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安洛想赖账的时候,熊胜西追了上来:“段大师,您再给我开开眼。”
段安洛笑着问:“熊老板,你看上瘾了?普通人不能总开天眼,要不然会倒霉。”
熊胜西笑呵呵地说:“不怕,我五大三粗的,阳气重,晒晒太阳就行。”说着就给段安洛转了两万块钱,这种小事,段大师肯定能解决。
“这……”段安洛看熊胜西的眼神顿时变了。钱包,能随时爆金币啊!
老板给钱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段安洛当即就给熊胜西开了天眼,紧接着又递给他一张符:“看吧,随身戴着这张符,不受影响。”
熊胜西一听,立马又给段安洛转了两万。
段安洛惊呆了:挤一挤还有?
“这个符,回去给你女儿戴上,保一年平安。”
熊胜西激动地接过来,又给段安洛转了五万。
段安洛笑弯了眼睛:“熊老板这财运,有起势啊。”
熊胜西解释道:“还要多谢您!我还没把水池挖出来,老街就有人打听商铺了,其他的生意资金也开始回流。”
段安洛笑眯眯地对这位“钱包”说:“会越来越好的。”
“钱包”很高兴,又给段安洛转了两万:“借您吉言了!”
段安洛不再说话了,钱包爆金币太快了,他都不好意思再收。这副模样落在熊胜西眼里,高人的形象立马又拔高了几分。
每天傍晚是徐湘灵最紧张的时候,基本上不吃晚饭,今天她却出奇地吃了一碗粥。
徐夫人当时就落下泪来,女儿日日受折磨,当妈的最难受了。
徐湘灵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劝父母都去休息,她姐姐也跟着劝:“我守着,到11点我叫你们。”
段安洛在房间里点了一炷安神香,不一会儿,徐湘灵就睡着了。
这次没有梦魇,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徐佳欣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在外人面前睡成这个样子,她替妹妹解释:“她太累了,平时不这样的。”
段安洛笑着说:“正常,等事情解决就好了。你也不可太过劳累,怀孕初期,胎像不稳,要多加小心。”
“怀孕?”徐佳欣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吗?”
段安洛心说不是你,难道是我?
这大姐心真大啊,怀孕两个月都不知道?
徐佳欣激动的给老公发信息,不一会儿,徐家人全都回来了。
段安洛拉着司苍回到他们订的房间,下了几盘棋,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回去。
十一点多,原本睡得沉稳的徐湘灵突然抽搐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徐夫人和徐佳欣连声呼唤,都没有把她叫醒。
一股阴气在徐湘灵身上的红线上凝聚起来,越聚越多,很快就像之前一样,裹满了徐湘灵全身。随着这些阴气变多,徐湘灵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段安洛抬手,指尖落在徐湘灵的眉心,灵力和阴气对撞在一起,这股阴气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徐湘灵还在挣扎着,红线越绕越紧,勒住她的脖子,要把她勒死。
眨眼之间,徐湘灵就出现窒息的症状,猛地睁开眼睛,张着嘴大口呼吸,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家人急坏了:“大师,怎么回事?”
段安洛镇定地说:“没事,不用急。”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段安洛在徐湘灵的肩膀上点了两下,随即五指并拢,仿佛掐住了什么东西,猛地往外一扯!
那无形的红线顿时松了不少,紧接着,绑在红线另一头的鬼魂被拉到前面,附在徐湘灵的身体上。
段安洛碾了碾手指,那股阴气黏腻冰冷,像是摸到了乌龟壳上的苔藓,真恶心。他用这种方法把这“新郎官”请出来,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附体的灵魂短暂的震惊过后,目光怨毒地扫过徐家人,最后定在段安洛的身上。
“你是谁?”嗓音嘶哑,是个男人的声音。
听他说话这么难听,段安洛连那句“我是恁爹”都懒得骂了。这种龟儿子,他爹死了都不能安心躺板板。
段安洛嫌弃的问:“这么多人你不娶,为什么偏要娶她?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她是我女朋友!”那嘶哑的声音虽然难听,但徐家人这时候也辨认出来,正是徐湘灵那个死掉的前男友——邓晁!
徐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都死了!活着的时候害我闺女,死了也不安生!你就不能早点去投胎吗?!”
“他这种祸害投什么胎!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女儿哪点对不起你啊?活着的时候你们一家子害得她连家门都不敢出,死了还要害死她!你个畜生!我打死你!”徐父摩拳擦掌,即便对方是鬼也想揍他。
奈何现在鬼附在女儿身体里,无法下手,气得他抓耳挠腮,不停地跺脚,“段大师!快弄死他!”
“他敢吗?”邓晁挑衅的问:“我现在在她的身体里,你敢对我动手吗?”
段安洛笑而不语,很久都没见到敢这么挑衅他的鬼了,这东西完全是在他的雷区上劈叉,每一个点都能让他炸。
邓晁怨毒的说:“徐湘灵收了我的聘礼,就是我的人!我死也要带着她!”
“放你的屁!”徐父怒吼:“我女儿什么时候收过你的聘礼?她给你花的钱比你赚的都多!”
“那是她愿意给我花钱!她倒贴我!”邓晁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他妈一直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
拿假-钱也是他妈的主意,反正徐湘灵愿意,她爸爸有钱,结婚前让她爸爸把房子买了,还要赔偿他们50万。这样她就有养老钱了。
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再让徐湘灵带着她爸的一半资产嫁过来,要不然就不要她!
在邓晁他妈的眼里,她儿子就是天下第一好,长得帅,有出息,前途一片光明,徐湘灵这样的女人嫁给她儿子,就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邓晁他爸死的早,他是他妈自己带大的,所以对他妈言听计从,他妈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管你们说什么,今晚我必须带他走!婚礼现场我已经布置好了,今晚必须入洞房!”撂下这句狠话,邓晁的魂魄瞬间从徐湘灵身体里隐去。
徐湘灵身体一软,瘫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段安洛安抚众人:“我跟过去看看。”
他捏了捏司苍的胳膊,“我入她梦里看看,好久没用这能力了,不知道我现在恢复了多少,如果我半个小时没解决,你就进去看看。”
说完,段安洛往司苍怀里一倒,睡着了。
司苍无奈地把段安洛扶到沙发上坐好,把他的头靠自己肩膀上,感应了一下没有任何危险,索性拿出手机,研究棋谱。
段安洛精通棋艺,而他只是知道规则,刚才竟然连输给段安洛五局。司苍忍不了了。
熊胜西想到妻子偷偷告诉他的话,再看俩人现在的姿势,在心里佩服自己老婆,不愧是他老婆,这都能看得出来!
现在男女比例失调,男性也能领证,就是走这条路的人少。但是,可惜了啊,俩人这么好的颜值,连个闺女都生不出来,啧啧~
司苍抬眸,发现熊胜西看他们的眼神竟然透着怜悯,司苍脑海中只闪过两个字:有病。
在老城区一条狭小的巷子里,夜黑风高,不见一丝月光。
浓稠的黑暗仿佛吞噬了整个巷子,仅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如同垂死之人浑浊的眼珠,勉强照亮灯柱下方一小片区域。
这点光亮反而衬得四周的黑暗愈发深不见底,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危险的东西从黑暗中窜出来。
空气凝滞厚重,高温中带着浓郁的水汽,混合着街边垃圾桶里传来的腐败酸臭味,令人呼吸都感到压抑。
以徐湘灵的家境,这绝不可能是她家附近,而是新郎住的地方。
果然,一支敲锣打鼓的队伍抬着一顶花轿,浩浩荡荡地向巷子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