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摇头:“我也不知,我问了土地忘机,他说了半天说不清楚,我又讨厌城隍,不想问他。不过我想,应该就是古语说的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意思吧?”
赌徒看着淅淅这么认真地说着城隍土地这些遥远的名称,再说知道淅淅这人不会撒谎,最多是蒙住嘴不说,所以把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了,只是细细端详着淅淅,很怕问出与狐狸精相关的问题来惹她难过,因为淅淅如果不在乎的话,她应该早就说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赌徒只有准备选择合适时机再问了。如今听了淅淅的解说,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到一个答案,用拓扑学来解释正好,不过这比较难解释,我明天找本书给你看看。或者神异世界,只是一个我们人类所暂时探究不到的某一维空间,只是他们进得了人类的空间,而人类进不了他们的空间。不过淅淅,这样也好啊,我也不用怕自己老了见不到你,你只要等我一死,就飞跑到下世找到我不就是了,我要是还没长大,你就跟我一起玩,等我长大了,你立刻嫁我,这样我们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我肯定会在每一世都爱上你的。”
这回轮到淅淅瞪着眼看赌徒,喃喃道:“你还真不愧是赌徒,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可是你若看见我的真身……”
赌徒打断淅淅的话:“慢着,我先说,我忽然想到还有件更重要的事。你刚才说的去古代既然是真事,那么你说的当上当家大奶奶也是真事了?既然是大奶奶,就是应该有丈夫的,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他对你很好,你爱上他了?”
淅淅见赌徒一脸严肃,知道他在意,只敢“嗯”了一声,不敢说别的,因为赌徒的手箍得好紧,像是要掐碎她一般,这时,淅淅才知道自己真的很紧张赌徒,比对洪叶罗和陆叔叔都紧张得多,可能以前得来太容易,都没怎么想过要担心赌徒离去。这会儿只有紧紧地盯住赌徒,忽然想起赌徒最经不住她的亲昵,忙腾手抱住赌徒的脖子,细细亲吻他的耳朵鬓角脸颊。
赌徒绷紧的身子果然软化了,过了一会儿叹气道:“淅淅,告诉我细节,我要知道你去古代那几天的细节,你不要怕我受不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知道这些我才会受不了。”
淅淅有点不敢看赌徒,埋首在他颈项处,弱弱地问:“赌徒,你连我是不是狐狸精都不是那么在乎,还那么关心古代的事情干什么?是不是狐狸精才是原则性问题呢。”
赌徒闷声道:“不,淅淅,你的心才是原则性问题,只要你的心是我的,你是狐狸精又如何?任何事情都有正面反面,我们只要看到光明的那一面就好。而如果你的心分给了别人,那就不行,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会是你的,我们中间不能有任何人。所以,淅淅,你得告诉我详情,你心软,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我来旁观者清,帮你分析参详。”
淅淅犹豫了一下,这可怎么说呢?去古代的前因总得说吧,可是那怎么说得出口?晒猫都说黄呢,赌徒怎么接受地了?那以后还不被他嘲笑死?淅淅的眉毛又皱得打结,一下一下地敲着赌徒宽厚的胸膛,无奈地道:“赌徒,赌徒,我说不出口啊,赌徒。你别再问我了,我讨厌啦。”
赌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就是不放弃提问:“淅淅,换你站在我这个位置,要是我说我喜欢上一个女人,而且还相处了一个月,分手后还想着她的好,回头去找她要她再给我机会,你会怎么想?”
淅淅只觉得心里一痛,想像不出,如果看见赌徒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不,可以想像得出,以前城隍与忘机假扮赌徒与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在一起的场面,她当时哭得都想自绝于世,现在只会更难受吧?赌徒怎么可以属于别人,没了赌徒可怎么活?当下就毫不犹豫地一手抓赌徒一个领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跟我发誓,以后出门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和别的女人说话,更不许碰到别的女人,电梯你见有别的女人你就走楼梯,否则,否则我咬死你。”几乎是本能地,淅淅一张嘴,就准确无比地咬住了赌徒颈动脉的所在,只是没用力,倒像是热吻。
赌徒的心一阵狂跳,这个动作如此之熟悉,脑海里伴随着闪现出大量动物世界才有的镜头。狮子,老虎,豹,猎杀其他动物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干脆利落,熟门熟路从头颈下口?赌徒饶是大胆,也是足足呆了有半分钟,可是很快就感觉到淅淅的柔情蜜意,不由伸出大掌,抚着肩窝处淅淅的头发,心里想,淅淅即使真是狐狸精,可她心地那么善良单纯,她能害谁?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能把淅淅与狐狸精这两个形象结合在一起,总觉得淅淅美则美矣,比之传说中狐狸精的风骚,则是很有一段距离。醒过神才回想起淅淅蛮不讲理的话,笑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哦,你可以随便跟谁去黄粱一梦,我连跟陌生女人同乘电梯都不可以?我要不看行人,我还怎么开车?可是我只爱你,我不爱别人。你人在我怀里,心里却想着别人,你说你这样对我公平吗?还有,你说两周后你要那个所谓转世的人给你答复,换了我是那个怪里怪气的人,看着你这么美丽,编都会编出一段莫须有的前生感应来糊弄你,想把你骗上手。那你怎么办?你抛弃我跟他走?或者一天给我,一天给他?只因为你那个黄粱一梦?你有没有问问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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