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听着知道青峦是什么意图,顺水推舟地笑道:“少揭我底细。你们不知道我多可怜,我老婆自己出去玩,把我推给兄弟管着。她是明知道我一大半身家都记在她名下,我性命都捏在她手里,所以才狂得不得了。我宁可跟着兄弟过日子,起码每天还有饭吃。”
青峦当即给祖海一句:“言若有憾,心实喜之。”对面的兄妹都有点尴尬。不过祖海很快便调转话头,又将桌上气氛调动得活活泼泼。
结束时候,还是青峦开车将兄妹两个送回家,告别兄妹,青峦忍不住道:“祖海,今天寻我开心了吧。”
祖海不得不笑道:“我不这么说,怎么将你骗来?谢谢你帮兄弟的忙,否则我很难做人,那个哥哥管着我们的税。”
青峦道:“早点跟荷沅和好,省得这种事再出来。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离又不离,好又不好,万一荷沅知道你背着她相亲,还不气得吐血?虽然这次我可以给你作证说明你有苦衷。但以后呢?祖海,你这人胆子太大,豁边事太多,我看着都累死。”
祖海听着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以为我冲出来就是我不要她吗?错了,是她不要我,我要面子,不能让她赶我,才自己走。我一直为复合作努力,她呢?日子过得快活得不得了。她一直喜欢那种腻腻歪歪的生活,我成全她。”
青峦瞥了祖海一眼,还是第一次听祖海说出实话。回想他们吵架那天的情况,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况,但还是劝解:“你可能误会荷沅。荷沅如果不要你,怎么会那么清楚你的动向,她知道你投资一条公路。而且,她从我嘴里知道你心情不好,立刻猜到你可能资金紧张,准备打给我三百万。你还想她怎么表现?”
祖海叹息,将手臂环在头部,道:“我们不是夫妻,可还是兄弟。换作是你头寸紧,她也一样会将钱全打给你。你不用不相信。她对我,如果是还有感情的话,不会拿那种眼光看我。我对她,也已经有点灰心了,我不明白她好好的怎么会变得那么冷。”
青峦想了一想,道:“祖海,今天隔壁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种事情见多了,怎么能让荷沅不寒心?何况你后来是自己主动出去玩的。你别跟我说没人跟你一起玩,你只好找酒肉朋友玩。那不是理由。我很不能想像,你对荷沅那么好,你又能去搂搂抱抱其他女人。除非你把荷沅放第一,其他女人是第二第三第四。换作是你,你受得了?今晚,隔壁那一桌,女的本来就是卖的,不提她们,男的那么下作,很让人看不起。我说得更难听一点,跟卖的人混在一起,那桌男人把自己降到什么地位了?荷沅说那是对婚姻的背叛,我看还得加上一条,那是对你自己品格的侮辱。你若是不觉得这种事低级,常在河边走,总有一天湿脚。你说我给你上纲上线,不应该将‘背叛’俩字套你头上,但你心里怎么想且不说,行动已经表现出来背叛了。我理解荷沅的心情,但觉得她操之过急,有话好说,急什么急。不过我是局外人,看得当然清楚一点,而且不掺入自己情绪。换作荷沅跟你说这些,她知道这种事的时候先得火冒三丈,跟你说的时候当然吵架一样,这种事换谁都冷静不起来。”
祖海听了不语,青峦的话很凶,虽然说的是隔壁桌的事,但祖海清楚,那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不过他相信青峦出于好意,不是存心看轻他。那么荷沅呢?他明显记得荷沅那晚森冷的目光。而且,那是在她去见了那个该死的老骆之后。他想了半天,一直到下车上楼,进了房间,才道:“青峦,我有错,我承认。但是荷沅不是像你一样的想法。她是看我不顺眼,即使我不犯这个错,她也会挑我其他的刺。”说完才想起,不知不觉把荷沅的名字说了出来,而不是一口一个某人或者她了。
青峦终于忍不住,这话他憋在肚子里已经很久。“祖海,那天我在电话里听你们吵说荷沅心中有其他人,那是真话?什么人?”
祖海瞥了青峦一眼,郁闷地道:“荷沅以为她心里将那个男人当长辈,但是哪个男人无缘无故会给一个小女人做糖心老爹?这种事不说也罢,她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手段太好,几个电话就能把荷沅收得服服帖帖,她回来横看竖看,总之我很不顺眼。青峦,换作你,咽不咽得下这口气?”
青峦惊住,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节。呆了好一阵子,才道:“荷沅果然不是以前的小白兔了。她既然让我调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隐瞒自己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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