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笑道:“大家朋友嘛,都是有来有去,他在国内的一些设计还经常来问问我,看看合不合理。王是观是个挺热情的人,对人也好。”
“啊,是,王是观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从来就会很直接跟我说出他自己的想法,因为知道他好心,所以他说什么都可以接受。没想到他现在与你也是朋友了。然后呢?你说好像有很多事要说。”
祖海不知怎么也是有感而发:“人跟人之间大概只要好好沟通,总能成为好朋友。不过我跟青峦一直好不起来,我承认我心里有疙瘩。我另外从朋友那儿拿来一盒录像带,讲的是台湾经济发展,朋友说我们大陆现在走的很多路与台湾差不多,他从这盒录像带里得到不少超前思维什么的,一定要塞给我看。我不知道以前那只录像机还能不能用,这种带子一定是不错的。”
说到青峦,荷沅心中真是什么感觉都有,“青峦……唉,青峦。”荷沅又不愿当着祖海的面说青峦如何如何,那么多年都是青峦带着长大,虽然没有爱情了,但是亲情还在,都不知说青峦什么好。“你还有别的收获吗?”
祖海则是觉得荷沅今天是怪到极点了,也不管她开车有多恐怖了,忍不住问一句:“青峦怎么了?他对你说什么了?”
荷沅止不住地叹气,“回家一起跟你说,都是昨晚的事。我现在是个处处受骂的人,只愿你不骂我就好。”
祖海看着荷沅,心说昨晚一夜不见,怎么发生那么多事情。眼看着拐进安仁里的道路在即,他也不再问,心里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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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天很闷热,似乎是要下雷雨的样子,院子中盛开的夜来香浓烈霸道的香气充盈了小小空间,香得人不得不立刻冲进房门,紧闭门窗将这香味隔离在外。荷沅进门扭着鼻子对祖海道:“明天把这棵夜来香砍了,真受不了它的香气。”
祖海看着荷沅笑道:“你给我买来的一瓶黄黄的什么运动香水也是这种香味,熏得人要跑。最好下一场雨,吹吹走就好了。我全身是汗,你呢?”
荷沅接了祖海的拎包,将他推进洗手间,“你先洗澡,我给你拿衣服下来。” 祖海笑道:“那你不许偷看。”
荷沅终于笑了出来,踢了祖海一脚,“谁偷看你,你那么好看?”可随即心情又郁卒起来,不由得紧紧抱住祖海,将头埋在他肩窝里,闭目无语。
祖海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但看着荷沅这样子,他心中非常担心,再说荷沅昨晚见的是他最头大的青峦与刘某。“荷沅,究竟是什么事?要不我先不洗澡,先听你说?”
荷沅深深叹气:“你洗澡吧。祖海,我只有你一个。”说完放开祖海,她不是感觉不到,祖海虽然回抱,但是并无多少力度,相信祖海无法接受她说的事实,更不用说未来将尘嚣之上的流言。
祖海一脸疑惑地看着荷沅走开上楼,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深,究竟是怎么了?等会儿荷沅拿衣服来给他的时候,他已无心玩笑,快快洗完澡,上楼等荷沅出来讲话。而且,他也没有越过屏风如往常一样地去骚扰荷沅。
荷沅出来,见祖海坐在床头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她想了想,拖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一边拿浴巾擦头发,一边道:“昨晚我想问候一下青峦,很久没联系了。他说到他想建议总部扩大在中国的实验室,我把我的可行性研究传了过去,让他参考政策性部分。但是青峦看了也看不懂,电话里说不清,我只好跟他约我常去的那家大堂吧说话,给他带去一盘我平时收集的资料。没想到刘某正好来找我,就跟我到了那儿。”
祖海一针见血:“刘某为什么要找你?主动找你?还有,你明知青峦对你有贼心,不应该单独见他。”
荷沅认真地看着祖海,解释道:“我自问对青峦问心无愧,再说又不是约在安仁里孤男寡女,二十多年大哥一样的老友,在公众场合见一下帮一个忙并无不可。青峦也不会有什么表示。不过自今后,我不会多见他,不是因为他心里有我什么的,只是因为话不投机。再有,即使我与青峦以前有什么,青峦心中有什么想法,那么多年下来,他只不过是没找到更好的,心里才有点放不下,这是他的性格。要他怎么做出来,不可能。”
祖海心中不满,但是荷沅的话说得冠冕堂皇,非常直接,他很难说出什么,盯着荷沅看了半天,才道:“也好,以后不见他。但是你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你知道我最烦青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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