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试胆游戏:盲人摸象。你的背包里有一块黑布,那是哥哥曾经给你的礼物,又或许……是阴影。时隔多年,你再次回到这里,你尝试找回童年记忆于是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你仿佛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他叫你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游戏规则:不得摘下蒙眼布,你必须保证自己正在走直线,直线弯曲角度不可超过30°,你的方向只能向前所以不要轻易转身。如果有人牵你的手,请自行决断是否要跟他走。迷失方向或选择错误将被挂在树上被藤蔓吸干灵魂,变成干瘪滑稽的灵魂皮子。值得一提的是:很像葡萄干,或许该戏称为人魂干】
方恪没理0221最后那句欠揍的提示,他从背包里拿出黑色蒙眼布蒙上眼睛,在蒙住眼睛之前他确认了一下房屋的方向,然后拿出手电筒,打开,精准地抛了过去。
很好,即便被蒙住眼睛,手电筒的光也可以透过眼皮微弱的感应到。
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走错方向了,除非副本设计者就阴到这种程度,专门搞个诡拿手电筒迷惑他方向。
又或者他运气不好,突然天亮。
在上诉意外未发生之前,他这个方法还是极为有效的。
蒙好黑布后,视野就只剩一片黑暗裹挟着一个红色的亮点。
说红不准确,其实它更应该像是没有熟透的西红柿。红中带点黄的颜色。
方恪顺着最红的那个点,刚准备往前走,手忽然被什么人给牵住了!
冷冰冰的触感,像在摸冰块!
“你犯规了。”
“你应该右手捏鼻子,左手从右手臂里穿出来,然后原地转十圈再向前。”
这么麻烦方恪没玩过这游戏,现在他两眼一码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
当他开始转圈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一圈懵,两圈聋,三圈魂在腔子外头蹦。四圈天地翻,五圈骨肉散,六圈七圈分不清。”
颈上好像起疙瘩了,方恪转到第七圈时,那个声音忽然贴近,好像就在他面前!
“你停我不停。你摸的是风?是空?还是……我剥开的……窿?”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一场空!
难道……他刚刚把手从一具撕开的尸体中间穿了过去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很恶寒,幸好他蒙着眼睛看不见。
说到蒙眼……他的光呢他怎么看不见光了?!
他没注意到在他转第一圈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就已经熄灭。
有人把它关了。
刚刚转完十圈,现在他完全无法确定自己朝着哪个方向。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右耳侧忽然听到一声拍手。
“啪——”
似乎谁是在提示方向。
现在的情况是……无舟可渡,只能上贼船。
方恪顺着拍手的声音尝试着走了两步。
很好,没有奇怪的藤蔓来缠他的腿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赌对了。
久违的思考。他在向前走的时候,闭着眼睛正好能想一些事情。这个拍手的人也许就是“哥哥”。
但目的是什么呢?
到底是要害他还是要帮他呢?
又或者不如说他们两个究竟是谁害的谁?
不知不觉走到小屋前,掌声消失了,方恪等了一会,确定到了目的地,一把扯下蒙眼布。
【你又在疑惑了吗?侦探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在一起玩了那么久,在这里玩了这么多游戏,这都是你曾经玩过的呀,你真的一个都不记得了吗?】
【你坚信自己走的就是正确的路。但如果他不帮你,你要如何确定方向?】
【你真的要逃避这一切,让他一个人承担吗?】
【这里的夜很黑。曾经你们走的每一步都像盲人摸象。但他牵着你,你不会摔跤。】
【试胆成功,获得奖励:侦探手杖。你们曾经在森林里玩侦探游戏,哥哥为你做了一柄手杖,那时候你觉得它看起来很酷,很有气质,但现在看来它不过是一节树枝。】
【过去的一切太久远了,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包括你的观念。也许你曾经做过恶。但现在你是个好人。】
【获得提示:你所料不错,老人早已死去,那么住在小木屋中的又是什么呢?】
第29章 孪村(5)
是什么打开门不就知道了。
方恪推门前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往旁边闪了一下。
门彻底开了,方恪仅仅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满屋红线贯穿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老人的头发稀疏,白银色的头发有点透明,显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脱落。
随着方恪推门而入,屋中红线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操控,老人的关节被红线拽起,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前倾倒着站起,脚还在椅子边上,脸却已经快要触碰到方恪的手!
“嘎——”老人冲他发出不明意味的吼叫,“嘎啊!”
不说话很痛苦
方恪直接抓住几根红线,用力一扯。
……线是断了,但老人的胳膊也掉了。
管他娘的。
老人诡看看自己掉在地上的胳膊,又抬头用满是黄脓的眼睛看看方恪,眼底竟流露出一丝恐惧。
它怎么觉得……这人类看见它胳膊掉了,反而更兴奋了啊
眼看着方恪扯完了它的四肢又要去扯连着它脑袋的那几根线,它终于后知后觉绷不住了,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什么人啊!虐待它一个老头!
“闭嘴”,方恪抬起拳头威胁老人诡,“直接说你的词,别搞那花里胡哨的!”
老人诡沉默了一瞬,终是在方恪的武力压制下屈服了。
它老泪纵横,屈辱道:“从村子东头出去,可以看见一座邪庙,里面供奉着一尊双生佛,那就是孪村人的信仰。”
省略了不必要的听故事和游戏环节,就好像是玩恐怖游戏看了广告拿到了提示,难度在降低。
真的会降低吗
方恪出森林向东走的一瞬间,隐藏在树上的两盏灯亮起、漂浮、跟随着方恪一起往东头走去。
空洞的笑声在小村上空经久不绝。
“嘻嘻——”
“哈哈——”
像是在嘲笑人类的天真,又好似按捺不住某种阴谋。
“红灯喜,白灯丧。”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提着□□笼的小孩,小孩全身发白,皮下却透着青灰,他的血管赫然是黑紫色的,他的衣服在不断往下滴水。
“弟,你在哪这边好黑……”
小孩诡叹息一声,继续唱刚才的歌谣。
“绿灯死,蓝–灯–祭。”
“黄烛灭,哭声起。”
“弟,你为什么要笑着哭丧”
“人供鬼,双生佛。”
“佛是我,我非佛。”
方恪只是一眨眼,那个小孩就从至少百米外的道路尽头瞬间出现在方恪面前,抓住了方恪的手!
“你是谁你是我。”
“弟,为什么你要害我”
小孩诡看着也就七八岁大,眼神却格外忧郁。
“不要去,弟。是陷阱。”
方恪不打算理,任由小孩诡拖着他。
“矩描恪,规画圆。”
“方恪…圆……”
“方圆……”
“人头灯,常相随。”
“此去险。”
方恪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小孩诡却忽然飘起来抱了他一下。
是一个……很冰冷的拥抱。
但……
“既要去,拿着灯。”
方恪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脚步忽然就停住了。
他鬼使神差接过灯,小孩诡松开他,在他身后重复那首诡异的童谣。
“红灯喜,白灯丧,绿灯死,蓝–灯–祭。”
“黄灯亮起,笑着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