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203)

2025-10-10 评论

舞会开始时候,大家几乎没人跳舞,都是拿着酒杯与朋友聊天,只有几对年轻人下场跳舞。他们说话,荷沅就在旁边微笑着听,并不插嘴,人家问的时候她才回答一句。惹得老骆都忍不住抽空对荷沅道:“太老实了吧,抓紧推销自己啊。”荷沅笑答:“还不到时候。”老骆只有看她几眼,心说也是,还不到时候,认识了干吗,成本太高。小人家也有大智慧。

终于,舞场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骆才带着荷沅下去。与第一次跳舞时候的第一曲一样,还是华尔兹。老骆跳得极好,荷沅这次不再抗拒,跳得极是过瘾。在老骆稳健的带领下,荷沅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翩若飞鸿,周围的一切随着跳跃的音乐一起转动,只有老骆与她步调一致,眼中清晰的只有老骆一个。老骆的眼睛时而微笑看她,时而前面找路,才是第二次配合,却已非常默契。

一曲既罢,荷沅由衷地道:“这是我跳得最好的一次舞。可惜乐曲太短。”

老骆微微已扬下巴,意气飞扬地道:“曲子不短,但欢娱时短。”老骆话音才落,又是一曲想起,老骆听了下,笑道:“恰恰。”带着荷沅经过一个年轻一点的人面前时,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起身邀请荷沅跳舞。荷沅猝不及防,看了老骆一眼,老骆微笑道:“认识一下,我的朋友。我休息一曲。”

虽然恰恰舞已经是大学时候的记忆,但捡起来也快,可是与那人配合不怎么好,两人有点各跳各的感觉。与老骆一起去过普陀的朋友一起把酒看着场中,轻问老骆:“就是她了?”

老骆笑眯眯地看着场中雪白的如精灵一般舞动的荷沅,呷了一口酒,肯定地道:“是她。” 老朋友上下打量一眼老骆,一点也不客气:“吃得消吗?”

老骆笑道:“废话,哪敢。就这样不远不近最好。” 老友撇着嘴看老骆,手背甩了他一下,道:“不信。我们赌什么?”

老骆不动声色地道:“我那块汉玉,你那把青铜剑。赌不赌?” 老友立刻投降,“不赌了,看来你已下定决心。可惜了一朵好花。”

老骆微笑不答,他心中何尝不知道可惜?但他在普陀时候都以不会游泳推脱,他不愿在年轻的荷沅面前露出他不再年轻的身体,他想在荷沅面前保持完美,在荷沅的记忆中永远是完美的化身。

青峦与同事吃完饭,同事们余兴未尽,开着车子浩浩荡荡辗转几个地方,终于在一家比较高档的宾馆找到一个包厢唱歌。因为喝多了啤酒,青峦出去洗手间,经过一个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个唱歌的声音似乎是祖海的。不由透过描花玻璃看进去,果然见祖海脱掉西装,只穿着羊毛衫站在当中引吭高歌。虽然是背着身子,但青峦一眼就认出。那是一首男女两重唱,《心雨》。祖海身边女子穿着黑色长裙,清汤挂面的头发,腰身纤细,一手持麦克风,一手环在祖海腰间,唱的时候头还斜靠在祖海肩上。

不,这女孩绝不是荷沅,荷沅还在北京,荷沅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祖海做出亲昵举止。青峦第一个想法就是开门进去,拉祖海离开那女子。但是他还是止住了,里面都是祖海的朋友,不能抹他面子。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包间,他们的包厢都是同事一起闹腾,并无乌烟瘴气。他找到自己的包,拿出手机,给祖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往外走,找清静地方。

第一次拨通后没人接,青峦只有干着急。第二次响了好久,才被接起,背景是一片喧哗。青峦等祖海声音一出来,便大声道:“祖海,我在大门口,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祖海笑道:“我又没在安仁里,你说吧,什么事。” 青峦气道:“我在歌舞厅出来的电梯边,你出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祖海需要想了一想,才能明白青峦也在这个地方,听他气急败坏的口气,他应该看到了什么。他默坐了一会儿,与在座的打个招呼,急急走出去,果然见青峦在电梯前面踱步。祖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着招呼:“青峦,你也在?”

青峦开门见山:“祖海,荷沅人在北京,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祖海早猜知是这么回事,还是微笑着道:“荷沅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

青峦听了满脸不信,为祖海的谎话生气,“打过招呼?荷沅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要么是你撒谎,瞒着荷沅,要么是你以为已经结婚,有恃无恐。我不相信荷沅知道你抱着其他女人她会不生气。”

祖海略有心虚,荷沅知道会是什么场面,但他从来不会告诉荷沅具体。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道:“青峦,不要以为荷沅还是大学时候的小姑娘,她做到这一步,看的已经很多,她知道区别应酬与其他。我对荷沅全部坦白,每天一个电话,有应酬也会预先通知她,不信你可以电话问她。青峦,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与荷沅之间的婚姻,你还是过去的青峦,没多大变化,但我与荷沅都已经变得你不认识,你对荷沅的认识还停留在过去,可过去早就已经过去,青峦,你不要再抱着过去不放,你放明白,荷沅现在已是我祖海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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