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怒目,“我还说让你去死呢。”
君雪衣温柔道:“那不可能,这个世界多美好啊,死了可就看不到了。”
他盯着小少主的脸,在对方眼底看见了更深的怒火。
他歪头,砍也砍了,挠也挠了,怎么一点气都没消。
初霁被挑衅到眼眶发红。
“君雪衣,我艹你祖宗。”
君雪衣被骂愣了,随后冷了脸色,“再说一遍。”
初霁看着眼前的飘过的文字。
这些文字因为他和君雪衣这会儿的接触莫名其妙骂起来了,他看着上面骂人的话,又看着君雪衣冷下了的脸,爽了。
他接着骂:“我艹你祖宗。”
话刚落下一只手禁锢在他腰间,君雪衣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他听见君雪衣问:“谁教你的?”
“是谁教你的。”
初霁顿时爽快笑了起来,“你管不着。”
君雪衣从脸摸到对方后脑,使劲将人压了下来。
初霁哪里肯就范,却因为那根鞭子一时无法抵抗,他盯着身下人这张脸,磨牙。
君雪衣轻轻抚摸对方后脑,温柔道:“想学骂人我教你,别跟别人学。”
初霁用力挣脱对方手往后坐着,还没思索出怎么还击就听见君雪衣继续说:“我没祖宗,你最多只能艹我。”
初霁一滞,不可置信看着君雪衣。
君雪衣脸色依旧是那副模样,嘴角勾出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温润如玉的人。
说出的话却是,“我祖宗死完了,全家只有我,你想艹也只有我能给你艹。”
【???】
【不就半年没看吗?这本书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哈哈哈,书崩得亲妈都不认识了,主角半年成半神,把十年要走的路都躺完了。】
【刚刚吵架的弹幕呢?怎么不吵了?】
【没脸吵了吧,刚刚嘴不干净骂那么脏,结果主角转头来这么一句......666,第一次见有人能面不改色说来艹我。】
【好颠啊这剧情。】
【话说这本书崩成这样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
【嘿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嘿嘿嘿,等等,我站反了?】
【嘿嘿嘿,应该没有吧,你仔细看君雪衣,明明说的是来艹我,眼睛盯着人表达的意思刚好相反。】
【嘿嘿嘿。】
眼前全是嘿嘿嘿。
初霁差点不认识这三个字,导致他没细看这些文字说了什么。
反正自从君雪衣死了再活后,他只有明确知道自己是和君雪衣待在一起才能看见这些文字。
他盯着君雪衣的眼睛。
没看出什么相反的意思啊。
......艹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他缓了会儿,还是很震惊,“你没祖宗?死完了?”
君雪衣突然变了脸,“没死完你还真惦记啊?”
他太了解这个小少主了,说了什么是真的敢做什么。
初霁:“......”
没完全听明白,他惦记君雪衣祖宗干什么?挖出来鞭尸吗?
他问:“你真的没有祖宗?你爹呢?你娘呢?”
君雪衣淡漠道:“没有,我有记忆就是乞丐。”
吃百家饭长大的,周围人对他都还不错,算是另类的乞丐。
初霁茫然问:“你不是主角吗?”
主角不该是有美满的家庭吗?
爱对方的师尊,父亲,母亲,这些应该都要有啊。
君雪衣瞬间眯了眯眼。
【!!!】
【我靠!反派怎么知道君雪衣是主角?】
【他觉醒了?】
【不对啊,他要是觉醒了哪还会和君雪衣坐在这里说话,要知道主角杀了反派的前提是杀了魔主。】
【不能说是主角杀的吧。】
【他搅乱了气运让闭关的魔主和临薰仙尊耗尽心力而死,怎么不算他杀的?】
【现在不是还没动手吗?】
【就是,我赌君雪衣这一次不会动手。】
初霁看着最后那些文字,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对啊,君雪衣最后杀了他。
他爹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他爹活着,他就不会死,遭遇危及性命的事会触发禁制将他传回魔宫。
可君雪衣在结局一剑秒杀了他。
对方成功了。
那他爹呢?
他以前一直没想过这件事。
君雪衣......
眼前人被他杀了一次,现在正在报复他,对方完全可以杀回来,但没有这么做,而是一点点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办法折磨他。
说明他爹娘暂时无事。
若等到最后......
初霁打量着君雪衣,“想成神?你做梦吧。”
君雪衣联想到刚刚那句主角,他勾唇看着初霁,“你想怎么阻止我?将我关起来?”
初霁抬起膝盖狠狠顶着人,他要是能关得住君雪衣他就不来找君雪衣了。
狗玩意,对方现在这个修为根本没人能敌。
想着修为,他抓住对方的手吸取灵力,同时小心去探对方的经脉。
一红一蓝两种纹路在君雪衣经脉里纠缠,和他的经脉一模一样。
他气得掐人,“你那天给我吃了什么?”
君雪衣淡定地说:“我的心。”
初霁浑身一僵。
瞬间想吐。
君雪衣笑容依旧,“我说过了,我死了我的血肉也要你吃下去。”
初霁胃里翻江倒海,看着君雪衣头皮不自觉发麻。
他抵着对方心口,不敢相信问:“你的心不是在里面吗?”
“那天在我身边的那人不是你的本体?”
君雪衣慢悠悠笑着,“不是,那天那具身体是一株火云香化的,和本体一模一样,至于火云香,全给你吃了。”
他指尖慢慢移到自己心口,刚刚被小少主抓出的血痕已经愈合,他抓住对方的手抵在心口,“这颗心吃了天才地宝,最滋补不过了,我又不会死,取了半颗还能长全,就喂你吃了半颗。”
初霁指尖发麻,人也发麻,一张脸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小魔主第一次发现自己跟别人比起来不算魔。
所以说他那天喝的对方的血是火系至宝火云香所化,最后吃的东西是对方的半颗心。
初霁背脊也麻了。
“君雪衣,你是个疯子。”
君雪衣很赞同这句话,他望着初霁,轻声提醒,“我的小少主,我是疯子你也是,你的身体有一半我的血肉。”
“那天喂的血不仅仅是火云香,里面有一半是我从这具身体抽出来的血,你离不开我的。”
“我们永远会这么混合在一起。”
初霁:“......”
脸色铁青。
君雪衣收回了绑在椅子上的鞭子,将鞭子缠在对方腰间,“它会听你的。”
“我们会一起成神。”
初霁从躺椅上下来,气不过一脚踹翻了躺椅,飞快出了门。
从墙上出去,就看见门口刚刚问话的男人还没走,依旧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眼神冰冷又骇人。
初霁被这明晃晃的敌意盯着,扯出腰间缠着的鞭子,一鞭子就抽过去。
这人修为不差,躲开了。
初霁冷哼一声,“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男人冷声,“你是魔。”
初霁抬手,几鞭子抽过去,最后一鞭子对方没躲,他的鞭子准确无误落在对方手上,瞬间皮开肉绽。
男人望着门,声音温和,“雪衣,他是魔......”
话没说完,初霁闻言歪头,冷笑一声也给了君雪衣一鞭子。
君雪衣:“?”
他觉得他有点无辜。
“打了他可不可以就不要打我了。”
男人愕然望着君雪衣。
初霁看着君雪衣,立刻捂着翻涌的胃,收了鞭子走了。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