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我让人送它过来。”
段安洛开心的笑弯了眼睛,“那我在家里等它,你回去注意安全。”
司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怕段安洛再胡说八道,走的时候速度贼快。
段安洛在后面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走这么快干什么?又没狗追。”
江源没听清,“师祖,您说什么?”
“我说你这两天长高了。”段安洛把小孩八厘米高的头发摁下去,趁江源发呆,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当后,这才有时间问穆清卓:“你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穆清卓稍显稚嫩的脸上透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查清楚了,我真的二叔已经死了,这个二叔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了一张和我叔一模一样的脸。我做了DNA验证,确定他和我爷爷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好像牵扯了什么案子,一直有人调查他。”
穆清卓还不知道,是因为老道被抓后供出了他二叔,然后才有人让他叔配合调查,反正现在他那个冒牌叔脱不开身,穆清卓收拾他就简单多了。
“还有那个私生子,不是我穆家的血脉,我也不用再留情面。幸好小峰是我二叔的孩子,可惜被那个冒牌货故意养废了。”
说到这里,穆清卓气得咬着后槽牙,他终于知道他爷爷之前对他恨铁不成钢是什么感受了。
他现在见了穆竞峰,恨不能一天打他八顿,再把脑瓜子给他开瓢,把知识塞进去,再给他缝上。
他怕直接塞嘴里,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给吐出来,或者囫囵的拉出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段安洛用一句话把这件事下了定论。
穆清卓点了点头,听段安洛这么说,他心里就踏实多了。
他决定以后只要心情浮躁、不安、迷茫的时候,都要来这里坐一坐。
确定段安洛没什么事,穆清卓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段安洛闲着没事,找了一把小刀,给江源做桃木剑。
都说隔辈儿亲,这隔着七八代的大孙子,不是一般的亲。
木头很硬,段安洛雕刻的很慢,一上午都没做完。
他还要给大白鹅它们做一个牌子,以后它们不用到家里来,点上香火它们就能收到。
中午,段安洛准备休息一会儿,刚躺下,就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上面备注是:公会总部财务处小张。
他点了通过后,对方直接给他发过来5万块钱。
段安洛开心的点了接收,不过一想到要跟司苍四六分,段安洛就心疼。
犹豫了几秒后,段安洛咬牙切齿的给司苍转过去3万,心脏都在滴血。
司苍还挺意外的,给他回了一句:不赖账?
段安洛回他:说出去的话不算数,跟吐出去的饭又舔回来有什么区别?
言必行,行必果。既然约定好了,就一个字都不许改,这是他的原则。
然后就看到司苍点了退回:下次再说吧。
段安洛开心的问:你真不要了?
其实司苍发完这条消息就后悔了,不是不要钱后悔,而是他回的是下次再说。没有下次了,他不会再去给段安洛当保镖了。
这个人总是出其不意的左右他的想法,不断的打破他的底线,让他不自觉的去关注他又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莫名的烦躁。
他确定了,段安洛克他,他俩八字不合,以后少接触。
不过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再撤回来就显得太刻意。
他冷着脸回了句:小白的餐费。
这时候,一个俊美的和尚走进司苍的休息室,单手执掌,对着司苍做了个佛礼,然后问了句和他身份特别不相干的话:“队长,没把嫂子接过来吗?”
司苍眉眼一挑,“什么嫂子?”
和尚一本正经的说:“白子越跟我们说你去英雄救美了,救完之后你要带人家去领证,人家没跟你去,你当时可丢面子了。他还说嫂子长得可好看了,人美心善脾气好。有照片没有?给我瞅一眼。”
司苍捏着手机的骨节泛白,白、子、越!
白子越啃着一个鸡蛋灌饼溜溜达达的进来,对着和尚腿上踢了一脚,“你一个和尚,你怎么这么八卦?”
“和尚怎么了?”和尚念了声佛号,俊美的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透着一股神圣的慈悲相,“佛祖如果不认小僧,小僧只能把佛祖也超度了,阿弥陀佛。”
白子越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个不正经的魔和尚!”
再一低头,发现司苍看自己的眼神,白子越腿一软,笑呵呵的把手里的鸡蛋灌饼递过去,“老大你吃不吃饼,今天运气好,两个都是双黄蛋。”
司苍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白子越心说要凉,趁机往后退了几步,想跑。
司苍叫住他,“你把小白给他送过去。”
“小白?白龙啊?”白子越都想摸摸司苍的额头,哥你是不是发骚没骚动,你发烧了?
“你确定嫂子会喜欢它吗?正常人不会喜欢那么大的蛇吧,我看了都害怕。不是我说你,老大,追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选了一种正常人接受不了的,你这样是追不上嫂子的。”
司苍站了起来,他忍了两天了,一直想踹个人。
白子越立马咬了一大口饼,表示嘴塞住了,不敢再说了。
司苍往外走,白子越就往后退,始终跟司苍保持七八步的距离。
司苍边走边说:“走之前把它喂饱。”
蛇和其他动物不一样,吃一顿能顶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小白吃那么多纯粹是馋的。它的消化能力比普通的蟒蛇更好,吃多了也不怕撑死。
“再给它带一头牛,要收拾干净的。”
白子越已经快退到门口了,“这么热,怎么带?路上臭了怎么办?”
司苍看他像看个傻子,“你不会买个冰箱吗?装满拉过去。”
“啧啧啧~”连和尚都听不下去。
“咿~”白子越还没咦完,就见距离自己有七八步远的司苍一个闪身到了自己面前,他倒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跑,刚转过去,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司苍出气似的,直接把他踹了出去,“让你胡说八道!”
白子越手里还拿着饼,被踹趴之后在地板上滑行了十几米,饼没掉。
司苍深吸一口气,舒服多了。
白子越趴地上,龇牙咧嘴的又啃了两口饼,然后像只羚羊一样,四肢一用力,在原地弹起来,后背几乎弹到天花板,落地后噔噔噔的跑没影了。
司苍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又想到段安洛跑二十步就喘的样子,庆幸自己忍住了。
再回头,一直啧吧嘴的和尚也没影了。
司苍嫌弃的不行,他给段安洛送条蛇,到他们嘴里都变得那么奇怪,他们都有病!
会长还觉得司苍有病呢,“那个姓段的小孩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人家招招手他就跟着人家走了,还敢在市区动手!”
会长连下三条禁令:“禁止司苍带武器出门。”
小助理解释:“他没带,他就随手抠了块木条。”
会长:“禁止司苍在市区内动手,木条也不行。”
小助理:“这都不算动手,他只是拆了三家店而已。您看两边的地下,他要是不拆,两家店的老板也活不成,他这是救人了呢。”
会长:“那就禁止司苍,禁止他……禁止他跟那个姓段的小孩一起出去做任务!”
小助理听他越说越离谱,明显被气糊涂了,“会长,阻止年轻人谈恋爱下辈子也会变成秃头的哦,会投胎成日本人哦。”
诅咒太恶毒了,恶毒到会长自动忽略了上半句,拧着小助理的耳朵跳脚,“你个倒霉孩子,你疯了吧!你跟谁学的这么恶毒!我让你师父打死你!”
下午,段安洛拿了块牌子,心神合一,写上:仙家小小联盟军。
他嘱咐江源:“它们要在咱们家吃一个月,你上香的时候要记得给它们准备香火和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