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往下摸,抓住后,言岫身子震了一下。
白危亲他的动作停住,哑着嗓子笑说:“又不是没碰过。”
两人一直在玄关亲,白危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言岫就坐在他的腿上。
白危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不止碰过,不还亲过……”
言岫垂下眼睑。
他清隽脸上没太多表情,双眸狭长微阖,眼神寡淡疏离,薄唇却因为喘息微微张开。也不说话,就这么无声看着白危。
看着他这副动情的模样,白危怔住。
浑身的血全往下涌,白危的喉咙干涩发紧。他的眼睛紧紧黏在言岫的脸上,良久,他轻轻吻了言岫,声音低哑,极尽克制:“岫岫,好不好……”
好不好。
没有问题,只是好不好。
这是初恋,言岫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没和人亲过、做过。
生日那天晚上去白危房间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做了很多,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但为了不耽误隔天的比赛,白危只是按捺不住伸进去摸了会儿,没敢再动。
可是今天晚上,不会只是随便地一下。
言岫认真看着眼前这个人,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这个人是白危。
言岫垂眸,俯身吻了上去,用行动给了答案。
白危随即撬开他的牙齿,吮咬他的嘴唇。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着,唇舌间粘腻的水声在安静的玄关里回荡。
白危一边吻着,手上动作却没停,手也越来越往后。
两人很快吻进了卧室。
言岫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可被慢慢张开的感觉让他止不住从喉咙里溢出声音。
白危把人压在床上,细细亲吻他清瘦的身体,最后回头,再去吻那张喘息的嘴唇。
言岫听见抽屉打开的声音,他被吻得头脑发晕,余光里瞄见白危伸长手臂,修长的手指拉开抽屉的门,露出里面一整抽屉的安全套。
各种品牌各种味道和纹路,琳琅满目,全都是新的还没拆过,白危快速拆了一盒。
言岫怔了会,他一张口,嗓子哑得不行:“怎么那么多?”他没做过,但不至于连套都认不出来。
白危:“前天买的。”
言岫看他。
白危笑了:“生日那晚你睡着后,上网买的。”
“……”
等全弄好,白危没立刻做什么,他抱着言岫,轻吻他的嘴角:“岫岫……”
“嗯。”言岫声音很轻。
下一秒,言岫倏地坠了下去。
言岫感觉自己像被浸泡在滚热的开水里,刚被撞进水里,他几乎想往后退,但又被人拽回来。
他按捺不住地发出嘶声,喉咙缩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白危心疼得吻他,最后实在不行哑声说了句“要不然算了”,言岫却立刻回吻过去。
房间里光线很暗,就床头灯昏昏黄黄地亮着,在墙上拉出两道狭长紧连的影子。
……
言岫勾着白危的脖子,吻着他的嘴唇。
他们紧密相拥,力量像要将对方嵌进骨骼灵魂。
第六十二章
秋季赛十周常规赛结束后,还有十五天才是澳门总决赛,OLG给队员和教练组放了三天假。
第三天早上,杰克满脸憔悴地走进训练室,他还没开口,秦宝天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惊骇道:“你昨晚抢银行了啊?”
杰克胡子拉碴,本就很长的马脸拉得更长,像被吸干了精气。他没好气道:“抢银行能这么累吗?我昨晚在夜店喝酒,碰到VE。妈的VE那帮畜生游戏打得菜,酒量是真好啊。Mango居然敢嘲笑我,说咱们OLG没一个能喝的,这我能忍?”
秦宝天问:“那你最后喝赢没?”
杰克幽幽地看着他:“我要是赢了,能是现在这个鸟样?”
秦宝天心里也很不服气,可他也没辙。OLG确实没一个能喝的。不过他很快想到:“show感觉挺能喝的,虽然他不怎么喝,但没见他喝醉过。”
杰克缓过神:“show呢,还没回来?”
秦宝天露出猥琐的笑,肥硕的腮帮一鼓一鼓:“你怎么不问问白狗去哪儿了?”
