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魁冷哼一声,怒问:“那小子是谁?”
马大嘴茫然回答:“目前我也弄不清楚那小子的来龙去脉,好在我们这位金太太一定知道,问她不就行啦!”
杜魁没有作声,脚下猛一踩油门,加足了马力,使车子飞也似地驶出了民伦洛区。
车在疾行中,马大嘴歪着脖子,向欧阳丽丽狞声说:“金太太,我可不是拿话吓唬你,冲着当年金霸王的那挡子事,杜老大就绝不会放过你。如果你肯告诉我,跟你搞在一起的小子是什么来头,和范家两兄弟的下落,我或许可以替你在杜老大面前说几句好话,请他高抬贵手……”
不料欧阳丽丽竟“呸!”了一声,不屑地说:“你不必讨好卖乖,我不领你这个情!”
马大嘴碰了个钉子,不禁恼羞成怒地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欧阳丽丽忿声说:“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金霸王跟我早就一刀两断,风马牛不相干了。你们不必把他跟我扯在一起,有什么就干脆冲着我来吧!”
“好!”马大嘴盛气凌人地说:“金太太既然这么痛快,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干脆直截了当些,请你告诉我,你跟那小子把范家两兄弟弄到哪去了?”
“你把他们交给我了?”欧阳丽丽问。
马大嘴怔了怔,强词夺理地说:“虽然没有交给你,但今天整个一下午,他们哥俩都在各处找你……”
欧阳丽丽哈哈大笑说:“你说的简直是外国道理!照你这么说,我在到处找我干女儿,现在她不落下明,我又该向谁要人呢?是不是你能把人交给我?”
“你那里又冒出个干女儿?”马大嘴茫然问。
“哼!”欧阳丽丽冷声说:“我还以为你的消息特别灵通,才替人家跑腿的。原来连我带了几个人到马尼拉来都没弄清楚,你还够资格夹在里面起那门子的哄?”
马大嘴不禁面红耳赤,勃然大怒说:“你他妈的别以为………”
话犹未了,杜魁已刹住车,停在了一幢矮屋的门口,这就是马大嘴住的地方。
马大嘴立刻明白杜魁的用意,是把欧阳丽丽弄来这里,逼她说出范家两兄弟失踪的真相,于是狞笑说:“嘿嘿!我们马上就知道,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们的手段厉害?”
随手开了车门,就把欧阳丽丽推下了车。
就在马大嘴跟着一脚刚跨下地,突然从车后窜起一条人影,手起手落之间,他头上已被枪柄狠狠一击,连哼都没哼出声,就昏倒在地上了。
杜魁也是刚下车,就被那人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枪柄当头击下,使他猝不及防,发出声沉哼:“呃……”那瘦长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动作实在快如闪电,欧阳丽丽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被那人拖上了车,关上车门,立即风驰电掣而去!
一辆小型轿车,飞也似地来到了巴公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今晚巴公馆并不如想像中的防范森严,反而显得冷冷静静,附近既没有任何动静,连门外把风的也没有一个。
这情形很不寻常,使人立刻意识到,很可能是巴大爷的事机不密,已经走漏了风声,让人探悉了他的阴谋诡计。大概老家伙在迫不得已之下,等不及按照原定计划,把七煞星一一解决,而提前去取藏金了。
车上的欧阳丽丽看在眼里,不禁诧然说:“小方,你看老家伙会不会已经出发了?”
方侠沉声说:“反正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我们总得进去看看!”
欧阳丽丽急问:“如果他在的话,我们真跟他摊牌?”
方侠只点了下头,便开门下了车,她只好跟着下车,来到大门口,伸手按了下门旁的电铃。
门上的小洞闪开了,露出个三角眼,一时竟没有识出外面的“大胡子”和那不男不女的人是谁,毫不客气地喝问:“找谁?”
“找巴大爷!”方侠振声回答。
谁知那家伙只说了声:“不在!”就把防盗眼关上,赏了他们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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