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100)

2025-10-14 评论

  沈辞年拿着背心式牵引绳,这样解释。

  沈辞年怎么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又不是刚学走路的幼儿,犯不着用这种辅助工具……

  不喜欢,觉得没有必要,但……

  但今天方恪很乖,直立起上半身,很配合的穿好了背心。

  沈辞年握着绳子的手没有用力,但方恪知道那只手能在意外发生的第一个瞬间就牢牢抓住他的命线,让他一丝伤害都不会受到。

  这就是沈辞年,就是这么可靠,沈辞年从来不会故意让他去受委屈或者受不必要的伤。

  沈辞年从来不会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他臣服,驯服他的从来都是沈辞年对他的认真、用心、照顾、庇护。

  驯服他的不是暴力,是细致入微的爱,是他心甘情愿主动叼起牵引绳,想让自己彻底属于沈辞年。

  所以……他应该全身心信任沈辞年的,怀疑沈辞年是诡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沈辞年分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怎么会是那些讨厌的诡。

  “上楼梯还要走神的话”,沈辞年忽然低头看他,“我要罚你了。”

  语气中并没有怒意,淡淡的,很平静,甚至透露出一丝担忧。

  沈辞年就这么怕他把自己摔了可他又不是傻子……

  真不至于。但……有点受用。

  所以为什么要多想为什么要怀疑一个如此真心对他好的人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臆想去不珍惜自己该珍惜的东西

  方恪忽然就停住了,他停在楼梯中央,不再向前。

  沈辞年并没有拽牵引绳,他在方恪停下来之前就通过细微的肢体语言判断出方恪不想走了,他停下的时间就卡在方恪不动了的那一瞬间。

  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是一直在方恪身上的。

  看起来很不合理:主人竟然比他的小狗更加全神贯注。

  通常该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的是小狗。

  可沈辞年做这件事很自然,他一直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关心,然后在适当时机给个引子:“想说什么”

  “没什么……走不动了,想……”

  “想你抱我。”

  想听你用宠溺的语气说:好吧,那我抱你。

  他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句式这么宠呢?大概是因为这个句式把他前一个要求肯定了两遍。

  “好吧”代表同意,“那我抱你”代表强调。

  意思是说:当然可以,我很乐意效劳。

  比单单一个“好”字更让他感到满足和安定。

  沈辞年似乎总有洞察秋毫的能力,他轻易看穿了方恪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的声线很懒散,像是某个午后的大草原,饕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打了个盹刚刚醒来。

  这种声线太温柔,太容易让人泥足深陷,一不留神就会上瘾。

  “乖”,似乎里面有些哄骗的味道,“自己能上去的,对吗?”

  “我就想你抱我。”方恪的声线却总是充满各种掩饰,冷淡的白色调下其实早就五颜六色,可他不愿意表现,声音就格外别扭,即便他这样直白又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潜藏着,怀着某种念头,次次都要沈辞年去猜。

  换个人,可能早就厌烦了,或者压根不知道他藏了别的心思,压根不想去猜他。

  沈辞年没有把他抱起来,而是弯身拥了他一下。

  沈辞年看到的永远都是直白之下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沈辞年好像总能理解他到底什么情绪。

  “为什么还在不安,嗯”沈辞年就这么拥着他,在他耳朵边上很轻柔地问,“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兽耳、尾巴、一反往常的乖巧,这些举动意味着……弥补。

  方恪把脸贴在沈辞年大腿上,眼睛有点湿,但不至于没面子地哭出来。

  他声音冷淡,说出的话也是否定句:“放屁,我没这么想。”

  他知道,沈辞年一定能理解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是的,他就是这么想。

  沈辞年揉他的脑袋,揉的位置是两只耳朵的中间部位,通常主人们揉那个地方,代表着宠爱。

  “没有对不起我”,沈辞年一边揉他,一边很温和地说,“跟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已经检讨过了,原谅我”

  此时方恪并不知晓最后这三个字还有别的含义,那些隐而不发的细节,会在很久之后的悼念里,给他更沉痛的一击。

  无法遗忘,介怀余生。

 

 

第82章 他是灵界的主人

  沈辞年的话很好地安抚了他。

  沈辞年总是这样,总是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去说话,他永远能在无形中化去别人的心理负担,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顾和包容。

  方恪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愧疚。

  沈辞年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异类,这意味着在大部分人类同胞面前,沈辞年需要伪装,伪装意味着不能随便交心。

  的确,沈辞年的人类朋友看起来很少,沈辞年就是这个原因才去跟宋书衣那只诡交朋友的吧?

  方恪想: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跟沈辞年交心,唯独至少他不可以。

  因为他是那个想要跟沈辞年共渡一生的人。

  信任、坦诚、了解、交心、理解。

  然后像沈辞年包容他那样去包容沈辞年。

  这就是他该做的事。

  方恪想明白了应该干什么,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他相信沈辞年不可能是诡,所以他不能因为一时惊慌就去做伤害沈辞年的事。

  只要沈辞年不是诡,是怪物也罢是妖精也罢,是什么他都接受。

  “沈辞年”,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刚刚看见你在花园里凭空消失,我差点以为你是一只诡。”

  沈辞年没说话,放在他后背的手却以看不见的微小幅度在轻颤。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抵触诡异吧,其实只要是个人都会抵触的,它们是入侵者,它们跟我们有血仇啊。”

  “我妈,死了,就是它们害的,还有好多无辜者,沈辞年,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最悲哀的是被诡异杀死的人不会有轮回,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他们的灵魂被当作食物上了诡异的餐桌。”

  “沈辞年,你懂得那么多,你知道诡异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吗?诡异降临的初期……是什么情景”

  沈辞年轻拍方恪的后背,语气有些迟疑道:“阿姨……是被方家主谋杀的,视频你应该看过了…”

  “如果没有诡异,这些都不会发生。”方恪的语气有些冷。

  如果没有诡异,苏梨夏不会因为那几首呼吁人诡和平的歌而被杀害。

  他也不会因为叛徒的帽子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以说,他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人诡对立造成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诡异也不再有御灵人,我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正常。沈辞年,你经历过那个没有诡异和御灵人的时代吧,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时代……”沈辞年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楼梯上,在楼梯中间谈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他无奈地拍了拍方恪的肩膀,“要么上去先玩,然后我再告诉你。要么现在下去,我给你洗点水果,边吃边聊。”

  那还是上去吧。

  方恪秉着爬都爬了不能白爬的信念率先往上移动。

  “主人……”跪在三楼房间中央,方恪忽然小声,“我想……”

  他不说想要玩什么,目光却盯着房梁上的滑轮和置物架上的绳子。

  他想复刻那个梦,都说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他就是要自己清醒地知道那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那个梦不能影响一丝一毫他对沈辞年的感情!

  沈辞年在方恪面前站了大概三分钟,然后他转身拿起麻绳旁边的粗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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