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色闻言“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是伊不二知道她的意思:要药没有,要命一条。
特穆尔想想也就只有这些可能,看来要找到潇子君,只有跟住这个王秋色了。
而伊不二却是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皱着眉头道:“高手,潇姑娘,刘将军,这里面的联系看来已经是确定有的了。今天劫潇姑娘的行动只有可能是由一个组织来完成,以王姑娘的功夫,借着金风玉露的帮忙,天下罕有敌手,而那些人能从王姑娘手下劫得人去,起码要出动几个好手才行,再加我们已知的伽师牧场,可以推测出来的紧密的情报网和传讯渠道,看来那个组织势力已是不小。把他们与两个刘将军联系在一起考虑,刘将军在非军营地区安插势力,他们是要干什么?”
特穆尔接口道:“我倒是有点头脑了,我看也是不出两种可能,一种是刘将军他们有谋逆之心,一种是他们谋储君之位之争。”
伊不二闻言沉吟,半晌才对王秋色道:“请王姑娘继续带我们去潇姑娘说的遇到狼袭的山头,我想印证一些事实。”
王秋色道:“你们不过是想守着我这棵树,待潇子君这只兔。不过前途险恶,如果有人代潇子君强讨解药的话,人太多我也应付不了,我们正好相互利用。”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都知道是实话,话到这步,也已摊开,利害关系一目了然。大家无话可说,叫出掌柜赔了他们桌椅损失,各自歇息。不过都知道后面的路更是曲折,不得不加倍小心翼翼了。
第十二章
却说三人轻装上路,不用担心潇子君的不便,而王秋色又换上潇子君的?#092;马,所以一路飞奔,可用神速来形容。清晨天蒙蒙亮出发,眼看着周围景物慢慢不同,便是连路旁的树都换了种类,原来已入安徽境内。
中午到得一地打尖,才坐下,特穆尔便说:“马好马坏一跑就看出来,你看王姑娘的白马虽然漂亮,但今天上面人都没载一个,跑得硬是要比我们的慢,看它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伊不二回头看了看,笑道:“全是汗,这马得小心虚脱。”但是伊不二似乎觉得心中有个疑团,但是摸不到看不明,只感觉这事非常重要。
王秋色瞥了伊不二一眼,道:“全身是汗,小心胡子掉光。”
伊不二下意识地一摸下巴,笑道:“现在可以把胡子去掉了,两位不好意思瞒了你们这么久,我只是不想牵累一个朋友,所以在他的所在地附近出没不敢露出真身。”
特穆尔笑道:“我在我们那里还常见到大胡子,到这儿看见你这样的还觉得希罕,原来是贴上去的。不过看样子伊兄名气大得很,避免人认出而给朋友添麻烦也是你考虑得周到。”
伊不二微笑道:“我那朋友是个很小的孩子,但是……”说到这儿,伊不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愣在那里。粥粥家全村被杀是不是与潇子君的那件事有关?王秋色一家两年前被灭门如果是因为刘将军需要市恩给潇子君,使其死心塌地为之养马的话,那么两年后养马初成,第一刀便是开在粥粥家乡。粥粥虽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但是起码也知道马的颜色和在火中的胆量,可见这些马之出众。
而发生在粥粥家乡的那种杀戮最基本的要求是“快,狠,准”,“狠与准”自不待多言,而“快”字既然放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江湖上谁不是竖着耳朵的,你有眼线,我有探子,你一出马,我这儿就盯着你的去向,除非你绕开对家的探子,在探子省悟过来之前完成长途奔袭,然后迅速撤退,叫闻讯赶来的探子摸不到来路。就象粥粥家那事,伊不二事先侥幸获得可靠消息,但就是因为消息的稍微滞后,他紧赶慢赶还是落在那帮黑衣人后面,此中可见马的重要性。那么说,粥粥家乡的血案,张先生的血案,也可以一并算到刘将军头上去了?伊不二唯一不明白的是,刘将军的手下整齐划一地出来作案,不是目标太明显了吗?他们如果穿的衣服不一样一点,骑的马毛色杂一点,是不是隐蔽一点?
这一思索,想得伊不二食不知味,忽然之间似乎有千头万绪一起涌进自己的脑袋,他不得不一丝丝地将其理顺。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当务之急便是确定潇子君遇狼事件的存在,只要确定这件事,两年前王秋色家灭门便有了最重要的线索,而如今粥粥家乡的屠村也将有迹可寻。
而这一切因为涉及到小小的粥粥,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将此事隐瞒。少一人知道,粥粥便多一份安全。
三人吃完中饭上路,晚饭也在马上随便解决了,晚上披星戴月地赶到一个宿处,叫开客栈门的时候,小二满脸不耐,谁乐意睡得好好地给人叫起来,还得替他们喂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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