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总是这样,轻易地就掳走了我的心。也许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他很容易读懂我,总在我没想到之前就办得妥妥帖帖。
这一夜,牧阳对我服务周到、极尽温柔。
早上醒来时,他已经走了,我看到他留的字条上写着:"小妖精你多睡会儿,我得上班给你挣钱去,起来要是不想动可以叫外卖,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定餐卡都给你放桌上了。要是闷得慌就去下面的东方新天地转转,买点漂亮衣服去,桌上有张信用卡。只要不刷到我破产就行:)晚上等我一起吃饭。牧阳。"
这个牧阳,真是可爱。
大冬天的睡个懒觉真舒服啊。牧阳叫我再休息些日子,不着急上班。
从窗前望下去,王府井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甚是热闹。住在这么个繁华之地,还真是不会有寂寞之感。牧阳倒挺会挑地儿的。
我没有听牧阳的建议去叫外卖,在医院里关了这么久,现在刚飞出牢笼,我哪里愿意还待家里呢。
中午,我到楼下的日本料理去吃了点寿司和深海鱼。这家日本料理生意还不错,很多貌似白领的男男女女在用餐,东方广场楼上有很多写字楼,不少都是外企,料理店开在这里真是很明智。
有时候我挺喜欢独自去用餐,这样可以观察那些来就餐的人。有时看着那些人,我会揣测,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客户,还是同学、同事,或者情人?有的也许正在追逐当中,女的一脸骄傲,男的看着脸色行事,小心翼翼伺候在侧。有的人则一看就是客户关系,客气而保有距离地说话,吃饭也是细嚼慢咽,很注意吃相。
待我吃完料理叫服务员买单时,服务员竟说:"小姐,07号桌的先生替你一起买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留着板寸头发的男子对我招了招手,一张颇有棱角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写着一个字:酷。
我靠,现在都什么社会啊,吃顿午餐也有人伺机找外遇吗?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一个怨妇?不能啊。跟牧阳在一起,我应该是春风满面才对。要不就是我太有魅力了。
住院一个月,憔悴了不少,如果说这也是魅力的话,估计也是我见犹怜型吧。
我拿出一张百元人民币给服务员:不用了,我不认识他,他大概认错人了。
那男人起身追了过来,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要命,怎么这么没礼貌,上来就拉手呢。
我甩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径直走了。 下午正在东方广场准备扫货时接到小驴电话。小驴在那头嚷嚷说,"妮可不够哥们啊,出院了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今天去医院扑了个空。怎么着,今晚大家聚餐庆祝你出院,来不来?"
我一口就答应下来,"好哇,没问题。不过我没开车,你得来接我。"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顺义马六家和小云、小驴在麻桌上大战起来。浑然忘记了牧阳的留言。
晚上在顺义大鸭梨吃饭时,接到牧阳气急败坏的电话:"妮可你在哪儿呢,我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你怎么还不回来?"
"啊,我给忘了!"我一看时间,都7点了,怪不得他急了,我赶紧给他解释:"我在顺义呢,同学请我吃饭。要不,你也来?"
"算了,我说请你吃上海私房菜呢,还是我一个人吃吧。"牧阳生气地挂了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失约。
"是你那个新欢打来的吧?我就说迟早有人要把你办了,看你以前对大黄嚣张成那样,现在有人收拾你了吧?"马六这张碎嘴,大概很少见我对男人这么客气,哪里肯放过调侃我的机会。
"我靠,你丫找抽呢!"我骂他,"小驴,去找个民工把他办了!"
小驴笑:"民工对他没兴趣!有民工玩-断臂-恋吗?!"
只过了一会,牧阳的电话又来了,"妮可,你手术后还需要多多休养,吃完饭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吧,别玩久了。"牧阳先低了头,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只答应说"好吧"。
不过很快我发现自己的玩心又战胜了一切。
吃完饭,小驴提议去卡拉OK。马六说他新认识个大哥在顺义开了家场子,非常气派,要不去那里。
于是大家直奔卡拉OK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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