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售楼小姐(32)

2025-10-10 评论


  那边还在说着什么,父亲打断道:"别说了,我们法庭见吧!"然后挂了电话。

  母亲揩揩眼泪,问,"他又想干吗?"

  "他想来跟妮可道歉,我已经拒绝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父亲恨恨地说。

  "我可怜的可儿,都是妈妈害了你,当初就不该让你嫁给他的……哪晓得他这么心狠手辣!"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那么多的眼泪,比我这个受伤的人还脆弱。反倒是我,掉了肾跟没事儿一样,还得倒过去安慰他们。

  "别说了妈妈。都过去了。跟他离婚就一了百了。"

  父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男人是不是遇事都有这个习惯,"没那么简单,这回就凭这个得告他故意伤害罪!"

  "这事,再说吧。"我说。

  这时进来一个医生,说来检查检查我术后情况。 我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带。

  从医生那里,我了解到,在我昏迷的时候,医生诊断为严重的"肾闭合性损伤",当机立断从我腹部开了个切口紧急进行手术探查。我被送到医院时,临床表现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典型的腰、腹部疼痛及肿块,并伴有血尿,而休克则提示有可能危及生命,且体内有大出血症状。

  当时情况异常危急,据说,像我这种情况,一旦医生误诊,忽略了肾损伤的临床表现,那将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果然,经腹部切口探查发现,我其中一只肾严重破碎并且伴有肾血管撕裂,无法修复,所幸的是还有一只肾是良好的,因此医生为我实施了单侧肾切除手术。

  等父母接到通知赶来时,我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听说大黄一家人也被吓得不浅,这种后果也是4个老人始料未及的。他们以为夫妻间拌嘴也就是那么一会,谁曾想大黄急怒攻心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母亲描述他们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心情时说,当时真的连杀大黄的心都有了。大黄面对父母怨恨的眼神,也有悔意,当众就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连声说:"我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怎么可能把她打成那样?我对不起妮可,我对不起你们……"

  父亲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表演了,都收起来吧。我会依法为妮可讨回公道的。"

  母亲给我讲述这些时,特意提示大黄的父母及爷爷奶奶被父亲最后的表态吓坏了,赶紧求饶,请求父亲原谅大黄,不要闹到法庭上去,请父亲看在大黄还年轻的份上,别让他去蹲监狱。奶奶老泪纵横地说,"我就这个个大孙子,他一生的路还长着呢,看在我这么个老太婆的份上,原谅他吧!啊?"

  父母皆不搭理他们。等我被推出来之后,看着我失血后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父母更坚定了决心要为我讨回公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争吵,也不应该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呀。手术之后,父母便把大黄一家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来为我做检查的女医生看我情况还不错,就跟我搭讪道,"你家先生怎么下手那么毒,这个完全可以找妇联寻求援助的,这属于家庭暴力呀。"女医生显然对我的遭遇深为同情,毕竟,我们都是女同胞,在婚姻中,我们都是弱势群体。

  听了女医生的话,父母的心又坚定起来,附和道,"谁说不是啊,这个大黄,他就不是人!说难听点,他就是个畜生!!!"

  女医生说,她最近看电视上报道的一个案例,一个女的被丈夫砍断脚筋,起因就是怀疑有婚外恋,后来经妇联的介入把那个男的抓起来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妇联真是一个好组织啊,多少无处申诉的女人正等着妇联为她们做主。

  女医生的话对父母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本来因我的婚外情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现在,他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母亲说有个大学同学的儿子现在就在北京某律师事务所做首席律师,父亲便催她快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见见。

  女医生临走前,我忍不住问她,"大夫,我这还得在医院待多久啊?"

  "且待呢,起码也得在这里待上个4周左右。等你的病情稳定、血尿消失后你才能离床活动。就算出了院,3个月内你也不能参加体力劳动或者竞技运动。"

  "我的天,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法工作了。"我郁闷地喊到。"您琢磨什么呢,命都差点丢了,还真是敬业啊!你在医院待着,我们还得定时给你测量血压、脉搏、呼吸、体温、补血等。事情多着呢。你不会觉得没事做的。"女医生白了我一眼,同时嘱咐我的父母,"好好照顾病人,这几天都不要让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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