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白若年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真的没法跟……陆明烬交代了!
奈何那边没有回音了,而是传来一阵模糊的、像是被捂住的呜咽声,还混合着某种……细微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水声。
祁既珩急得汗毛倒竖:“我现在就过来!小白你坚持住。”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低沉而熟悉、带着明显不悦和被打扰的声音切了进来:
“他没事儿……”
紧接着,是白若年带着点羞恼、不甘示弱,又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是……是虫子咬人啦……”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地一声輕响,通讯频道被毫不留情地单方面关闭了。
祁既珩:
???
。。。。
我草……
行。
怪不得搜索队死活找不到陆明烬的逃生舱或机甲信号……
这家伙千里奔袭又奔回来,直接冲着他的omega去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震惊于陆明烬在那种爆炸中还能存活并精准找到这里的逆天身体素质,还是该吐槽这家伙都半死不活了,脑子里装的居然还全是自家Omega。
刚才祁既珩情急之下,开的是公共频道……
也就是说,刚才那短暂的、信息量巨大的对话,恐怕所有在线单位都听见了。
频道里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连电流声都透着一股尴尬和了然。
看来……也不用兴师动众地搜寻了。
所有还在虫圈外围徘徊、试图执行搜救任务的队伍,都默契地、悄无声息地开始返航。留下来似乎有点多余,直接离开又好像不太合适,于是,几乎所有星舰的观测设备,都不约而同地、若有若无地“聚焦”在了那艘静静悬浮的副舰上。
副舰安安静静的,谁也不知道,也不敢想象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第十师團的季然悄悄给祁既珩发了条加密消息:“要不……派几个医疗人员过去看看?他的傷势应该不輕……”
祁既珩看着消息,嘴角抽搐了一下,干咳一声,果断选择了不触这个霉头。他清了清嗓子,在公共频道下达命令:
“第七师團,归队”
……
除了第十师團(陆明烬的直属部队)外,其他几个师团都心照不宣地、悄无声息地调转航向,迅速撤离了这片空域。
只剩下第十师团的星舰们,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巨大的纠结——怎么办?自家长官还在里面,没发话,他们是撤还是不撤啊?
偌大的星辰大海,此刻仿佛只剩下第十师团的星舰们,犹犹豫豫地、小心翼翼地呈一个松散的圈,遠遠地围着那艘副舰。
不敢靠近,怕打扰长官“补充信息素”;也不敢离远,万一真有什么突发情况。
郝铭旭纠结得眉毛都快打结了,正磨磨蹭蹭地准备请示……
而此时,副舰内部。
白若年被亲得气喘吁吁,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被抱在操作台上。面前的男人脸色虽然依旧惨白,但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完全没有半点重傷员该有的自觉。
不等白若年开口让他先去治疗,陆明烬已经整个人覆了上来,灼热的气息将他牢牢笼罩。
“别……我叫医疗团队来……”白若年用仅存的理智,软绵绵地推拒着他。
“不要……”陆明烬含糊地拒绝,已经将头深深埋在他颈窝间,贪婪地呼吸着那能让他灵魂都安宁下来的铃兰香气。
不知道是在吸猫,还是在补充信息素。
白若年感觉自己整个人声线都变了调,他被抱起来放在整个主控操作面板上,双腿下意识地盘在陆明烬劲瘦的腰身上,嗓子因为情动和紧张而有点哆嗦。
“真的……确定没事儿吗?”
他的手忍不住抚上陆明烬肩膀上一片狰狞的烧傷痕迹,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皮肉时,他自己先心疼地哆嗦了一下,“看着……好疼……”
“感谢我母后,”陆明烬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凑在他敏感的耳边低语,“以前脊髓被抽走一半都能活下来……这点伤,死不了。有你在,比什么特效药都强。”
他轻轻啄吻着白若年的耳垂,带着诱哄,“寶贝,多释放点信息素……我需要你。”
白若年被他的气息和话语弄得半眯起眼,浓郁而温和的铃兰信息素如同海潮般不由自主地弥漫开来,他后仰在冰冷的操作板上,眼神迷迷茫茫,像是醉了酒。或许是这极致的舒适和安心感让他恢复了点猫科动物的本性,他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突然“啊呜”一口,叼住了陆明烬近在咫尺的喉结,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哎……”陆明烬闷哼了一声。
白若年耳朵尖泛着红,毛茸茸地抖动了一下,表情既茫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猫……太舒服了……就忍不住想咬人……”
陆明烬看着身下人这副纯真又诱人的模样,眸色瞬间深暗如夜,他低头咬住那敏感的耳廓,用气音道:“那……让宝宝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白若年半推半就,意识在情潮中浮沉,断断续续地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要……要不还是让医生来看看……”
“不要。你的信息素足够了。”
陆明烬低头看着身下的白若年,原本就没系好的衣扣早在刚才的亲密中散开,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在舰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就在这意乱情迷、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十分不合时宜、小心翼翼的声音,突然通过不知何时又被意外接通的内部通讯响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还叫医生看看啊...”
是郝铭旭的声音,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头铁打算触这个霉头。
白若年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简直要滴出血来。敢情刚才陆明烬把白若年抱上操纵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某个通讯键。
他下意识地往舷窗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第十师团的星舰们像一群小眼睛,亮着信号灯,远远地围观着。
。。。
好家伙。
他最近也算是懂得了一点“人类不能白日宣淫”的规矩,尤其是在可能被全程围观的情况下。
白若年下一秒就把自己整个人埋进陆明烬的懷里,周身散发出的铃兰信息素因为情绪激动而更加浓郁甜腻。
陆明烬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强压下翻腾的欲望,深吸一口气,:
“十师团所有人,立刻、全部,回总部待命。现在,立刻!”
说完单手粗暴地再次关闭了所有对外通讯频道。
那些原本还在纠结的,接收到这暴躁至极的命令,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被虫族追还快。
直到确认所有碍眼的星舰都消失在雷达范围外,陆明烬才低下头,继续刚才被中断的情事,却不料怀里的白若年已经趁机从他怀里溜了出去,正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系扣子,连精致的锁骨都泛着害羞的粉色。
且不说这星舰还是祁既珩的副舰,算不上自己家。
光是想到刚才在公共频道社死的经历,白若年就觉得脸烫烫的,陆明烬可以不在乎,他的脸可还要呢!
陆明烬看着自家小猫这副害羞模样,显然意犹未尽。之前经历的生离死别和漫长的分离,让他对怀中人的渴望达到了顶点。
离不开,一点都离不开。
“宝宝,”他放软了声音,带着点示弱和诱哄,沙哑地开口,“我真的需要你的信息素……你看,我身上都是伤……”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些看起来确实颇为骇人的灼伤和破损。
白若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身上的伤痕,心一下子就软了,迟疑了一下,就在这瞬间,陆明烬已经像一只认准了主人的大型犬科动物,再次凑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另一只手则不容拒绝地箍住了白若年正在系扣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