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沅听了气苦:“你……你说什么?好吧,我左右不是人。我不应该嫁给你,我应该嫁给青峦,是不是?”
祖海最怕的就是听到这种话,他心中一直明白荷沅是他硬生生从青峦怀里抢来,最担心的就是荷沅对青峦依然有情。刚刚他骂青峦,荷沅一直打断,他心中怒极,只觉得他们两个联在一起反而将他当了外人。现在见荷沅这么说,他的整个脑袋轰轰作响,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来得及,幸好你还没生孩子。”
荷沅闻言怔住,心说,原来祖海一直怀疑她和青峦,还以为他一直相信她。她机械地在小窗口取了底片,又冷冷地看了祖海一眼,道:“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不生孩子是因为等着你赶我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这才知道我不高兴太早生孩子,你心里不知道多怨恨,连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那么祖海,你不如明天找上刘某人跟他说,你已经跟我吵架分开了。免得他报复到你头上来。真好主意,其实你不必找什么借口,早说连吵嘴都免。”
祖海也被荷沅挤兑得跳脚,换了别人他早一巴掌甩过去,碍于是荷沅,他只有大喘粗气,一摔手就走的念头比比皆是,也是做不出来,只瞪着眼扶着荷沅,但手势早不温柔,类似挟持。
两人怒气冲冲去了门诊,虽然医生宣布荷沅骨头没事,但两人殊无欢颜。医生见多半夜三更两夫妻打得头破血流的案例,见怪不怪,开了一张药单子扔给荷沅,接着看下一个。两人走到划价配药处,祖海一声不响拿走荷沅手上的单子,自己快步配药。荷沅冷眼看了他一会儿,便转身出去外面。等祖海排队配药完毕,出来已经见不到荷沅和她的车子,知道她先一步回家了。他坐上车子也飞快回家,一路气鼓鼓的,恨不得车把子一扭飞去找到青峦打上一架。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了车库,荷沅没力气开车库门,将车子扔在门外,自己扬长而去。祖海只得忍声吞气将两辆车都倒进车库才回家。
走进客厅,已经听见荷沅在楼下洗手间洗澡,祖海略想便知道她弯腰不灵便,不方便在浴缸里洗。祖海看看手中的药,又看看关着的洗手间门,喷了口粗气上楼。
荷沅洗完澡蹒跚上楼,一路气苦地心想他都无情到不来扶一把,以前什么背她上楼的热情真到要用的时候怎么不用了?难道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到了卧室,见祖海早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手里举着报纸,就是不看她。荷沅见一袋药漫不经心地被扔在床尾,一点打开的样子都没有,更是生气,连她的苦痛他都可以视若不见了,难道婚姻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现在新鲜劲儿过去了?她愣了会儿,抓起药袋子便往外走,不想见他,单独去客房睡去。
没想到背后祖海却喝了一声:“你站住,你去了客房我也会拖你回来。”
但是祖海没想到的是,他撂下狠话后荷沅反而走快了几步,这才想到荷沅从来是不怕他的,没有办法,跳起身光脚冲出去抱住荷沅,很想扔她在床上,可是考虑到她有伤,只得自己做了垫子。荷沅不理他,爬到自己枕头位置俯身躺下,打开药袋子来看。祖海坐起身来郁闷地看着荷沅,又不肯在原则性问题上让步,所以不能搭话。看了会儿,便起身跳到自己的一头继续看报。可是怎么看得进去,看了会儿,发觉荷沅将药一扔无声无息地睡觉了,奇怪她怎么不擦药。伸长手取了她搁在小矮柜上的药袋,取出说明看了,犹豫再三,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只有他出手替荷沅上药。
没想到他一揭荷沅身上的毯子,荷沅就叫了一声:“不许给我上药。” 祖海哼了声,道:“我还没嫌臭,你叫什么叫。”
荷沅也是哼哼唧唧地道:“这些药都是活血化淤的,二十四小时后才能上。现在只能冷敷。” 祖海嘀咕一声:“什么臭讲究,医生都没说。”
“常识,医生当然不会说。快把毯子给我盖上,你想冷死我。”
祖海发觉荷沅非常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是也相信荷沅说的常识应该是正确,手一甩将毯子给她盖回去,坐一边想了会儿,下床走了出去。
荷沅见祖海出去,脑袋顿时抽了真空。他终于睡客房去了。真是哪里来哪里去,以前他睡着客房想主卧,得陇望蜀。现在他竟然要逃离主卧了。荷沅想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结婚这才多久呢。
没想到过一会儿祖海去而复回,荷沅连忙收住啜泣,不给祖海笑话了去。却觉得腰部一冻,忍不住尖叫一声:“你干什么。”问出话来,自己也已经想到,祖海原来是去下面取冰给她冷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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