杰克:“还能去哪。”
两人对视,嘿嘿一笑。
杰克上楼去找猫爪。
放假三天,猫爪倒是没出去浪,就窝在经理室里玩星露谷。
杰克进了门,直接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当面告状:“Danger和Show三天不回基地,你也不管管!”
猫爪从电脑后探出头,无语地反问:“放假呢,你出去蹦迪我不也没管?”
“那能一样吗!我就纯喝酒,黄赌毒一个没沾!”
猫爪靠着电竞椅,冷笑:“和男朋友做爱算不上黄吧,反正我管不了,你自己和Danger说去!”
杰克哪里敢当着白危的面造次,他就纯粹在背后过过嘴瘾,小声蛐蛐:“不行我得找Show聊聊。”
“聊什么?”
杰克:“沪少的日子过得太爽了,我看不惯他这么舒服,我得给show说他的坏话去。他是不知道啊,沪少惹的桃花债那叫一个多。上周打比赛,联盟找的一个官方coser还私下跟我要沪少的联系方式呢。”
猫爪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直接给白危打去一个微信电话:“行,我现在就帮你和Danger说一声。”
杰克大惊,冲上去抢走他的手机,赶忙挂断微信电话。
但电话已经打通了,他刚挂断,白危又打了回来,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事,放假呢!”
杰克满脸赔笑:“哎呀晚上什么时候回基地,Danger,明天还要拍总决赛的宣传片,猫总要我问你。”
猫爪低头继续玩星露谷,懒得理他。
白危低声骂了句“有病”,微信电话再次被挂断。
猫爪拿回自己的手机,虽然眼睛还盯在电脑上,心思却慢慢飘远。他听着杰克的背后蛐蛐,也忍不住松开鼠标,附和道:“确实纯畜生。我说常规赛打完才允许他对show动手动脚,他就真他妈常规赛刚结束,一个晚上都不忍,就给人带走开房了,还开了三天不回来!”
杰克纠正他:“估计没开房,他去年不是在浦东那儿买了套江景豪宅么,应该去那儿了。”
猫爪无语地瞪他一眼:“有什么区别?”
杰克默了片刻,很认真地给出答案:“有钱和没钱的区别。”
“……”
等到晚上九点,两人才姗姗来迟,回到OLG别墅。
刚打完比赛就直接去了白危的房子,言岫的外设还带在身边。他一走进训练室,秦宝天连游戏都不打了,找了个地方趴着挂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言岫看。
言岫还穿着那身OLG队服,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退了,创口贴也早摘了。
秦宝天自个没对象,却很八卦,眼珠子一个劲地往言岫的领口瞅,很想找出一两个暧昧的印子。
然而言岫的脖子干干净净,连一丝红肿都找不见。
察觉到秦宝天的注视,言岫插完键盘usb口,低头去看他,问:“怎么了,情神?”
秦宝天连忙收回视线,明知故问:“没事没事。诶,放假三天都没见你们俩人影,干嘛去了?”
言岫收鼠标线的手顿了下,语气冷淡:“去迪士尼玩了两天。”
秦宝天嘴上哦了声,心中暗道:我不信!
一回基地,白危就被猫爪喊去经理室。
猫爪不想再管情侣的私事,免得又被人说“不多想想战队未来就知道关注队员上不上床”。他把联盟下午刚发来的拍摄企划推给白危,叮嘱道:“DFL那边希望Rose也去拍总决赛宣传片。Rose刚受伤,最近这段时间热度很大,要是拍宣传片,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了。”
白危拿着企划书,随便翻了两下:“我们在外滩和豫园拍,狼队去深圳,BOX去南京,有城市冠名的队都去各自城市拍……这么看,OLG还是最近的,不用到处折腾。”接着他抬头道:“锋哥的腰是好了点,但华山医院认识的医生说,他还是不适合久坐,决赛肯定参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