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拥着被子跳到哥哥这儿,轻声道:“好了,现在可以轻轻地说了,最好用手语,这事儿太机密,不能给任何人听了去。”
逸豪无奈,知道安是不会妥协的,只好道:“也别手语了,点灯多麻烦,不如英语吧,你听着,据历史上的记载,你们王爷多尔衮于公元1650年病死,就是顺治七年十二月。”
“什么病?顺治七年?看来他最后还是没篡位。”
“现在已经快到顺治四年,如果是慢性病的话,应该已经查得出来。”
“对了,王爷有轻微高血压,不管,明天就把他押来做全身检查,然后我们到顺治七年回来守着他。”
逸豪想了想,又道:“据记载,你说的王爷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他死后,立刻就被剥夺所有封爵,而且他的尸体也被顺治皇帝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他也就是昙花一现而已。”
安沉默了会才回道:“这个结局是合理的。照福临心中的怨气,完全有可能做出这些举动来。不过从我的角度替王爷想想,他还是不值,因为没有他就没有福临的皇位。福临被庄太后折腾得心里只记住了恨,双眼看不见其它。不过话说回来,顺治七年,福临也才十三岁,考虑问题怎么可能那么圆通的。那么我可以怎么做来避免这件事呢?”
逸毫拍拍她脑袋道:“你先睡觉,今天太累,即使想出来也不会是好主意,明天再说。”
安虽然不愿意今天就此罢休,但也知道哥哥说得对,只得嘀咕几声,顺势躺下就睡。逸豪一见,忙拉起她,把她抱去对面那边放下,一边嘴里道:“安,你忘了吗?我们的遗传基因不是出自同一个人,我们现在是大人了,不可以再一起睡觉。”
安一听,顿时脸上火热,但不服气地抢白道:“哥哥你守身如玉,是不是在那边有了中意的心上人?”
逸豪沉吟良久,轻声道:“安,我们两个是怪人,不要奢望可以获得正常的生活。我们还不知道未来我们的身体会如何老化,是比别人长命,还是比别人短命,会不会在某个时候出现大量致病的基因突变。否则你说我何必带那么多医疗仪器出来?还不是怕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你说,我敢在哪里找心上人吗?想到要与她交待那么多可怕的问题,我就已经头皮发怵了。不过安,我看你在这儿可是大受欢迎的。”
安笑道:“那是他们无知者无畏。不过哥哥你说得对,我们最怕的还是如果结婚,怎么面临生孩子的问题,想到那些在药水里泡着的怪胎我就心寒,你一定也免不了怕。谁知道有我们基因的孩子会是什么东西。如果不生,又难向另一方解释。罢了,还是不结婚。”
逸豪忽然一笑道:“安,你我知根知底,青梅竹马,基因又出自不同的人,干脆就我们两个结婚,小白鼠做到底,看看我们究竟会生出什么怪胎来。”
安啐他一口,一头缩进被子,在里面闷声道:“睡觉睡觉,一定是累疯了,胡话都说得出来。”
逸豪最爱看安发小脾气,从小如此,见她今天发起脾气来居然不是跳出张牙舞爪,反而倒缩回去,颇具小女儿之态,不由大乐,开心大笑着回自己铺上睡觉。
但这一席话还是让两人都上了心,此后见面,心里都有了尴尬,相对时再没法如原来的小哥哥小妹妹那样打打闹闹。
多尔衮没用隆重的宴会,而是用家宴的形式宴请逸豪。等安与逸豪被人领进门时,里面已经坐着多尔衮与任意,阿弟与小蛋,还有大喇嘛。安知道多尔衮的用意,心里很温暖。
多尔衮起身拉住逸豪上下打量一番,朗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与你一样大小的时候就上了沙场,而你则是非常出色地驰骋在另一个沙场,在你那个领域,你也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这回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弟弟,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很在意功名利禄,所以我想都没想要封你个什么官位,你不会在意吧?来,入座。随便的家宴,随便说话,逸豪,你坐我身边。”
不想却听逸豪微笑地到:“我只能算是玩家,离英雄还差得远呢。至于您说的功名利禄,后面两个字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众人一听大笑,大喇嘛更是笑道:“真是家学渊源,你们兄妹两个的爱好一模一样。”
安在旁边忙道:“这有什么可以避讳的,我们就是需要钱,喜欢钱,说出来,大家明白,省得话不投机别别扭扭。”
逸毫笑道:“不过安对钱确实是特别爱好一点,小时候捡到一个硬币也要当宝一样藏起来,我的零花钱到最后都落入她手了。”
多尔衮听了大笑道:“我的银票也都落入安的手里了,上回打扬州时候国库没银钱,还得问你这妹妹借,可见她有多会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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