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真话假话?】
白危冷冷地笑。
猫爪:【不知道是不是神,反正离人已经很远了。】
呵,胡言乱语。
DFL里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已经很少见了,就这帮年轻气盛的职业哥,谁和对象谈了一个月恋爱,最多就亲嘴的,他连摸都没摸过。
从手机上先搜了个片,还在亲没看到脱衣服,白危就顿感无趣,关了页面。
浴室里水汽蒸腾,很快镜面模糊。
言岫洗完头,他伸手去拿沐浴露。
一队三个人里就Rose最讲究,专门买了个沐浴球放在浴室里。他嘴上说随便哥们用,但言岫和秦宝天从来不会去拿。这种贴身的东西还是挺膈应的。
把青提味的沐浴露挤在掌心,言岫捧了点水往身上抹。水龙头里的残水珠嘀嗒落地。
[要不要洗仔细点?]
言岫动作停下,他看着手心膨胀的泡沫,慢慢抿唇。
……
开门需要很大的勇气,言岫随便擦了擦头发,握着门把手半天没去动。
过了半分钟,他才开门。
一抬头,白危似乎也刚洗完澡,头发刚吹过,但发尖还是湿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都愣了下。接着青提沐浴露的清香在空气中晕开,带着一股氤氲的热气。
白危鼻翼动了动:“好香。”
言岫沉默片刻:“是刘哥推荐的沐浴露,我去看看什么牌子。”说着,他回头就要进浴室拿沐浴露。
白危一把拽住他细瘦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
言岫抬眸。
白危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轻笑说:“我想要的又不是沐浴露。”
言岫静静看着他,一双清浅的眼眸晃晃荡荡。过了几秒,他问:“那你想要什么……哥?”
白危:“……”
操。
白危真想把猫爪拽过来,指着这样的言岫问他:这他妈就是你嘴里的单纯小孩?到底是谁要离谁远点?
“啪——”
白危将毛巾按在言岫潮湿的头发上,挡住这双勾人的眼睛。
毛巾蓬松地遮住少年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薄薄的嘴唇和尖细的下巴。刚洗过澡,这嘴唇带着一抹湿润的殷红,似乎没想到白危会突然帮他擦头发,言岫嘴唇微微张着,问:“哥?”
白危凝着他的嘴唇,再开口声音哑了几分:“等会给你吹头发。”
言岫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草莓味:“你的沐浴露是草莓味的吗?”
视线被毛巾遮住,眼前漆黑,嗅觉就分外明显。那股清甜的草莓味萦绕在言岫的鼻间,他又想闻闻味道的来源,就听到白危低哑含笑的声音:“我的沐浴露是马鞭草味的,你说的草莓味是这个?”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人用力地封住。
敏感的唇瓣被狠狠吻着,那股草莓味更加清晰,白危的舌撬开他的牙齿,将一颗湿哒哒的硬糖推进他的口腔。
两人抵着浴室的门,吻了很久。这颗糖一会儿在言岫的嘴里,一会儿又回到白危那。
低促的喘息声在走廊回荡。
等亲够了,白危松开他。
他用手指撬开言岫的嘴唇,把这颗快要被两人吻化的硬糖推进言岫的嘴里。
白危声音低醇,他解释:“刚喝了酒,怕你觉得有味道,吃点清口糖。”
言岫把挡在自己头上的擦头毛巾摘下来,他轻轻喘气,伸舌舔了舔草莓糖。
白危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拉着他的手,把人带进自己屋里。
言岫坐在床沿,白危拿了吹风机,一下下帮他吹头发。
屋里很乱,几件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椅子上。房间角落的跑步机应该很久没人用过,上面随便堆着几个没拆封的快递箱。
言岫头发短,也没漂过,吹起来很快。没多久,他的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
言岫低着头,两人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就嘈杂的吹风机呼呼声一直在响。
等头发彻底吹干,白危关了吹风机。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言岫回头看他,见到他是去浴室放吹风机后,才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
“岫岫。”
言岫闻声看去:“嗯?”
白危的手晃了晃:“给你的生日礼物。”
言岫愣住:“不是吃饭的时候已经给了吗,水夜神的显卡,我放在屋里了。”
白危稍稍侧身,浴室白色的灯光倾泻,照亮他手里的东西。言岫这才看清他手里钻石刺眼的反光,他蓦地怔住。
白危笑了:“那是给队友的生日礼物,这个是给男朋友的。”
房间里就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很暗,白危走到床边,帮他戴上项链。
是条钻石项链,和白危耳垂上的钻石耳钉一样的款式。每根纤细的白金短束上镶嵌几颗小钻石,五六根小白金条再以具有数学美感的方式堆积在一起,形容一个简洁干净的几何图案。
项链很细,轻轻搭在言岫清瘦凸起的锁骨上。
言岫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睡衣,从上往下俯看,这条项链落在宽大的领口里,隐隐看见一片白皙的胸口,还有两个微微凸起的暗影。
白危盯着看了几秒,他坐上了床。
言岫手指微动,他默默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人。
白危伸手,抚摸他脖子上的项链。他的指尖在钻石凹凸不平的表面摸了会,又往旁边,轻轻抚上少年细瘦的锁骨。
忽然,他低哑地喊:“岫岫。”
言岫望着他,眸色很轻,他声音也很轻:“嗯……”
看着他这副清冷又暧昧的样子,白危笑了。他牵着言岫的手,往下面按,一边慢慢把人推到床上,却说:“不弄你。”
言岫身子一顿,怔怔地看他。
白危抑制眼底深邃的欲望,他俯下身抱住这个人,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明天还有比赛,真弄了你,明天就下不来床了。”
言岫喉头一滞,他还没说话,就听到白危又在他耳边温热地吐气:“乖,让哥摸摸……真不进去。”
……
秦宝天宿醉醒来,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他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打开房门准备洗漱,正好碰到言岫从白危的房间里出来。
两人站在走廊,大眼瞪小眼。
片刻,言岫神色平静:“你要去刷牙吗?那你先,情神,我等会来。”
秦宝天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言岫走回房间,关上门。
这下秦宝天连洗脸的心情都没了,他飞一般地冲下来,哐啷踹开经理办公室的门,跑到猫爪的办公桌旁,气喘吁吁地说:“卧槽,不当人了,白狗彻底不当人了!”
猫爪被他嘴里夹杂着酒味、菜味的臭气熏得差点当场去世,他给人推到一边,嫌弃地说:“你刷牙没?”
秦宝天怒道:“我刷不刷牙这重要吗?”
猫爪恶心得捏鼻子:“滚远点,臭东西。”
秦宝天赶忙说:“我刚才起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show刚才从白狗的房间里出来……他衣服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两个那么大、那么大的吻痕!!!”
猫爪慢慢张大嘴,良久,吐出一个字:“操!!!!!”
*
言岫下楼时,已经是一点五十。两点有训练赛,他只剩下十分钟吃饭。
然而他才刚走到餐厅,就碰见满脸焦急的猫爪。看到他,猫爪大步上前,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言岫愣了几秒,反问:“我怎么了吗?”
猫爪倏地惊住:“你不难受?”
言岫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难受?”
猫爪:“???”
一旁的秦宝天:“卧槽,你不难受?难道应该白狗难受????”
猫爪和秦宝天的世界观瞬间被刷新了。
……
白危走进经理室,听到猫爪拐弯抹角的试探话语,他立即打断猫爪的胡乱猜测:“想什么呢,我是1。昨晚我们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