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73)

2025-10-14 评论

  那么,那就来吧,他不是扭捏和怯场的人,就把这当作一场家庭演唱会,唱给家人听。

  他坐上餐桌,指尖的旋律很温柔,但很坚定,就像那个人从始至终对他不离不弃的照顾那样。

  “北风剪碎烛火

  母亲眼眸沉入冰河

  父亲刀刃落下时

  我成为叛逆血脉的囚徒

  十四岁踏上跋涉的山路

  烟头烫穿每一个夜幕

  向每一个人献出铁链

  [请拴住我这条疯狗]

  他们说dom是项圈与温粥

  八千公里尘烟中追寻钟声

  高楼边缘跌落的风

  替我试过这绳结轻重

  功勋碑上刻满诅咒

  烈酒浇灌徽章生锈

  我的灵魂从黑夜搏杀到黎明

  换不来半寸信任的眼眸

  直到你踏过流言残雪

  握住我悬空的手

  [新年辞旧岁]这句话语

  竟比所有绳结都懂得禁锢

  你给的围巾是月光编织

  伴我走过这场坠落起始

  可昙花已预见凋零方式

  当雪埋尽来时的路标尺

  如今我站在新生路上

  却听见命运在收网

  我们掌心的春阳

  原是厄运稍歇的谎”

  “胡说什么呢”,曲罢,沈辞年眯着眼轻笑,“怪好听的,把最后两段去掉我会更喜欢。”

  方恪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从桌子上跳下来。

  彼时无人料到这随意挥洒的笔墨,终究序成了来日更加苦痛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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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歌词我给你们写好了,歌……(疯狂暗示)[比心][让我康康]

 

 

第59章 大清早胡思乱想

  厄运就像是一块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走到哪里就蹭到哪里,粘得到处都是,很难很难把它甩掉。

  那流言蜚语呢?它们像什么

  它们是一粒粒微不足道的沙子,一粒沙子最多只能迷住一个人的一只眼睛,让那个人迎风流泪罢了。

  一群沙子也不过是一个沙漠,只要沙漠里不起风,多的是天南海北的游客拍照打卡。

  起了风也不过就是危险点,沙子那么轻,打在身上其实不太疼,沙子是散的,压在身上也很容易挣脱。

  那……如果是一群时间很久了的沙子呢?外部不断将它们挤压,它们越来越紧密联系,终有一日,它们会变成沉积岩。

  终有一日,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会化为成见的五指山。

  积在那,像一块顽石,根深蒂固,无论用多少把辩解的铲、真相的凿。

  是搬不动的。

  愚公能移山是因为山就在他面前,看得见摸得着。

  人心里的恶呢?那些被故意放大的恶呢?

  揣摩不透也洗不干净。

  ……

  方恪很喜欢他送的大熊,这是开学前几个晚上,发现大熊不在窗台上反而被方恪抱到了床上的沈辞年率先察觉的。

  多大人了还要抱着玩偶睡觉,也不怕着了凉。

  沈辞年无奈默许了方恪小孩子的行为,只是半夜总会在方恪睡熟的时候进客房给他盖好被子。

  开学前一天,沈辞年敲响次卧的门,臂弯里是一条叠好的小毯子。

  “拿着”,沈辞年说完,见方恪愣住,伸手掰开他的胳膊给他塞进怀里,然后在他呆呆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你的小朋友的。或许它更想盖自己的被子”

  方恪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沈辞年说的什么意思。

  这条毯子是给他的大熊的。

  沈辞年怎么知道的……沈辞年怎么知道的!沈辞年怎么知道他每天晚上睡觉前先给大熊盖好被子,至于自己被子会不会嚯风那就不是他管的事…可…沈辞年怎么会知道他半夜睡着睡着就没了被子……

  沈辞年进他房间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未经允许敢这么干,此时绝对已经进医院了。

  可是,沈辞年做这件事给他的感觉却并不讨厌。

  他就说以他的睡姿怎么可能一觉醒来被子好好的在身上。

  沈辞年正欲离开,腰就忽然被圈住。

  方恪拿着毯子抱了他一下,毯子软软的触感很像……

  很像一只毛绒绒的大狗在扑他。

  他低头看,方恪依旧不肯给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可能是嫌丢人吧,别别扭扭埋着脑袋一动不动抱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等待什么呢。

  小狗扑向主人都是想要什么呢?

