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没再说什么,与朱总握了手以后匆匆离开,可见他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于是朱总与荷沅的喝茶也结束。朱总的司机送荷沅回宾馆,到达时候交给她一个小袋,荷沅回到宾馆一看,正是她送出的两只手表。
送出的礼物被退回来,这说明生意是无望了,看来真如朱总所说,这个行业现在被国家控制得很严。原本指望两家之中拿一家回去,现在成奢望了。但是朱总既然早就无心与她做成生意,又为什么一直对她那么客气,还请吃了额外的饭?本来还以为他要做王婆,现在看来也不像,他这么有身份的人,他的级别应该是副市,而那个老骆应该更比他还高一阶,两人都是风华出众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太过下三滥的事?荷沅被今天的事情搞得非常摸不着头脑。
有难事,找祖海,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相信祖海应该还没睡。打去电话,果然是一声过后便被祖海接起,显然他是守在电话旁边。“祖海,我很没面子地被打回票了。而且,今天很多事情匪夷所思,你得帮我想主意。”
祖海却在电话那头骂:“该死的电信,该死的漫游,荷沅,我都担心了一晚。你没喝酒吧?怎么那么晚才回房间?”
荷沅也急,道:“你别急,我才没事呢,又不是家里等着我的工资揭锅,我不会卖命。我把事情详细经过跟你说一下,你等听完我们再讨论。”于是荷沅一一道来,祖海在另一头“嗯嗯”地听,听完之后,荷沅又道:“诡异得很,或者是我从没真正接触过高层,他们的说话行事对于我来说很陌生。祖海,但基本可以确定,安德列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借朱总喜欢收藏,让我与他取得共同语言吧?”
祖海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真的像朱总说的拿不到生意?否则安德列干什么要出这种下三流的招数?他是不是狗急跳墙了?荷沅,你不用受那委屈,不喜欢就当是出门旅游一回。”
荷沅笑道:“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你没见我半路出去逛精品店了吗?祖海,我给你买了一条领带,很好看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朱总和老骆要对我那么客气,如果只是因为我质地优良,与他们臭味相投,你说,换了你,你会不会对素不相识的小人物那么客气?”
祖海想了想,道:“对,荷沅你说得对,如果有人一眼看出我用的章是上好封门黄,我虽然会对他们亲热几分,但不会带回家看我们的所有收藏。我想着你说得没错,这个姓朱的想给姓骆的拉皮条。拉你回去看他所有的收藏估计只是掂掂你的分量,看姓骆的会不会喜欢上他送上门的货色。后来一看你眼光独特,当然立刻联系姓骆的与你见面了。荷沅,你知道你今天多么危险。要是他们不要脸的话,你今天还回得来吗?你还是别顾着公司了,早点回来吧,越早离开越好,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做什么。”
荷沅忙道:“祖海,你别说得那么吓人,他们好歹都是国家干部,太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何况老骆明天就回北京,朱总后来还提点我怎么入行,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祖海道:“荷沅你别挂,我想想。不会那么简单。”
荷沅笑道:“就只有你拿我当宝,你以为我那么有魅力了?那些人什么好的没见过?好,我等着。”说完,眼珠子一转,将电话设为免提,飞快跑进浴室湿了一条小方巾,回来小心擦拭挂坠。等挂坠擦完,才听见祖海在电话里叫,荷沅连忙拿起电话,取消免提,“到,老大。”
祖海一点都笑不出来,忧心忡忡,“荷沅,我想着那些人应该不会对你用强,但是他们的手段那么高明,我真怕你被他们卖了还得帮他们数钱。”
“有那么严重?祖海你危言耸听。”
“你听我说完嘛。”祖海有点焦急,“依我看,那个老骆是很有身份的人,朱总已经是够有身份了,见了他还那么恭敬。那个朱总看似好心给你指路,其实是暗示你想入行就得攀老骆。他是想引诱你自觉投入老骆怀抱。”
荷沅听了不由笑道:“祖海,那你还担什么心,我是那种把自己交换出去给MS办事处卖命的人吗?对了,朱总套出我已经不在MS核心的消息,知道我不甘心,所以拿前途引诱我。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是祖海的董事长呢。既然如此,我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不怕。再说我明天就去另一家公司,随便去那里转转,很快就回家来。你要好好想我,还要教笨笨也想我。”
两人说了半天情话这才挂机。几乎是才放下电话,铃声又响,荷沅连忙接起,却听肯在那边道:“梁小姐,老板让你赶紧给他一个电话,告诉他你这儿做得怎么样了,他问我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你们拿出古里古怪的东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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