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沅在祖海身后关上门,给他倒了杯柠檬蜜水,这才坐下笑问:“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祖海舒服地坐在加了厚厚软垫的白藤沙发上,笑道:“我的新住宅区推出的理念是高雅华贵,是有层次人的府邸,所以柴外婆会是很好的代言人。”
荷沅失笑,道:“你倒会投机取巧。什么时候把我的董事长撤了?你把我撤了我才送你新年礼物。”
祖海但笑不语,偏着头看着荷沅半天,这才忽然跳起身,一把抱住荷沅,顺手缴了她手中的小盒子。抱住荷沅本来只是一个战术,只为不让荷沅逃走,但荷沅既然在抱,他便不肯放手了,探过头去看了下小盒子,问:“是什么?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被祖海抱在怀里,鉴于上次的教训,动都不敢动,只是断断续续地道:“你放手,祖海,你放手。”
祖海不肯,反而抱得更紧,“十分钟,给我十分钟,如果你还是厌烦,我以后不再碰你。你应该也爱我,你要给我机会。”说着抱起荷沅,一起坐到白藤沙发上。
荷沅听着有道理,但又羞于坐在祖海腿上,又不敢乱动,面红耳赤地绞着手不知怎么办才好。祖海忙将从荷沅手中抢来的小盒子递给荷沅,微笑道:“荷沅,你打开给我看看是什么。”
荷沅的两只手终于有了事情做,虽然祖海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脸也贴在她的肩上,太过亲密,让她很难接受,浑身都不是味道。拉开仿象牙插脚,荷沅打开小盒子,转到祖海面前,道:“一方小小的闲章,我让人刻了你的名字上去,我想你应该用得着。”
祖海看去,见闲章只是很简单的长方体,两枚手指那么粗细,样子非常简单。颜色只单纯嫩黄一色,似是有灯光可以透过,莹润可爱。他想取出来看,又怕一放手荷沅跑掉,只得找着话说:“这又是什么好石头?我看着像是小时候我妈熬出来的鸡油结的冻。是玉吗?”
荷沅微笑,取出来将刻了字的底部让祖海看,“这叫封门黄,跟我以前给你的三脚蟾蜍是一个产地的。我喜欢简单,你看,刻的字也很简单,小篆,丛祖海印。你若是不喜欢这四个字,以后叫人磨去,自己再刻上好的。我本来想买田黄的,但买不到,什么时候得去一趟福州。”
祖海左看右看,就是不认识印章上的四个字,不由笑道:“还简单,我自己都认不出我的名字。荷沅,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后面肯定牵丝绊脚地带着很多内容。反正是你给我的,我只认是你手里出来的就行。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笑道:“你把我董事长三个字的衔头去了,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否则被人看见总要心中不三不四想一把,咦,这个梁荷沅是谁?明显是女人的名字,怎么从来没有出现,名头又挂得那么高,连丛祖海都要听他的,很暧昧啊。你说,你是不是害我?”
脸上笑容是挂着了,但荷沅自己也知道自己极紧张,也不舒服,所以整个人坐得笔挺。祖海不得不需微仰着头才能看清荷沅。“荷沅,我可不都是听你的?你的名字和股份我怎么也不会去掉,你以后也别再说了。再猜,我送你什么?”
荷沅笑道:“你还是不要叫我猜的好,我想出来的东西稀奇古怪,前一阵还喜欢寿山,最近又喜欢青田,你不会正是合了我的心意,送我明天会喜欢的鸡血石?”
祖海讪讪地笑,“别人家女孩子喜欢的是玉,是钻石,怎么你喜欢的就是古怪?还好我没想送你钻石,否则不知怎么被你背后笑话我土气。荷沅,好几分钟了,你并没有厌恶我。”
荷沅一怔,刚刚心中虽然不是很舒服,但也没很反感,而且似乎坐在祖海怀里还是很自然的事,心中也没有掀起壮阔的波澜,只如东风吹皱一池春水。祖海见她愣愣的,只余两只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不知她想什么,又不敢逼得太紧,免得荷沅又生反感。便笑着将荷沅放到沙发上,道:“我去取给你的礼物来。”
荷沅不由跳起来,跟着祖海走出几步,又止住,看着祖海笑眯眯地出去,她忍不住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胡思乱想。不是说男女在一起有激情吗?她怎么总是激不起来?难道是……性冷淡?想到这儿,荷沅吓了一跳,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祖海,神色怪异。
见祖海进来,将手中一只大纸盒放到桦木瘿桌上,然后招呼她过去。她忙走过去,嘴里没话找话地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什么东西,体积这么大的。”
祖海兴冲冲地打开,笑道:“很多件,不止一件。你看,这一对是紫檀木的镇纸。”祖海显然没注意到荷沅的脸色,进来时候光顾着看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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