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太狐疑地点头,虽然答应,心中却想,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能彼此喜欢。她准备串好红豆送丛太太一串。
朱行长看着妹妹喜欢的样子,心中非常矛盾,不知道后果是好是坏。万一梁荷沅是在利用他妹妹呢?万一她技高一筹,比妹夫还手段高明呢?会不会到时候他明知其害,还得投鼠忌器?但这些都没法跟妹妹说,说了也没用,她就一根直肠子,而且还会吓到妹妹。
朱行长只有等待,密切观察,随时掌握动向了。反正王家园里的两个保姆都是听他朱家的。
好在春节过后,朱行长眼线报告里一半日子都是梁荷沅出差,车棚没车。而在梁荷沅回家的日子里,朱行长提前给妹妹打招呼,人家外面出差累得要死,不要去打扰,或者是人家小夫妻好不容易团聚,不要占用他们私人时间等。几月下来,相安无事。
反而是他那个妹夫每天找上他,想要为他已然打桩上马的基建项目贷款。朱行长让手下做出调查,看他妹夫的项目有无前途。报告出来之前,他口头推脱了几次,但又想到梁荷沅曾经说起过的第三点,心中忐忑,不知道妹夫这一次会不会再折腾妹妹一回。或者说,会不会真被梁荷沅不幸而言中。他很想找个借口接走妹妹,远远避开妹夫,但又想看到究竟,希望让心中的怀疑落空,非常矛盾,只有吩咐王家园里的两个保姆盯紧妹夫的言行。
荷沅哪知道王家园里每天有两双警惕的眼睛跟踪着她的踪迹,她每天忙都忙不过来,因为人手不够,经过向朗尼建议,第三届论坛轮空不办了,否则手下所有人都得撕成两片用了。周末,哪里还有周末,最先还是大小礼拜变成全是小礼拜,后来是小礼拜大家也都自觉加班。虽然没有起五更,睡半夜,两头见星星,可睡半夜是家常便饭。
荷沅很想把自己超然成为抽陀螺的人,但是后来陀螺多了,陀螺身上的负担重了,转动不灵了,她不得不没日没夜地挥辫子,虽然出差比以前少,但见祖海的时间也没比以前多,见面时候都没了说话力气。荷沅觉得自己整个儿一个工作机器。
四月中旬时候,朱总公司的订单经过艰苦卓绝的谈判,终于签定下来,荷沅回到公司,就宣布放市场部全体三天假,连电话都向汪先生暂借秘书接听。汪先生现在很好说话。
当然荷沅自己有十足的私心在里面,这三天的第二天是她与祖海结婚二周年。她邀请青峦宋妍一起吃饭。
结婚纪念日,太阳依旧升起,闹钟也依旧响起。闹钟声响中,祖海想伸手按下闹钟,荷沅早一手伸去。等荷沅的手缩回,双臂便环上他的脖子,嘟哝道:“不要起床,今天不一样。”
祖海迷迷糊糊的头脑想了一下,好像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果真懒得起床,伸手抱紧荷沅继续睡觉。荷沅本来想着今天与祖海有个亲热的开始,可等了半天,身上本来抱紧的手臂松了,变为软皮皮地搭在她腰上,而耳边传来祖海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竟然又睡着了。荷沅气急,恨不得伸手拧祖海胳膊,但看他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吵醒他。一个人越躺越郁闷,干脆钻出祖海的手臂,起床去楼下洗漱。
洗漱完了溜进厨房,打碎三个鸡蛋,加少许葱花精盐,取出三块切片面包对切,面包往蛋里面一拖,往油锅里一煎,差不多就是荷沅在宾馆自助早餐里吃过的法式吐司。等荷沅吃完自己的,又喝完牛奶,祖海还没下来。
荷沅很想坐在沙发上看新到的报纸静等祖海下楼,可她坐不住,安不下心,报纸看上几行,眼睛便向上瞟一眼。越是如此,别说报纸看不进,时间也过得越慢。终于等不住,八点的时候冲上楼梯,将祖海身上的被子揭去。没想到祖海冻了会儿,便自觉抱住双臂,身子蜷成一团,依旧睡觉。荷沅看着祖海傻乎乎的样子,反而哭笑不得,只得将被子扔回他身上,转移阵地骚扰祖海的鼻子。
祖海终于忍无可忍醒来,荷沅立刻提醒他:“八点多了,太阳已经晒屁股。再不起来我上班去了。”
祖海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清醒过来,道:“竟然睡到八点了,昨晚还是挺早睡的。你怎么那么早起?”边说边揭开被子起身,一点都不知道这条被子已经被揭起过一次。
荷沅看着祖海从床的另一侧跳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她所在的这一侧,过去洗手间,一路伸着懒腰,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记得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有没有什么特殊表示?”
祖海笑嘻嘻地道:“记得,当然记得,今天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老婆,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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