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猫理论知识丰富,可是实践经验也是空白,听洛洛一番长论,也觉得有理,只得道:“我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有为情自杀的事,所以觉得做人类的话一定内心脆弱得很,这才给你打预防针,不过你这么说也好,早有预防,总好过懵懂。我们就摸着石头过河吧。”
晒猫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插话道:“又是广告,非得做足十分钟,人怎么那么贪财,什么都可以论钱卖,居然还给我们折耳猫定价。洛洛,你今天做的鸡蛋饼有进步,不错,不错。”
洛洛斜睨着她,笑道:“这厮今天可以不吃腥了?你把电视让给我了吧,你们已经霸了一天了。我还得听央视九套的英语新闻练听力呢。”
晒猫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因为她的嘴正忙着趁广告时间吃鸡蛋饼呢。好不容易才抬头道:“我看你今天就别与我们争了,我指点你去看一场好戏,隔壁的盛放刚才出去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定还有后续动作,你潜过去偷看着,免得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我可是为你陆叔叔好啊,我是铁杆正方,娜娜姐姐是大反派,嘻嘻。”说完又去守电视机去了,娜娜猫挡不住诱惑也跟着进去。
洛洛被晒猫一席话挑得心动,看看墙壁,犹豫再犹豫,后来一想,都是雌的,半夜进盛放香闺应该不会太尴尬吧。如果她有男朋友来的话,退回来也来得及。于是念念有词隐身穿壁而过。这边晒猫得意地对娜娜猫道:“瞧,调虎离山成功。”
洛洛进入盛放的房子,只觉眼前一亮。本来两套房子应该是差不多的,盛放的也就多一个房间而已,其他布置几乎一致,可是她这儿为什么这么亮呢?仔细一看,原来她这儿的电灯都要比洛洛房间里的亮一号,而且还是全部都开着,卫生间倒也罢了,连没在用的厨房灯也开着,这么辉煌的灯光下,盛放只是据着一张宽大双人沙发的一角抱脚坐着,看上去越发显得寂寞。
洛洛看她没有动一下的意思,又没本事探知她脑袋里在想什么,无聊得紧,想回自己房子,经过洗手间,见里面洗手盆边放着好多瓶瓶罐罐,心里好奇,想到陆西透送给自己而自己从没用过的那些化妆品,不知盛放小小的那么一张脸怎么用得了那么多的东西,都不知是些什么,不如进去瞧瞧。没想到才进去,却见盛放也走了进来,这么小的空间一下挤进两个人,洛洛慌了,都没想到穿墙到别处去。还好盛放没做别的,只是拿起一个瓶子倒出一些白白的液体,放点水搓出泡来往脸上涂,按摩一会儿后用毛巾很小心地洗掉。毛巾简直不是擦上去,而是小心地按上脸去,好像脸是脆弱得象剥壳鸡蛋一样的东西。然后,看盛放撕开一只亮闪闪的小袋子,拿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哈,原来面膜就是这种东西,不是不象传说中的白无常的。
戴上面具的盛放忽然做了个扩胸运动,深呼吸一下,走到电话机旁,可是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站着发一会儿呆,又拿起,利索地拨了一串号码,洛洛看出那是陆西透的手机号。随后,盛放用洛洛平时没听到过的疏远而严肃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陆西透,我提前一个多月向你申请,春节我准备与陆念一起过,年初一中午起归我,初八还给你。”
洛洛只听见幽静的房间里,陆西透的话从话筒里钻出来,分外清楚响亮,“不可能。”就那么三个字,什么理由都没有,完全不同于与洛洛说话时的耐心。
盛放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冷冷道:“我早知道你是这个答案,不过我可以立刻跑到隔壁哭求胡洛洛帮我完成这个心愿,你不如现在就答应我,否则你只有更难堪。”
只听陆西透好久没说话,洛洛趁机也在想,盛放这么做的话,陆西透会有什么难堪的?只听陆西透声音高了一度,怒道:“盛放,你如果是这种人,我更不会放心把儿子交到你手里。当年你离婚时候没有提一句要陆念,也没提一句探视权,如今又假惺惺装什么慈母,趁什么现成!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洛洛还是一张白纸,你就可着劲儿糟蹋她吧,有你好看。”说完只听重重地“啪”的一声,电话被陆西透挂断了。
洛洛只见盛放一下呆在那儿,脸上被面膜蒙着,看不清楚,不过她看到眼泪从盛放的眼角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究竟这是怎么了?听那话,好像应该是盛放在威胁陆西透,可是眼下看盛放的表情,又像是在陆西透那儿受了委屈,怎么回事?真是搞不清楚人这种复杂东西,就说一种恋爱吧,光一个亦舒就可以写出厚厚一大摞的书,还不知其他人怎么恋爱的。懒得管,自古就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呢,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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