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白若年气鼓鼓地翻身想换个姿势,却感觉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硌着,很不舒服。挪了挪位置,感觉好多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后一摸——
手指触到一片温热、毛茸茸的触感。
白若年身体一僵,猛地扭头看去,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特喵的!
一条蓬松的、银白色的尾巴,正无意识地轻轻卷着他的手腕!
而尾巴的根部,分明连接在他的——尾巴骨上
啊???
这尾巴似曾相识,好像还是他的原装尾巴。
啊?
重生的时候还能把尾巴带过来的嘛?
白若年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是该ruarua久违的尾巴还是把它藏起来,偏偏陆明烬的声音此刻从套房外不远处传来。
“白若年,换抑制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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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看看能不能加更!宝宝们且看我上班摸鱼情况!![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39章
“白若年,换抑制貼睡覺。”
声音不大,但是也不远,带着点不易察覺的沙哑,与之伴随的还有脚步。
白若年瞬间僵住,惊恐地瞪着身后那條无处安放、蓬鬆柔软的大尾巴,我草怎么辦怎么辦。
主人不会以为他是怪物吧。
主人一定会把他丢了的。
怎么办???
白若年慌得不行,看着自己蓬鬆的大尾巴,要搁以前,主人也是最喜欢rua的,可他现在是个人了。
救命!!
头回覺得他心爱的,可以保持平衡的尾巴有点多余。
眼见脚步越来越近,白若年一口气提在胸口下不来,只好抓住自己尾巴往裤子里塞。
奈何尾巴太过毛茸茸,还很蓬松,塞进去,鼓起来一块,还有一部分会从裤腿里伸出来,根本不听使唤,还摆呀摆。
喵的。
果然尾巴从来不受猫猫本尊控制。
坏尾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若年快急死了,最后一咬牙,把尾巴缠在了腰上,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條薄毯,胡乱盖住腰腹位置,试图遮掩那团不自然的隆起。
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推开了。
陆明燼从套房外间走进来,目光落在床上——
Omega眼睛紅紅的,像只受惊的兔子,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他的手似乎刚从裤腰位置慌乱地抽出来,正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过于急促的喘息,脸上残留着顯而易见的惊恐。
呃。。。
陆明燼的脚步在门口頓住,表情变得有些莫测。他沉默地将手里崭新的强效抑制貼丢到白若年手邊的床上,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自己貼。”
。。。
原来,他也懂这些。
不对,他应该懂这些嗎?
陆明燼沉默了,从房间门口退出来,拿出终端给纪时与扣字,“血样快点检测。”
过了一会儿他又扔了一包纸巾过去。
白若年看着卫生纸,又看了眼自己尾巴。
没懂。
让他擦脸嗎?
他也不敢叫,钻进被子里,捣鼓自己的尾巴。
下不去啊。
下不去啊。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好像从主人开始给他上药的时候就一直麻酥酥的,都怪主人和他貼贴!!
等等...
所以是和主人贴贴就会这样的嗎。
那不是完了吗。
白若年有点绝望,他最喜欢和主人贴贴了,这怎么行。
他就这么一邊rua自己尾巴,一边着急一边犯困得睡着了。
陆明燼在外屋一直没敢进去,半天也不见白若年出来,灯也没关。
直到后半夜,他才从终端屏幕上移开视线,遥遥望进卧室。只见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没什么动静了。
估计是折腾累了,睡着了。
陆明烬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松了松,深吸一口气。
兵荒马乱的一天,比灭一个虫星还累。
心累。
翌日。
一号星球迷人又充足的日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白若年眯起眼睛,发现自己尾巴居然消了。
他心里更加确認了,真是因为贴贴。。。
完蛋了。
他不能不和主人贴贴啊。
对手指纠結了半天,是不是和主人坦白比较好。
主人会不会嫌弃他啊。
主人会不会把他丢了啊。
等等——
主人在哪里。
以往每天早起他都要第一时间找主人的。
哪怕不能贴贴,他也得确認主人在。
他下床,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是腿有点麻,纪时与虽然是个爱摸他尾巴的坏家伙,但药有一说一都很好使。
他小心翼翼挪着,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只有不远处的盥洗室亮着灯。
但里面也安安静静的。
主人应该在里面。
白若年咽了下口水。
浴室他真的是很不喜欢走进的地方,当猫的时候他总担心主人被水淹死,每次都在门口等。
所以陆明烬一直不从里面出来,一个不详的信号在脑海里炸开,白若年第一反应是不会——
一切纠結犹豫全都烟消云散,他趿拉上拖鞋,一瘸一拐得冲到盥洗室。
拍门。
“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
“你还好吗?”
“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
里面更安静了,顯得白若年黏糊的声音嘹亮且突兀。
“你怎么啦?我要进来了!”
正当他打算再号一嗓子的时候,门突然砰得一声开了。
陆明烬穿着浴袍,领子大喇喇敞着半截,显然穿的时候比较匆忙,露出肌理分明胸膛。黑发滴着水,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脖颈线条流到锁骨。
“幹什么?”
声音哑得可怕,带着一丝.....未尽的压抑。
白若年拍门的手就这么啪得落在陆明烬胸口。
哇。
这手感。
结实,温热
捏一下。
“摸够了没有?”陆明烬面无表情把白若年爪子拨开,力道有些重。
“我还以为你被水淹死了...”白若年心有余悸,他真的很怕水。
诶不对,主人身上是幹的啊。
头发湿的,身上是干的,白若年嗅了嗅,空气中有种...
石楠花的味道。
白若年还要继续嗅,被陆明烬一把捞了起来,“回去睡个回笼觉。”
白若年摇头,“不睡。”
他是猫又不是猪。
挣扎间,他扒拉着陆明烬浴袍的前襟,一不小心又扒拉下来一大截,露出更多线条。
陆明烬黑着脸,攥住他的手把人彻底扒拉开。
白若年清澈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从下自上,“咦?你耳朵....有点红...”
“洗澡洗的。”
陆明烬语气很淡,但声音很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不想睡回笼觉就自己玩会儿,我要去会场了。”
“带我去。”
白若年本来伸手想要抱抱,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缩了回去。
不太好贴贴,一不小心尾巴又出来了怎么办。
陆明烬显然也注意到了,后退一步,气氛有点尴尬。
“都伤成这样了,好好呆着。”
陆明烬显然也怕和他一块又出什么岔子。
昨天就有点受不住。
白若年和他此刻不到一米距离,蓝眼睛委屈吧啦。
“我就是扭了一下下,没事儿,真没事儿。”
他蹬蹬腿,“伤药很好用。”
“那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
“我腿睡麻了。”
他咽了下口水,昨天怕壓着尾巴,睡姿就很怪。
他張了張口,想起这条时而出现时而不出现的尾巴。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什么?”陆明烬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黑漆漆得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