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忙笑着抱住荷沅,连声道:“还不是你紧着拿那些苍蝇来气我,我被你气急了。你放心,我怎么可能送他们回家,我现在又不喝酒了,管得住自己。”
荷沅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劲,“怪不得有次有个女老总跟我说,做女人,尤其是做人太太最没意思,儿子是给别的女人养的,丈夫也是给别的女人养的,养得不好,自己眼睛受荼毒,养得好,自己的心受荼毒。”
祖海拍拍荷沅气鼓鼓的脸,笑道:“什么话,一家不知一家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我还最怕你被别人抢去。你身边苍蝇才是多得不得了。”
荷沅不能释怀,郁闷地看着祖海,这小子现在看上去果然是越来越有味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估计即使让他披着草包上班,苍蝇还是不会少,谁叫他是丛总呢?想了会儿,懒懒地还是将扔回箱子里的衣服取出来,对着也蹲下来的祖海道:“我现在总算明白刘某人为什么这么猥琐了,他可是从青春期开始就有人投怀送抱,女人在他眼里估计与玩物差不多,环境造人啊。祖海……唉,算了,社会现象。”一脚踢上箱盖,没精打采地找自己的居家衣服准备洗澡。
祖海原本以为荷沅听了他的刺激会跟他拳打脚踢一番,可等了半天,荷沅扔给他一个“社会现象”,他发觉事情严重,荷沅当真了。想了一想,从身后抱住荷沅,贴着她耳朵认真地道:“荷沅,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我是过来人,女人是什么我清楚得很。只有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心里最亲最亲的人。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想到你,比如新造的小区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们要不要留下一套房子,你会选择哪个角落。比如超市重点选定主攻哪家比较好,你好像不大喜欢日本的。我这个人野气,有些时候胡说八道,不拘小节,你看着可能会生气,不过你放心,大节上面我不会亏。你看,你还不是一样,我看到你现在出差买东西,总有一大半是给我买,以前你可是最喜欢打扮自己的。我现在也知道了,在你心里,也是一直都只想着我的。”
荷沅刚听起来的时候头皮都炸了,但是后来越听越安静,等到祖海说完,她低头好好想了会儿,心里很多感触,却一时说不出口,转回身静静跟祖海相拥了会儿,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前还有什么女人?”
祖海笑道:“我早知道,不跟你说,你心里一直想着,跟你说了,你又得追着挖我老底。你看问题怎么看的重点?你只要知道我现在从里到外只有你一个就行。”
荷沅听着也是失笑,手一伸,不觉抽出一件婚后不久好玩在美国买的鲜红薄纱睡衣,自己也愣了一下,想起来才“哎呀”一声,扔了回去。早被祖海好奇抢来抖开,一见之下挤眉弄眼大笑出来,一手抱起荷沅一手抓着睡衣赶去屏风后面。
当祖海安安静静钻在荷沅怀里,闭着眼睛被荷沅揪着头发掏耳朵的时候,朱行长一个人吸着闷烟,收起满桌满沙发的报纸和文件资料,犹豫了一下,打开包中的手机。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内,刘某的电话进来。
“大哥,我特意安排那个小女人给你让你发问。你听了她的话还能不知道其中的幼稚?经济规律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尤其是在一个市场经济极其发达的地区。”
朱行长吐出一口烟,缓缓地道:“梁荷沅身后有背景,不能不参考。你想过没有?”
刘某也不示弱,道:“她除了这些,别的她还能知道什么?你是圈内人,你也会听她的?我问你,两地政府外汇储备加起来是多少?比得上国际游资的规模?香港是不是自由市场?港政府有没有财力担起被套在高股指中的资金?我就是设计让她来见你,让你问个明白,让你正方反方意见一起听。她以为现在的股市跌势是那么容易制止的吗?”
朱行长沉默了会儿,道:“你要的数量太大,我给了,你也未必能在香港拿得到现钱。”
刘某道:“我是按照我能拿到的现钞量给你数额的,你不用担心。而且我也计算过,我的期指抛单即使在最坏运气,股市止跌回稳情况下,最多只会赔光我的所有流动资金。我还有不少固定资产。你得有点勇气,我身后是索罗斯等国际炒家的超一流经济人才。”
朱行长心想,万一股市不止止跌回稳,反而一路上行呢?但又一想,香港政府究竟能有多少财力维持港股一路上行,以至所背包袱越来越重超过负荷?不排除股市上行的可能,如果上行到一定程度,这笔钱如数付给让妹夫补仓的话,很可能导致他赔入固定资产,倾家荡产。为安全起见,他还是坚持:“我打个八折给你。明天我打款子给九州的许老板,你明天下午问许老板在香港的公司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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