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叔一下子就老了下来,愁人啊,他什么时候才能熬到退休,他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白头发又多了。
方助理转身出去给段安洛打电话:“你俩又干啥了?岛国那边投诉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
段安洛正在车上,声音特别无辜:“没干什么呀。”
“我接到那边偷借国运的情报,我就上报给司队看,还没有告诉别人,不是你俩是谁?他给你出的主意?”
段安洛笑了笑,不再隐瞒,“对呀,这主意真好用。”
方助理也跟着笑了,“我就知道跟你俩脱不了关系。”
段安洛问:“他们如果找上门,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公会不好出面,他可以个人出面,他闲着也是闲着。
“能怎么处理?你继续咒,能死几个算几个。你以为他们没咒咱们?天天摆阵,巴不得我们死绝。”方助理一说,脾气也上来了,“他们不敢玄术战,这种非死即伤的打法,他们怂,我们也不想。”
方助理语气渐狠:“建国初期的时候,咱们就打过好几次,那时候都是私人组织的,赢了没奖励,死伤算自己的,报名的人都有几百个。
现在咱们过好了,他们也不敢了,万一打起来,咱们公会那些平时门都不出的老家伙,拄拐都得上去抽他们。就连咱家会长,都能去当拉拉队。”
段安洛想到会长大叔举着假发呐喊的样子,顿时笑出声:“有画面了。”
两人对着电话,一脑补那个画面,不约而同地发出低笑:“嘿嘿嘿……”
方助理顺口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听到导航的声音了。”
段安洛语气欢快:“去司苍家里,拿奖励!”
“什么奖励?”方助理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
“金子呀!司苍说我弄死一个,就给我一小块。”
方助理沉默了,这是你们有钱人玩得起的游戏。有一方还得是个俗人,不要名牌,不要高奢定制,就喜欢金子。
就听段安洛又说:“等我拿到了,分你一块。”
方助理惊喜:“真哒?”
“那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嘛!现在金子不是挺少的?不像我们那时候……反正送你一块,当礼物。”
俩人又对着电话不约而同笑起来:“嘿嘿嘿……”
一旁的司苍听得清清楚楚,一阵无语,段安洛这是拿他的钱,养别人。
而且他注意到,哪怕只是在打电话,段安洛也习惯性地低头凑近听筒,那姿势、那笑声,简直跟方助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八卦、又蔫儿坏。
司苍这才发觉,段安洛和方助理是真的投缘。俩人之前明明没什么交集,却一见如故,连吃饭口味都差不多。
到了司苍家里,段安洛先看到家旁边的那棵树,“买了豪华鸟笼挂树上,家里那只鸟能来看家。”
司苍说:“它未必愿意来,那只鸟好好养,不是凡品。”
“就是有点丑。”
“长大了会好看。”
“多久才能长大?”
“几十年吧,我也不太确定。”
段安洛一秒放弃,“那算了,还是随便养养吧。”
进了门,段安洛心心念念直奔主题:“金子呢?”
司苍打开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根金条,沉甸甸。
“只能给你三块。”司苍语气平静。
“为什么??”
“任务还没完成,还有好几个没死呢。”本来都是段安洛准备的,现在司苍不想给了,因为段安洛拿他的钱养别人,他不爽。
司苍瞥了段安洛一眼,心里莫名浮起个念头:以前三妻四妾是常态,段安洛该不会是把方助理当“小老婆”养吧?
这么一想,司苍更不爽了。
段安洛发现司苍情绪不对,不解的歪头,这是怎么了?舍不得这几块金条?不对啊,路上还挺高兴的,应该是不是金条的事。
他仔细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让司苍不高兴了?好像也没有。以前他不管说什么,司苍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司苍扣上保险箱,上锁,拎回房间。不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我去总部。”
段安洛站起来,“我陪你去。”
感觉司苍也不需要他陪着,段安洛怕司苍拒绝,就找了个借口:“我去找方助理玩一会儿。”
他刚要转身,却被司苍一把拉住。
“怎么了?”段安洛脚步一顿,有些不解。
司苍手臂稍一用力,将他带近,另一只手自然地扶上他的腰侧。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呼吸清晰可闻。
段安洛还没来得及反应,司苍已经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并不急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简单的一个碰触,温热而坚定。
司苍稍稍退开些许,目光幽深地看进他眼里,声音低沉:“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段安洛脸上发热,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我,我没承认过吗?”
司苍眼神幽幽的看着他,承认过吗?
“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段安洛认真地想了想,“你把那些金条都给我,我现在就承认可以吗?”
司苍:“……”
段安洛轻笑一声,双手捧着司苍的脸,柔声说:“逗你的。”
他认真地说:“抱歉,我可能对感情,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敏感。我以前一直是一个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以后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或者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你一定要说出来,否则我可能会猜不到。司苍,你是我活了两世,唯一心动的人。”
司苍眸色一暗,克制隐忍的神经,直接崩断,他再次低头吻了下去,去什么总部,那些全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出去玩喽~不知道晚上到酒店有没有时间写,我尽量写,实在写不出来再说。
第95章 都怪司苍不知羞耻!
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一触即离的短暂碰触,一时间两人的呼吸紊乱不堪。
以前清心寡欲,不过是未曾遇到对的人。
段安洛被吻到几乎窒息,司苍用尽自制力,才勉强停下来。
他轻抚过段安洛滚烫的脸颊,指尖最终落在眼尾的小痣上,像艳红的朱砂,带着勾人夺魄的诱惑力。
滚烫的吻再次落下,从眼尾一直蔓延到脖颈间,贴在腰际的掌心,碰触到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燎原之火,灼热蔓延。
情况突然变得失去掌控,段安洛紧急叫停:“司苍!”
一开口才发现,清亮的嗓音染上情欲,透着几分哑意。
勒在腰上的手臂蓦然收紧,将他紧紧按在怀中,彼此贴紧,能听到彼此心跳声,还能切实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反应。
段安洛脸红的似要滴血,“你,你不是有事吗?”
司苍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段安洛的颈肩,努力平复翻涌的渴望,他不满地问:“天天同床共枕,你真当我有问题?”
段安洛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绪,随口说了一句:“分开睡,就没问题了。”
司苍顿了顿,气愤地把段安洛摁在背后的沙发上,这张嘴,怎么敢说出“分开”这两个字的?!
……
下午,段安洛到公会的时候,没敢去会长办公室,他直接去了司苍的休息室,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
方助理抱着一堆文件找过来,进门就调侃,“司队怕你又晕了,让我来看着你。你还没好?”
他把文件拍在桌子上,一抬头,不解地问:“你嘴怎么了?你背着我偷吃辣了?”
顿了顿后,他又问:“你脖子怎么了?”
段安洛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心口一阵悸动,因为自己那句不过脑的废话,场面直接失控。
他也没想到司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简直……想把他吃了。自己也是,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