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咣叽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大黄有些小心眼儿,平常我玩再晚,只要回到家就没事,但夜不归宿这还是第一次。
按照大黄的想法,也许回家就意味着心里还有他吧。
但我真的很烦他这样,我明明是跟闺中好友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难不成我真出轨了还拿这个当幌子啊?
这个晚上我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唱歌,大黄坚持不懈地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个倔脾气,跟他较上劲儿了,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关机,就让手机继续唱歌吧。我就当它是背景音乐。
直到我和糖梨儿要睡觉了,我才把电池拔了。
糖梨儿直说,"你家大黄真有病。既然都不接他电话,就别打了呗!"
"可不是吗,甭搭理他,过一夜就好了。关灯,睡觉。" 秋天其实是北京最好的季节,每年都有大量游人从全国各地赶到香山来看红叶。秋天的北京绚丽多彩,钓鱼台国宾馆门前的迎宾大道上几排黄灿灿的银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秋天开始起风了,4、5级大风刮得呼呼作响,瘦弱的人走在路上几乎都站不稳,基本被风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这种景象跟人一生的际遇很接近,我们也被生活的潮头推着向前进,谁也不知前面会出现礁石、险滩,还是去到幸福的彼岸?
就在这个大风的天气里,我陪着糖梨儿去医院约了做无痛人流的时间,三天以后。敢情做无痛人流的姑娘还挺多,我原以为去了医院立马就能做手术呢。
大夫大概见多识广,也不问糖梨儿未婚还是已婚,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大概社会风尚已是这样,打胎,就跟取掉一颗多余的智齿一样平常。
糖梨儿倒有一丝害羞,毕竟,打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打气。
好在大夫压根不去注意这些,只是按惯例询问糖梨儿的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然后拿出一张圆圆的卡片来瞧,拨动卡片上的指针,报出一个代表糖梨儿孕期长短的数字。之后,大夫就把糖梨儿交给助手,让助手给她开单子,叫我们先去交费,三天之后再来找她。
我凑过去看,发现那个卡片是医生设计来速算孕期的方法。只要对照上面的日期拨动指针,就会很快得出相应的数据和注意事项。
我和糖梨儿从医院出来,彼此对望一眼,松了口气。我对她说,别担心了,很快就会结束的。三天以后,这个不受欢迎的小生命就会消失。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别再在同样的地方摔交了。
糖梨儿感激地笑了笑,又给我一个暖暖的拥抱。 回家取了车再去单位,在途中接到牧阳的电话,他说中午要来附近办事,顺便见见我的老总即他的姑父,要不一起吃饭?
我说好。他来得正好,可以把西服还给他,省得我另找时间了。
中午在附近的一家粤菜馆见到林总和牧阳。看起来,他们已经聊过什么,并且像取得了什么共识一样,林总蹙着眉,对牧阳点了点头。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我刚落座,林总就直奔主题,"妮可现在也名声在外了,我们家牧阳跟我说想让你去他那边的项目做销售总监,说实话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哇!"
"别啊,姑父,你都答应我了!"牧阳又转向我,"妮可,我给你的条件绝不比姑父低,你做总监,佣金拿总销售额的千分之二,此外,我再给你报销别的费用,福利待遇也一应俱全。除了国家规定的福利之外,我再给你上一份商业保险。如果业绩做得好,项目结束的时候可以奖励你一个境外豪华旅游……"
我一时间无语,他开出的条件可以说太优厚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的。我不是一直都想要这样吗,在售楼处打拼了2年,为的就是找个项目做个总监,这也算是职业生涯上的一大转折吧。
要知道,在房地产这样一个人员流动高度频繁的行业,很多销售人员是没有享受福利待遇的。即便国家硬性规定必须给员工上"三险一金",但违规操作的公司仍然很多,而大部分销售人员都处于弱势地位,无法争取自己应得的权益。很少有人碰到这样的事之后能想到去申请"劳动仲裁",原因显而易见:一旦仲裁了,你赢了官司却也丢了工作。
看我不表态,牧阳急了,"杨林水郡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正准备做第二期,你过来帮我们重组一下销售队伍,条件我们还可以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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