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30)

2025-10-14 评论

  如果他今天不找过来,沈辞年是不是就不回唐县了,是不是就要找个机会调走

  沈辞年生着气对他有意见,尚可以做到稍微照顾一下他,那是不是说沈辞年对别人会更好,尤其是对爱人。

  方恪一想到这里,就想掀桌子。

  可对面沈辞年的情绪太过于稳定,他这点小情绪就像是投进深海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澜。

  慢慢的,方恪就安静下来,他低头用叉子插牛肉,吃相不算很文静,尤其跟沈辞年的优雅比起来。

  没人在意这点小事,方恪低头把自己吃成一个花猫。

  沈辞年忽然抬手,拿着纸巾轻轻给花猫擦了擦脸。

  方恪顿住了,眼睛像猫瞳孔一样很快放大。

  他掩饰什么似的,很凶地抢过纸巾自己擦。

  沈辞年没在意,也没打算看着他擦让他更不自在,只是起身去买了单。

  买完单回来,他看着方恪,道:“你不回家住的话,订酒店了吗?”

  方恪摇头。

  “再晚点可能订不到了,现在订。”

  方恪拿着手机,不动。

  沈辞年皱了皱眉头,“方恪同学,你打算睡大街”

  似乎想到什么,沈辞年不动声色拒绝道:“我订的单间。”

  说完,沈辞年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转身离开。

  方恪起身,不远不近跟着他。

  像条想给自己找家的流浪狗似的。

  走出一段距离,沈辞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酒店信息,附近最后一间空房三秒钟前刚刚被订走。

  “过来”,沈辞年到底是伸了手,“过马路了,我牵你。”

  方恪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他其实可以坦白如果沈辞年再问的话。

  但沈辞年好像把这事已经忘了,一点都不提起。

  不问就不问,他问。

  “为什么点到付”,一顿,补充,“你明明,很会照顾人。”

  “你不想照顾我”,说到这他又有点炸毛,却在沈辞年安抚的目光下慢慢收起棱角。

  “我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方同学”,沈辞年语气很平淡,“别急,只是陈述事实。我觉得仅仅作为老师我已经做了很多分外事了,你觉得呢?”

  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不一样。

  他很想。真的很想。

  他忽然拉住沈辞年的衬衣袖子,就拉了那么一小角在手里,不松手。

  “年终……”他声音很小,好像开不了口,很难为情,但他到底还是开口了,“你,别生气。”

  沈辞年没搭话。

  他可能是有一点生气吧,他刚把人从上吊的绳子上弄下来,转头方恪就去高速找死。

  找完了死,又毫不在意地跑去喝酒,好像死不死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

  沈辞年不说话,方恪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回到沈辞年订的酒店。

  沈辞年进浴室洗澡,方恪坐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浅红鞭痕。

  这么好的鞭法,沈辞年是从哪里学的呢?

  沈辞年喜欢玩陀螺

  什么年代的人…玩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方恪思绪放空,自己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陀螺。

  一只不争气的陀螺,怎么抽也不肯动,只因为不愿意按照划好的轨迹转圈。

  于是拥有它的人都觉得它丢脸。

  方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沈辞年回来是想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订酒店,偏偏就要跟进沈辞年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用品都是单人份的,沈辞年没带他那个小情侣来,显然算件为数不多的好事。

  沈辞年还在洗澡,房间门却被敲响,方恪打开门,是外卖。

  他重新关上门,忽然从袋子缝隙里看见牙刷和杯子。

  这一大袋,都是生活用品,新的,刚刚送到。

 

 

第24章 礼物是一条鞭子

  沈辞年穿着家居服出来时,就看见方恪抱着大塑料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有点可爱,像某种大型犬。

  方恪听见开门声,回过神,仰头看沈辞年。

  沈辞年挪开了身位,示意某只正用bulingbuling大眼睛盯着他的小狗去洗漱。

  方恪低头解塑料袋,正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洗漱要用的东西,忽然他眼睛瞪大:袋子里面竟然还有条新内裤!

  方恪:“……”

  这是可以帮人买的吗。

  方恪做贼心虚似的把内裤拆开,团成一团攥在手里。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们不是不熟吗

  那这是什么意思

  心有点乱,方恪靠着浴室滑溜溜的瓷砖,刻意偏头不看镜子。

  沈辞年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果然是……很正派的作风。

  所以,沈辞年真的不是……不是那个吗……

  方恪脱了衣服,丢进洗手台下面的木衣筐里,他打开花洒,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不要烦躁。没事的,不是就不是,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

  虽然……满心欢喜买到了一个不合尺寸的水管,但……他可以把水管磨一磨,磨成合心意的,不是吗?

  沈辞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他其实,其实可以教沈辞年的。

  也许,也许沈辞年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么样。

  方恪拧开花洒,闭上眼睛,任温热的水溅在脸上。

  水温很合适,沈辞年比他先洗,水管里冰冷的液体已经放干净了,他再洗的时候就不会忽冷忽热。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细致,就像那两枚特意被修剪去棱角的药丸包装一样。

  方恪在里面洗了很久,他胡乱给脸打着泡沫,泡沫糊了眼睛,他没在意,让水流把它冲干净。

  洗完澡,他打开浴室门,身上穿着沈辞年买的新睡衣,丝绸的,很亲肤,不会不舒服。

  那条内裤被他穿在里面,意外很合身。

  沈辞年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漫不经心喝着。

  方恪原本准备走过去,却在看清沈辞年腿上的东西后站住脚,不再往前。

  那是一条马鞭,上个副本里的。

  他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原本挎着的肩膀也跟着一紧。

  干干净净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昨天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国服第二深夜高速逆行,是寻求刺激还是想摆脱控制是彰显个性还是向诡异投名》

  他看得很清楚,报纸上的字印得很大,很醒目。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分不清沈辞年的用意,他看不透沈辞年,沈辞年一时像是个dom,一时又不像。

  他完全琢磨不透,但他,其实有一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沈辞年终于开口了,却不是他想听的:“床头柜上有牛奶,热的,喝了吧。”

  方恪没动。

  沈辞年没转身,背对着他,却放下了杯子,手指轻轻抚摸横在腿上的马鞭。

  “喝吧”,语气很平淡,“地暖已经开了,但你最好去床上待着,你穿太少了,温度还没起来。”

  “你……”方恪刚说完一个字,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还是站着没动。

  “方恪同学”,沈辞年忽然笑了,是跟副本里一样的语气,“我可没让你罚站啊。”

  方恪终于动了,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你滚。”

  然后踢掉拖鞋钻进被子,拿起牛奶小口喝。

  太烫了,不得不小口喝。

  方恪一边小口喝,一边用余光警惕地打量沈辞年手上的长鞭。

  很多个世纪以前兰国的常用款式,鞭稍打了结,挥鞭时可以发出更响的声音,以此来驱使马儿。

  其实是好看的,但跟沈辞年的手不太配,这双手配得起最高贵、最漂亮的蛇鞭。

  “你……很喜欢玩陀螺”方恪抿了下唇,“这条丑死了,我有条编金线的…反正我用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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