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因为这次没有拍到她最喜欢的小玄凤,只拍到了那只乖乖的横斑,还有两只叽喳不休的珍珠吵,和其他新来的鸟类。
虽然那些鸟类都很漂亮。
但还是智商超高,嘴巴超毒的小玄凤对她最有吸引力。
咩咩正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聊天,突然看到一句。
【想看小玄凤的话主播可以去虎山,它飞那儿去了,或者去奔奔的直播间】
“在奔奔那儿啊!”咩咩立刻后悔得捶胸顿足,“早知我也去虎山了,哎呀!”
咩咩最喜欢小玄凤,何况她本来也不是那种等饭喂到嘴边的性格。
既然小玄凤不在这在虎山,那她从这里转移到虎山就是了!
【就喜欢主播这股说干就干的劲儿】
【可是禽鸟区还没看完捏,那边还有个水鸟湖,我就冲这个来的】
【我也想看小玄凤,支持咩咩】
【都可以吧,当然水鸟湖也挺有趣的,听说比第一次直播的时候要扩大了】
【想看小玄凤的话可以去奔奔那儿啊,前面弹幕都说了】
【我冲着主播来的,不是隔壁的粉丝,有什么问题吗?】
弹幕里想一起去虎山的和想留在禽鸟区的一下对了半,各执己见吵个没完。
咩咩看得头疼,举手道:“别吵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地图,“去虎山的路上会路过水鸟湖边,都能看到。”
一句话出,直播间的弹幕还真不吵架了。
咩咩也是很喜欢上古动物保护区这里的环境的,她一边走一遍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聊天,说她跑过这么多省份和城市,上古动物保护区还是第一个给了她今天这种体验的。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我觉得……应该是我们血脉里的原生态。”咩咩总结说。
她是一个做事情习惯提前准备功课的人,就好像出发环游骑行之前,她几乎把所有省份的地势、不同季节的天气变化以及沿途有哪些地段可能要提前准备饮水和干粮等等都准备了个清清楚楚。
来上古动物保护区前,她也学习了一些有关的知识。
“据说在很多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生活在没有钢筋水泥和高楼大厦的树木丛林,山川湖海里的。”
兽人社会发展很快,科技将高楼大厦纵深地插入了土壤,但也让植被和荒原开始极度收缩。
咩咩骑车跑了那么多省份,就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里上班上太久了,上得快要抑郁了。
她想体验一下传说中的那种,当驻足观望远处,看到的是山,是太阳,是波光粼粼的湖水的感觉。
所以她辞职了,骑着一辆山地车勇敢地上了路。
但她跑了那么多地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在原地安定,甚至住下来的冲动。
“据说我的祖先生活在高原和树林草原里呢。”咩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虎山,有些期待地说道。
不过……
“希望那里没有老虎。”
她少见的这么感性,让弹幕里的老观众惊讶的同时,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这上古动物保护区真的有这么好吗?
怎么今天来一探究竟的主播,到现在都是零差评呀。
咩咩正遐想着,一道刺耳的叫声冲进了直播间。
镜头一转,观众们就看见那边一个十来岁的野猪兽人男孩正拿着一把弹弓,用石子儿打湖边站着的水鸟。
刚才的动静就是湖里的一只黑天鹅被打中了翅膀,它身边的伴侣急得亢叫起来的声音。
那野猪男孩的家长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旁边的路人想要制止他,却被野猪男孩拿着弹弓对准。
甚至他还在嚣张地吐舌头,“略略略,你能拿我怎么样?”
路人皱着眉头和他讲道理。
谁想到那野猪男孩见对方不敢上前,以为大人也畏惧他手里的弹弓,顿时表现得更加嚣张了。
甚至还想当场再捡一颗石子儿,去打湖里扇着翅膀十分愤怒的另外一只黑天鹅。
“大爷的,没人收拾他了还!”
咩咩骂了一声,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上前去。
哪怕镜头还拍着,她也忍不了这种气。
既然没人教,那好,她咩咩就爱多管闲事,她来教。
【好好好,直播揍猪】
【我不支持打人,但感觉这野猪小孩没进化,打他不算大打人】
【谁家的猪孩子这么没素质,我支持主播揍他】
【最好把他绑起来用弹弓打他的胳膊,让他也感受一下有多疼】
【当你发现熊孩子的时候,他往往是家里最正常的那一个(懂得都懂)】
弹幕正骂骂咧咧地等着看咩咩上去路见不平。
可谁想咩咩还没走到那野猪男孩身前,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却先到了。
那是一只大鹈鹕。
野猪男孩还在用弹弓朝路人得意洋洋地比划,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以为是其他的兽人想来阻止他。
他一回头。
就见一张橙黄色的巨大鸟嘴,朝自己咬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第40章
秦予昭抱着可爱的小炀炀和他亲密蹭脸蹭耳朵顺便偷偷吸一口热乎乎的尾巴。
同时努力地和旁边两只开屏的骚包成年雪豹兽人保持距离。
他突然理解了古代去母留子的人是什么心情了。
他现在想去叔+去父留子。
正当秦予昭思考着什么时候再偷偷带小炀炀过来, 和他一起喂小考拉的时候。
一个同事突然跑过来,满脸焦急地和他说:
“有个小孩儿被鹈鹕吞啦!”
秦予昭:“啊???”
小炀炀听了,有些紧张地抱住了秦予昭的脖子。
鹈鹕是什么?
会吃小豹子的吗!
“炀炀别怕,叔叔在呢, 叔叔保护你。”秦予昭安抚了一句, 又转头去问来报信儿的同事, “怎么回事?”
鹈鹕虽然有吃同事的美名, 当然对游客的脑袋下嘴也毫不留情。
但怎么会突然从水里飞上来攻击人?
来的那个同事嘴巴不是很利索,说了半天也不明白。
秦予昭索性抱着小炀炀一起过去看看, “走吧,边走边说。”
秦予昭抱着娃走了, 凌封和凌川两兄弟自然也跟上。
好半天同事才把口条理顺了, 让秦予昭听明白了个大概。
“意思是那小孩儿用弹弓把天鹅打了, 所以鹈鹕跑过来吞他?!”秦予昭拔高声调。
同事点了点头, “不过还好, 没受伤。”
“谁管他受不受伤啊!”秦予昭大喊一声,加快了脚步, “我的老天鹅啊!”
同事:………………
来到水鸟湖,那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路人, 和听说消息后来处理情况的工作人员。
秦予昭刚走近, 旁边也赶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雄性野猪兽人。
“听人说我儿子被你们这儿的鸟咬了?怎么回事呀!”野猪兽人问了一句。
一旁有个大婶叉着腰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
“你们家小孩真得好好管管了, 人家这里的动物养得多好, 被他那石头打到翅膀,还活不活啦!”
野猪兽人脸色一变。
秦予昭见状,反手将小炀炀交还给凌封。
他担心两个游客吵起来,连忙上前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这位先生, 您有事情可以找我。”
野猪兽人转过头:“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长得有些凶,语气也比较粗犷,眼睛更是瞪圆带着点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