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士走出来,不满地冲我们嚷嚷,"下次不想做早说啊,准备工作都白做了!"
"我靠,你丫怎么说话的,还会有下次吗?!"我真的要疯了。
糖梨儿和那个护士都令我有发疯的感觉。我怀疑我站错了地方,也许这不是妇产医院,这其实是个疯人院。 糖梨儿的行为永远叫人琢磨不透,从青春期开始她就是个叛逆的孩子,很早她就懂得自己的魅力,很早她就知道打扮自己,她的早熟勾引得那些青涩的男孩子直流哈喇子。糖梨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得像一只成熟的苹果,叫人看着就想咬她一口。终于,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她被一帮流氓跟踪至无人处,把她给轮奸了。她没看清那些人的脸,屈辱之后也没想过去报警,她只是发着狠说,你们破了我的处,我他妈的今后要你们加倍的还我!
从此以后,糖梨儿开始了为男人们破处的游戏。她热衷于跟童子鸡造爱,虽然那些童子鸡笨拙且不懂怜香惜玉,但她像吃鸦片上了瘾似的,一个又一个地试下去,她跟我说,她的目标是吃掉100只童子鸡。每吃一只,她就在日记本上划一笔,认真地写"正"字,截止这次意外怀孕前,她的日记本上划了整整10个"正"字。
谁也没想到,一个还未成型的胚胎挽救了她。她的游戏,被第50只童子鸡终结了。 我们一行3人乘坐国航的飞机直飞昆明。长达2个半小时的旅途中,牧阳和律师都昏昏欲睡,显然对窗外千篇一律的云彩感到厌倦,我呆呆地看着舷窗外,想着心事。这会儿,大黄一定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跑车呢。
我们的婚姻一直缺乏激情。回想大黄追求我那会总是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我爱你就行了,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用一生去照顾你,我也不求你的回报,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辈子在你身边就行了。
就是大黄的这种锲尔不舍的精神打动了我。那时我错把感动当作了爱情。
可是结婚后问题就来了。大黄对我强烈的爱在婚后全部变成了小心眼、占有欲。也许他自己会说爱太深所以在乎我,但这种在乎却随时提醒我,我现在没有了自由。查短信,查通话记录,甚至有时我偶尔上个网也得把qq密码告诉他,如果不说密码就意味着我有问题,心里有鬼。对这点,我尤为反感,我这个人把知己看得很重的,我不认为连我跟知己之间的谈话也必须得汇报给老公知道。
早上在家收拾行李时,大黄在一旁不停地唠叨:"老婆,出门要注意安全啊!早餐一定要吃,别去路边摊吃小吃,别乱吃东西吃坏肚子,还有,最要紧的是,在飞机上别理那些陌生男人,我跟你说,现在有的男人找外遇都换地儿了,你可得小心,别什么人管你要电话号码都给他……"
我烦坏了,不耐烦地嚷嚷:"哎呀你怎么车轱辘话来回说!求你了,别跟个大妈那么唠叨行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干活,这总可以了吧?!"大黄替我拎起行李箱,率先出门。经过客厅时,我那牙尖嘴利的婆婆又逮住机会说了几句,"哟,这又是去哪儿啊,见天儿的往外跑,不着家,这是结了婚的样子吗?"婆婆不赞成我整天忙事业,在她看来,我就算待家里吃低保都比在外瞎忙更好。她只是要一个能顾家能陪伴他儿子的媳妇,而事业,她的词典里压根就没有这个词儿。在我升职之后,婆婆瞅着机会就在一边嘀咕:早知是这么个媳妇,打死我也不让大黄把她接进门……
我咬咬下唇,没搭理她,我怕我会忍不住跟她对骂的。婆婆的嘴实在太厉害,我总怕哪天忍无可忍之下我们会爆发一场大战的。
婆媳关系难处,我想这不是媳妇单方面的问题,比如我的这个婆婆,尖酸刻薄,这让我怎么跟她和谐相处啊!大黄很少制止他的母亲,我知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是一个孝子,我知道,让他站在我这一方的确很为难他。但我还是希望他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哪怕一句。遗憾的是至今大黄也没为我说过一句话。 3万英尺的高空中,我审视着自己的婚姻。
律师和牧阳正在梦中吧,我看见他们两人在座位上摇摇晃晃。牧阳身子歪过来时,头发不时地扫过我的脸颊,然后又随着晃动很快移走,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和他坐得近,感觉他身上传来一点淡淡的香气。牧阳还洒了香水,这令我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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