爸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她太放心爸爸。
杨巡亲自跑了半个月,基本摸出门道。虽说隔行如隔山,但是生意的基础却是相同,就是利益交换。杨巡凭着接手商场半年的经验打底,谨言慎行,在接触与谈判中广交朋友,在觥筹交错问摸索门道。回来了解一下经营情况,下午便召集中高层干部会议,带着明显倾向地讨论商场改型计划,会议开了半天,计划通过。但是所有中层,包括早已从杨巡口中预知消息的任遐迩,都对为什么要改型有些不明白。有人在会议上提出,可以适当降低商场货品档次,适应更多消费者的需求,或许是更好的改型方向。但被杨巡否定。杨巡说,绝不降低档次。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