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 淅听得清楚,心里失望说不上,高兴松快倒是有,但更多的是生气,这人怎么也不早吭一声,淅淅自己虽然不喜欢早睡,也睡不了那么长时间,可小听小去忙活了一
天,又白等了他那么久,站都快站不稳了,他就给这么个交代?做人怎么能这样,比波特还不如,人家还起码玩个心计,起码场面上好看。淅淅反正只是来临时客
串,没存着为做好什么而顾全大局之类的的心思,又兼本来心里就因为不得不离开赌徒而窝火,恨不得找谁出气,早上那几个喜娘太软,没意思,干脆找这个洪叶罗
闹去。当下便噌地跳下湘妃榻,走到外间抓住那个来报信的丫鬟,冷冷道:“小听小去,你们开始睡觉,我找你们大爷去。小姑娘,你带路。”淅淅因为做惯两千年
时候二十多点的女性,看着这些小丫鬟觉得特别小,一点没想想浣浣这年纪其实也是小女孩。
小丫鬟一见这阵仗,慌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因为大爷
是有人侍寝的,而侍寝的女子正是大爷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还是老太太陪嫁丫鬟的孙女儿,名正言顺收了房的,得罪了大爷还事小,得罪了那位姐姐,可有得罪受
了,反而是新娘子最没资历,似乎在这三人中可以放最后一位考虑。是以她的反应是立刻跪下说不敢。
淅淅一看,恨不得翻白眼,怎么又来跪了,古代人真是没骨气得很,不像现代人,只对钞票低头哈腰。拜金主意看着顺眼啊。淅淅没理那女孩,看过《红楼梦》知道得很清楚,这种人都能说会道得很,讲道理的话,淅淅自知不是对手,自己距离人精还有距离,但是不怕,自己现在是
少奶奶,鸡毛掸子也可以做令箭呢。所以一声不响就拎起那女孩,走出房门,外面风清月白,有茉莉清香徐徐而来,比在房间里呆着舒服得多。被外面清凉的风一
吹,淅淅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想着这么拎着小丫鬟走不是个事儿,而且一个官宦家小姐如此大力,似乎也不是浣浣该有的风格,只得另想主意了。对这月亮看了半
天,才道:“罢了,你也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小丫鬟才在庆幸终于得脱大难,却听新娘子又道:“不过,女人家没向相公行礼就睡觉,终究是于礼不合,可打
扰相公睡觉,更是于情不合,不如折中一下,我还是对着相公的房门去行个礼吧,你明天一早就向大爷转告一下。走吧,快去快回,还得留点力气,明天还要见家婆
呢。”
小丫鬟一听,心说还有这种规矩吗?但早前已经都被警告过,说新娘子是官家小姐出身规矩多得很,叫他们仔细伺候,现在见说,当然没怀疑,再说新娘子那么美,那么柔弱,她都忘了刚才新娘子一把拎起她的力气有多大了,提着灯就领着淅淅去书房。
淅 淅不动声色在后面跟着,而小听小去哪里敢睡,又不敢紧跟,只得远远跟着。洪叶罗的书房在湖边的水阁,周围空旷,只要开着窗,就有清风送来浓郁的花香。可是
淅淅没兴致看这些,今天她只想闹事,虽然也不是很喜欢今天真的与洪叶罗洞房,但洞房的计划被洪叶罗破坏,还是要讨会公道的。所以一见书房在望,立即走快向
前,超越那个丫鬟,直冲着那书房门而去。小丫鬟吓坏了,跑着去追,可是小脚那是狐狸精的对手,又不敢大声叫,轻而急促地喊:“大奶奶,留步,留步。”
夜深人静,即使再轻的声音,里面守夜的也有听见,再说还留着门等这个小丫鬟报信回来呢。一听见外面有不对劲的声音,守夜的早起了身准备剔亮油灯,却只听脚步声如刮风般接近,很快,门被一脚踢开,两扇门一前一后撞到墙上,发出巨响,震得满屋子的人都吓醒而茫然不知出了啥事。
连洪叶罗都披衣下床,侍寝的大丫鬟毛妙妙也跟出来看。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背着月光,看不清楚是谁,但觉分外阴森。毛妙妙战战兢兢道:“掌灯啊,掌灯。”话才说完,外面又出现一个人影,是刚才被巨响吓呆才还魂的小丫鬟,她急急道:“妙妙姐姐,是大奶奶。”
屋 里的人一听,除了洪叶罗,一齐跪了下去,剔亮的灯火中,只洪叶罗与淅淅对视。洪叶罗吃惊,怎么不像刚才那个俗不可耐的新娘,来人按说该是非常生气的,一介
女子,深夜踢门都会来,可见是急火攻心,可看样子根本就是不屑,只是冷笑着从眼皮底下看着屋里的一切,也没特意优惠洪叶罗两眼,根本就当他没有。
淅 淅见洪叶罗被惊得眼睛溜圆,想必到天亮都未必再睡得着,而那个跟着洪叶罗一起出屋的大丫鬟只是跪着不敢抬头,大约也是自知理亏。便知效果达到,冷哼一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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