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Acup的女人(36)

2025-10-10 评论

  「彼此彼此,不过你的生日应该过了吧?」
  「已经过去了。」我说。
  「过得开心吗?」他仿佛在探听我。
  「很开心。」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传呼我?」
  「想起你跟我同月同日生,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罢了。」我淡淡的说。
  「是这样。」他有点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传呼过你?」
  「我刚刚打电话回来看看有没有人传呼过我。」
  「一心要年轻十八小时,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回来?」我问他。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找我。」
  他竟然说得那样直接。
  「长途电话的费用很昂贵的啊,不要再说了。」我跟陈定粱说。
  「好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回来再找你。」
  为什么独身的偏是陈定粱而不是唐文森?
  「生日怎么过?」第二天,游颍到内衣店找我。
  我告诉她我跟唐文森分手了。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悲伤一晚,或者一个月?」
  游颍真是体贴,她不会问我事件经过,只是想方法令我好过一点。
  「一天或者一个月是不够的。」我说,「至少也要五年,五年的爱情,要用五年来治疗创伤。」我说。
  「不要紧,我可以用五年时间陪你悲伤,但你有五年时间悲伤吗?五年后,就是三十五岁了。」游颍说。
  「我想把那层楼拿去放盘。」我说。
  「你不要了?」她讶异。
  「不要一个男人,何必要他的钱呢?」我说。
  「很多女人不要一个男人时,会带走他的钱。」
  「我不恨他。」我说。
  下班后,游颍陪我到地产公司放盘。
  「为什么不多去几间地产公司?这样的话,可以多些人来看楼,快点卖出去。」游颍说。
  我并不想那么快卖出去。
  晚上,我终于接到森的电话。
  「我以为你不在家。」森说。
  我已经三天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
  「既然以为我不在家,为什么还打电话来?」
  「我怕你接电话。」他说。
  我也想过打电话找他,也是明知他不在的时候想打电话给他。我们都害怕跟对方说话,但是接通对方的电话,却是一种安慰。
  「你这几天怎么样?」他问我。
  「我刚去把这层楼放盘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我要还钱给你。」
  「我欠你太多。」他说。
  「但你没有欠我钱。」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自私,对不对?」我问他。
  「不,女人是应该为自己打算的,自私的是我,我不应该要你为我蹉跎岁月。」
  森不明白,我多么愿意为他蹉跎岁月。我不介意蹉跎岁月,但我忍受不了他属于另一个家庭。他不是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是属于另一个家庭,是多么牢不可破的关系!我无力跟一个家庭抗争。
  「我希望你以后会找到幸福。」他说。
  我哽咽。
  「蕊,不要再爱上已婚男人,男人对于离婚是缺乏勇气的。」
  我忍不住哭:「你把我弄哭了。」
  「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自己。」
  「将来我嫁人,我会通知你的。」我苦笑。
  「千万不要——」他说。
  「你不想知道吗?」我问森。
  「不知道会比较好。」森说。
  「你太冷漠了。」我埋怨他。
  「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的婚讯,那我就是不再爱你。」
  「你早晚也会不再爱我。」
  「是你首先不爱我。」
  「我不是。」我抹干眼泪说,「我只是厌倦了谎言。」
  「你一定以为我夹在两个人之间很快乐。」
  「你不一定快乐,但我肯定比你痛苦。」
  森沉默。
  「我想睡。」我说。
  我睡不着,走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毡酒和半打可乐,回到家里,把毡酒和可乐混和,这是最有效的安眠药。
  我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电话响起,也许又是森,他好象不肯相信我真的会离开他。
  「我回来了!」陈定粱说。我的头痛得很厉害,糊糊涂涂的说:「是吗?」
  「什么时候有空吃一顿饭?」他问我。
  「今天晚上吧。」我说。
  我和陈定粱在湾仔吃饭。
  「你双眼很浮肿。」他老实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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