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路上会接到青峦的电话,“荷沅,祖海晚上要与我谈谈你们两个的婚姻。出什么事了?祖海上午跟我说的,我考虑很久,感觉应该问问你的意见。”青峦跟荷沅说这话之前,考虑最多的是他所说的这些,还有,他在想,他自己的事情也是搞得一团糟,祖海倒是罢了,荷沅会不会拒绝他的插手?如果荷沅拒绝,他今天与祖海将另有话说。
荷沅倒是大大吃了一惊,祖海怎么会去找他心中很不认同的青峦?她都不会去找青峦。那么说,祖海不止是嘴上说说,他也是在努力挽救,只是找不到路而已。“青峦,那真是太好了。你旁观者清,有什么话千万请说。我跟祖海是这么回事,他以前不得不应酬,我眼开眼闭,但是现在他发展到自己爱热闹,我说他是吃花酒,与一帮酒肉朋友一起叫上一群小姑娘喝酒调笑。所以我忍无可忍,决定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清楚。可是我怎么跟祖海说,他总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我小题大做,不该闹着不让他回家,我已经无话可说了,青峦,我知道我肯定也有不对,但是在祖海的应酬问题上,我坚持我的原则,不许就是不许。以前我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没有防微杜渐,现在我从别人的另一件事上看到,祖海心中这种不以为然不在乎的观念总有一天会星火燎原。可是我没法真正说服祖海,我怀疑他即使答应我,也是言不由衷。你能帮助我们,那太好了。你们都是男子,可能比较容易沟通。但是青峦,我的原则我一定要会坚持到底。”
青峦一听反而笑了:“我清楚了。既然你们都有解决问题,不愿真正分离的意愿,其他都不是最大问题。说实话,你们早该各打五十大板了。”
荷沅奇道:“我除了工作繁忙,在家时间少,还有什么可以打大板的?”
青峦道:“祖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他的文化层次低了一点,我说得难听点,你让他在家天天看书看报听音乐,可能吗?或者让他约一堆朋友回家打麻将吵得你烦死?再说,你自己也说了,以前没有约束。人都贪个好玩有趣的,祖海今天这样,你是不是也该检讨?”
“还是我不对?”荷沅虽然不能接受,但还是接着道:“好吧,我会考虑你的话。但是人不该洁身自好的吗?”
青峦有些自嘲地笑了一笑:“天下能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君子?对人要求不要太高。大多数人要么是诱惑不够,要么是心有顾忌,要么是没让你知道。祖海……祖海对你还是很真心的,你不要自己把路走绝,给他机会让你对他耳提面命。荷沅,你还是太顺。有些事情非到经历过后,才知道凡事不能太过认真。我以前都是太认真了,现在才知道这种性格非常不讨喜。对于祖海,祖海是个在感情问题上面比较大条的人,有点小诡计,但基本上直来直去。你还不如清清楚楚拍着桌子跟他明确,一二三不能犯,犯了后果不堪设想;四五六必须做到,不做到又会如何如何。祖海挺聪明一个人,知道后果的话,哪里还会出线,何况你这次还真是闹得实实在在,让他胆战心惊到来找我了。”
荷沅听着,心中明白,青峦在拿他自己的事来教育她了。非常感激。看来,青峦心中也清楚祖海对他的观感。“可是,真那么简单吗?不用从思想上深挖根源?祖海关键是一直没觉得这是大问题啊。”
青峦笑道:“你还想怎么样?我倒是问问你看,你觉得祖海应该怎样检讨才对?还有,祖海若是觉得这是大问题还明知故犯,那才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他现在大概是觉得大家都这样,很正常,才会一错在错。看起来,晚上我与祖海的聊天会比较麻烦了。”
荷沅听着很是郁闷,真的是她小题大做?“好吧,你的话我记着,但是我现在开车,没法好好考虑,等我上飞机后再想。青峦,你一定要帮我向祖海明确我心中的底线,对了,你还得告诉他,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对我非常不尊重的行为,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给我造成极大伤害。谢谢你。”
青峦微笑,“我会传达。不用谢我,我还得好好谢你呢。”
荷沅忙道:“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上回救林晶晶的事上,我说的第二个潘多拉盒子是我杯弓蛇影了,没想到最后没有发生,虚惊一场。第一个盒子我正去解。所以你不用谢我,是我那天反应过度。那个刘某现在已经差不多恶有恶报了。”
青峦心中以为荷沅是为他开解,但他没有多说,只是依然很真诚地道:“自己小心自己,不要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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