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执执。”
越执被亲得一顿,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
徐温玄原本已经在起身穿衣服,动作停顿,瞥向他们两。
柳珩笑眯眯道:“小执好软。”
越执:“闭嘴!”
“要吃早餐是吗,”徐温玄淡声道,“不给我亲一下?”
越执一脸‘你怎么也这样’。
“坐起来。”男人淡声说,“你不是很在乎公平吗。”
柳珩也不吃味,在那跟着乐。
青年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睡衣早就脱落了,遮掩身体的只有银白长发,以及缠绕他的浅金色蛇身。
他茫然又听话地直起身,任由被子滑落,锁骨也随之露在微冷的空气里。
宝石灰的眸子澄净漂亮,只是看起来无助又惶然。
他终于靠近了他的同事,朋友,哥哥。
男人轻吻他的发顶,温热触感一落即逝。
先放过你。
蟒蛇仍旧护食。
为了保护时崇山的安全,蛇类惯用的冻干白鼠买了不少,担心大型蛇类吃不饱,经纪人还带了两只白斩鸡。
老方在得知时崇山变蛇的时候,心态一度很好。
“反正演唱会都开完了,节目也录完了,你们揣兜里带回上海就行了呗。”
“揣兜里,”柳珩一笑,“五米长,揣谁的兜,切十八块放我们仨的兜?”
老方以为自己听岔了。
“几米?”
“时崇山变得是蟒蛇,缅甸蟒,”徐温玄说,“你也别来酒店套房,这两天保洁都没让进,怕出人命。”
老方那边传来崩溃惨叫。
化形这种事有没有传染性已经无从考证了。
但他旗下艺人,变成蟒蛇了——怎么不变霸王龙呢,那玩意儿不是更大吗?!
更麻烦的事情是,当事人胃口不佳,象征性吃了两只乳鼠,更多时间只是贴着越执。
白斩鸡,冷鲜麻鸭,猪蹄髈,牛五花,基本都试过了,没兴趣。
越执本人想得很开,虽然被关在小房间里出不去了,蹲马桶都有个大狗般的蟒蛇在旁边望着,但这个牢不会坐太久,化形期最多也就几天的事。
电视台那边被追加了两份低价晚会表演合约,也不介意下周告假,何况那时候时崇山大概率已经恢复了。
只是气氛实在不对劲。
金蟒并不会说话,沉默着,又焦躁着。
有时候只是在忍受着骨骼剧烈变动的疼痛,有时候长久地看着越执。
老方隔着视频电话看了半天,特别不放心。
“听说你们蛇会拿身体量人,量的差不多就一口吞了,你们千万看住啊,别半夜床上少个人。”
柳珩听得无语:“什么叫我们蛇……我们也不是一类的。”
“他不饿也可能只是扛饿,好些蛇都能饿一个星期甚至更久。”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情况不对随时喊OAC,或者报警,有啥需要随时跟我说!”
越执只当是演唱会后例行休息两天,拜托助理买了几本小说杂志,又窝在蟒蛇身边看剧。
他心情好就白天化形,抖搂羽毛晒晒太阳,但更多时候在看剧打游戏,闲散放松。
那条蟒蛇实在没什么威胁性,它只是需要他陪着熬过去。
“有个广告要补拍,我出去一趟,”柳珩探头过来,“温玄等会就回来了,有事电话?”
越执挥手:“我这挺好的,枕着山哥也凉快。”
柳珩并不放心,看了一眼入睡的金蟒。
“算了,我陪你到玄哥回来吧。”
青年觉得好笑:“赶紧去,顺便给我带点饮料。”
“行,我让助理在客厅呆着,有事你喊一声,平时怕惊着它,不会特意过来。”
卧室门半开着,还能听见柳珩给助理交代琐碎事项。
片刻以后,大门口传来招呼升。
“走了!”
“嗯——”
几乎是门关上的同一秒,蛇尾缠上他的大腿。
越执还在打排位,以为金蟒在和他闹着玩。
“等下等下,”青年侧了下身,被挠得有些痒,“你松开一点。”
蛇尾依言松开。
他没有离开,仍旧枕着它的修长背脊,在专心打野。
但巨蟒游动着要离开他。
越执留了个神,见它去吃了点东西,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他玩得长发散落,此刻如同睡在散落的雪里,注意力逐渐回到手机屏幕上。
直到前者无声地游上它的脊背。
黄金蟒并不算重,但身形如勾连的枷锁,一旦攀到背部,便几乎能控制人的全身。
越执眸色一紧,偏身要躲开它。
“不可以。”
对方却无视明显的抗拒,变本加厉地缠绕过来。
理智完全退潮的情况下,本能变得清晰又强烈。
吃掉他,无论以哪种方式。
越执一收手机,任由队友狂发问号,按住床沿准备起身,脚踝被倏然一拖,整个人又陷进被褥深处。
“你——”他来不及反应,那条蛇的胸腹已经完全覆盖在背脊上,蛇尾缠着小腿再度一压,一对清晰的硬物便抵在大腿边缘。
那是蟒蛇没有退化干净的残肢。
它是爬行动物,四肢在漫长的演化里已经消失到几乎没有。
除了泄殖腔以外,那对硬物也只是取悦雌性的附着品。
“时崇山,”越执察觉到他的意图,呼吸发紧,“你放开我。”
它第一次完全睁开眸子,不加掩饰地直视着他。
深红眸子危险又锋利,所有意图一览无余。
越执一手抄过被子,思索着实在不行就化形断尾,怎么也要逃出去。
他扯过被子要盖住自己的同一秒,睡裤边缘被勾着拉开,细长又冰冷的长尾探了进去。
青年骂了一句,抬手掐住它的七寸,同一时刻偌大软被落下,将他和它都完全罩进黑暗里。
“时崇山——”在被完全缠紧,连呼吸都发颤的同时,越执狠声道:“醒过来!别逼我扇你!!”
几乎是下一秒,蟒蛇眼中的欲望被倏然压制,它几乎是怔住看着他,然后不受控制地化形。
越执只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猛地一沉,全身光裸的男人单手撑在他的身上,目光里只有猝然化形的疲惫茫然。
越执先前被缠得快要窒息,此刻喘过气,立刻听见门口的声音。
两个助理在给徐温玄打招呼。
“玄哥!今天发布会顺利吗。”
“嗯。”
“珩哥刚走没一会儿。”
“我知道。”
男人迈步向卧室走来。
越执快疯了,心想这还不够乱吗,一偏头又和时崇山四目相对。
“还看着我?”青年冷静地问,“等着我扇你吗。”
时崇山本人还没有完全恢复思考能力。
他几乎是不吃不喝睡了几十个小时,此刻还在适应骤然变化的光线。
徐温玄拧开门,一眼看见被子半掩着,时崇山压在越执身上,只露出劲瘦的背脊。
队长微笑道:“我打扰你们了?”
越执本来不想扇人,见时崇山压了自己快半分钟都没醒过神,一巴掌把人掀开。
“你来得巧啊,”他看着徐温玄,也没好脸色,“再晚来几分钟,可以准备帮我孵一窝蛋了,到时候一人一条蟒蛇,你们都是干爹。”
徐温玄眉头一跳,也大概猜到出了什么事,此刻见事情已经解决了,倒也有心思坐在一边看戏。
“怎么,不愿意和他做?”
越执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那和我做,”队长温文尔雅道,“保证活儿好不粘人,体验完美。”
越执沉着又友好地问:“你疯了是吗。”
“不可以吗。”徐温玄问,“可以亲脸,不能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