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被祖海夺去,“脸皮不要太薄了,说错就说错,又不是让你做报告,大不了以后见面时候说句笑话改过来就是,又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你自己记着,人家才没力气记你的出丑。再说你要是说话说得滴水不漏,不成人人见了害怕的人精了吗?出点无伤大局的小错,别人看见你还亲切,大家半斤八两见面才和气。没事了,明天胆子大一点就行。青峦回去要他带点什么?”
“知道了,我明天豁出去。叫青峦带榨菜雪菜笋干鱼片紫菜就行了,其他王是观曾经给我带来一大包。还有,祖海,我给你的传真你看了没有?”
“看了,怎么各种预测都有?有看衰的,也有看经济紧缩成功的,你究竟怎么看?”
“我看唱衰的都是把目光放在国内刚刚复苏的强劲消费力上,认为是开闸的洪水,阻不住。认为控制得住的是那些认为国家目前限制大型基础设施上马的力度还不够,只要进一步收紧,一定能见成效。我想生意不能不做,但必须要迎合预测出的市场改变,你不如把力度放在家用电器和民用住宅等有消费强劲支撑的点上,不去造什么高楼大厦和工业电器,我想应该会比较对路。”
祖海听了笑道:“呀,培训还真有效果,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好,我回头再仔细看看,看有没有办法避免经济紧缩的打击。王是观也去你那里找你玩了?”
荷沅笑嘻嘻地道:“是啊,王是观带我去了大西洋赌城,看了些show,又带我逛酒吧,嘿嘿,你让青峦跟你解释。再见,电话费很贵。”说完就放下电话。想像得出,祖海要是从青峦那里知道了她看的是什么show,还不骂死王是观。
打完电话,心情舒畅。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功课要做,荷沅大量时间花在看经济类杂志上。没想到一个月的强化理论培训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它提供给荷沅的是一种系统化的思维方式。至死没想到青峦会说出“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话,他好像是真的放开了不少。可能以前他父母都是老师,舆论无形之中绑住了他的手脚,让他不得不做个好孩子,束手束脚。
第二天上班时候,荷沅看着组里一张张色彩深深浅浅的脸,心里想起祖海与青峦的话,我拍拍屁股走了以后,还认识你们是谁啊,厚着脸皮来。于是,她开始主动找话说,刚开始时候心跳如擂,恨不得说完就钻地洞,但见大家听了都反应良好,最多冲她一个鬼脸,她立刻如被打入强心针。随着强心针越打越多,她的一颗嫩心渐渐百毒不侵,脸皮也越练越厚,语速越来越快。以后便是连鬼脸都不再在意。荷沅回头用中文回想的时候,总结出一句真经:死猪不怕开水烫。
随着第二批国内五名培训生的到来,荷沅已经与杰克成了朋友,这才知道,杰克当初看见她文文弱弱,极其怀疑她是不是孺子可教,现在见荷沅已经可以跟着小组飞出去谈判或做调查,这才收起对她的轻视。荷沅心说,怪不得他当时批她总是批得最狠,一副恨不得逼她打退堂鼓的样子,原来还真不怀好意啊。但见到国内新来培训人员,荷沅还是很快发觉,自己这三个月很有成就。又给先进了一把。
王是观再来,他似乎很忙,他在争取尽快成为合伙人。这一次来,王是观带着荷沅昼伏夜出,尽是玩夜店了。荷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熟悉的舞姿竟然可以被跳得如此诱惑,别说跳的当事人,荷沅在旁边看着那些动作都能够明了,那一抬腿是什么暗示,这一摆胯又是什么暗示,而面对诱惑的男子更是两眼直勾勾地,想得又得不到,一脸猴急。尤其是女子腰胯贴着男的,随着节奏扭得像蛇一样,更是让旁观的人面红心跳,直看得荷沅张着嘴合不拢,男女之间怎么可以如此暧昧。王是观见了便俯身到她耳边,笑骂一句:“傻冒儿,这下理解你的祖海了吧。”
荷沅听了一惊,“你带我来就是为祖海开脱?”立刻想起那天和祖海在房门前的拥吻,和她想挣出来的姿势,原来,还是她不知不觉勾引了祖海。
王是观连连摆手,笑道:“NO,NO,他的行为还是很错误,但你起码因此能知道原因了。不信你试试,那边那个孩子……”
荷沅哭笑不得:“王是观,我找你试,我们下去跳。”
王是观笑道:“你还不如找一条钢管围着跳。”荷沅听了立即泼风掌打在王是观胸口,他不是暗讽她跳钢管舞吗?王是观大声叫曲:“你没见我都是建筑师了吗?怎么可以胡来?失身份的。”
荷沅看着王是观,笑道:“走吧,我大致知道了。但是,事情发生在祖海身上,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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