  沈辞年微微弯腰,搂住方恪。

  小狗当然是想要一双手臂能把他环住。

  方恪是条坏狗,享受完了主人的拥抱服务,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伸手把沈辞年推出房门,然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谁要你给我盖被子了,我没让你盖”,门里的声音有些哑。

  “真是……要造反”,沈辞年对着莫名其妙忽然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没计较,好脾气的哄人,“明天报道要早起,闹钟定好,别总让我来喊你”

  这好像是一句命令,但却实打实是商量的语气。

  “……知道。”

  语气很冷漠,一如既往的冷漠,但……

  其实不是的。

  其实他并不抵触,心里甚至有一点点不知道什么情绪在冒头。

  很痒,心很痒,好像心田里有片绿芽要破土而出,心壁就被顶得难耐无比。

  “知道你记得”,沈辞年总是这样,总能站在他的角度去说话,让他一点拒绝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明天是你大学的第一天,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吗?

  其实不。他不在乎这些,但如果明天是沈辞年同他一起入学的第一天,那么……

  它可以重要。

  “嗯”,方恪轻轻应了一声,他应了,声音却不大,外面的沈辞年能不能听见他没管,这是应给他自己听的。

  它可以重要,因为沈辞年。

  他可以重新做个学神,然后报沈辞年的研究生。

  他可以变成一个不那么好的好人,因为沈辞年说以后是新生。

  他这几天想过好多很好的未来,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他身上的刺都收敛了很多。

  报道那天的早晨,他起得很早很早,没让沈辞年来喊他,他在衣柜里挑了很久,挑出他最喜欢的浅咖色毛衣和前一天晚上就让米姐帮忙吹干的米白色外裤,他心底有很深的期待,那些期待很隐秘,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这么期待,期待着太阳升起,期待着新的生活。

  他穿好了衣服在镜子前反复照了很久,忽然觉得差了点什么。

  差一条围巾。

  方恪从柜子里取出这条围巾,沈辞年其实从没说送他,但也没找他要回去,他默认是送给他了,不送又怎么了,他就要霸占着。

  他把沈辞年的浅色格子围巾绕在脖子上,下楼。

  早饭是阳春面和豆浆,方恪坐下来,用筷子戳开煎蛋,流心蛋液染黄了面条,面条就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太阳是一个被戳破的大流心蛋,它一出来,万物都被它的蛋液染成金色。方恪莫名其妙这样想。

  好莫名其妙啊。方恪鄙夷自己,然后低头喝了口鲜美的面汤。

  以前他从来不好好吃饭的,点了外卖也不趁热吃,放很久都懒得动它,饿得不行了才起来扒两口。

  跟着沈辞年的日子不一样,米诗梦一日三餐都准备得很用心,味道也不是外卖能比的,家里的环境总是很宁静,让他也跟着能静下心,有耐心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沈辞年有意让他养着胃,米诗梦总做些山药啊粥啊的给他吃。

  吃早饭的时候,方恪眼睛默默打量沈辞年的衣着。

  沈辞年的外套搭在椅子上,身上只穿着纯黑的衬衫,顶上扣子解开一颗,没露出锁骨。

  沈辞年腰上的皮带是StefanoRicci的新品,这款皮带是全手工缝制的鳄鱼皮,一条大概三百万。

  它很贵,但很不起眼,外形就像普通皮带一样,但只有识货的人会知道这是当今世上最奢华的品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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