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像回过神,乖巧的点头:“哦,哦。”
“你是不是——”付韫鹭想说脑子进水了,但这话似乎不太符合皇家的身份,“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
他边说这话一边撤出浴室,付韫鹭认为我这样一个已经成年的alpha存在alpha应有的自尊,譬如绝不会承认自己一个人不可以。所以他并不在乎我的回答,预备自己也去另一个浴室冲个澡,毕竟他现在也是一身海水的咸腥味。
哪里料到我会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轻声说:“我还是有些怕。”
付韫鹭愣了下,先是看了眼我的手,又看了眼我的脸,没有说话,我走到他身前,抬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就在付韫鹭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付韫鹭不算什么正人君子,美人投怀自然没有推开的道理,他接吻经验比我丰富得多,感受到我生疏笨拙的吻甚至没忍住的轻笑出声,老神在在的评价道:“早就想说了,你的接吻毫无技巧。”
我眼珠子瞧了他一眼:“……因为我只和你在一起过。”
付韫鹭像是被我这句话取悦到了。
我说:“那你教教我嘛,好不好?”
“先洗澡。”
“浴室的暖气很足。”
“梁关月。”
我扯着他到花洒下面,然后打开开关,水顿时淋了我们一身,我撇撇嘴:“现在洗了。”
说完我转而去亲他的耳垂,喷洒的呼吸挠的付韫鹭发痒,他仰着脖子偏头躲避,无奈说:“真想学?”
气氛足够旖旎,我黏糊的抓住他的手腕,付韫鹭眉峰一挑,想到了今天在飞船上我做的那些事,警告道:“我教你,但你别闹。”
“为什么?”
“你只需要听话。”付韫鹭抽了下手腕,发现果然抽不动,虽然自己能靠蛮力脱离,但眼前的梁关月才从水里救出来,一副可怜见的模样,自己长他近十岁,不免摆起长辈的谱,不想与小孩计较,“张开嘴,过来亲我。”
我依言照办,付韫鹭可能是为了‘教学’,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有些乖巧的任我舌头往口腔里伸。
他一字一句的告诉我该怎么做,偶尔会拍拍我的手背,告诉我这里亲的不对,总而言之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老师。
直到付韫鹭轻喘的用肩膀撞开我,水淋得他睁不开眼,皱眉道:“好了,教完了,赶紧洗澡吧,别着凉了。”
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的抑制贴掉了,我想。可能他离易感期确实不远了,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我能看到他的腺体微微发红,因临近易感期控制力下降,腺体泄露出一丝他的信息素味,但雾气稀释过后已经很淡。
在沉默的这一秒里,我在思考在这里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是否能强制性诱发他易感期提前,但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大靠谱,毕竟两个alpha的信息素撞在一起,比较大的可能是我和他在浴室里厮打起来。
但拿这次当个测试也不错,至少不能让我白白落水。
“梁关月。”
付韫鹭又开始催促,我嫌烦的用唇堵住了他的声音,付韫鹭的舌头和我在嘴里缠斗了一会儿,从一开始皱眉渐渐变得舒展,闭上眼专心‘亲身教导’我这个学生。
我的一只腿腿伸到他的□□,将他的两只腿往外拨了拨,付韫鹭似乎肌肉都紧绷起来,手腕挣扎就要发作,但我哼哼唧唧的喊他的名字,撒娇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哥哥。”
付韫鹭咬牙切齿道:“想都别想。”
一个alpha抱样人还得给这个人槽?讲出去恐怕都要说他付韫鹭疯了。
“可是我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付韫鹭纵然教养再好也忍不了,他沉着脸道:“我易感期快到了,你别闹了。”
话音刚落,他似乎才闻到了什么忽视已久的味道,以至于他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的,猛的撞开我,手指摸向后颈:“……”
或许是我被撞的有点痛,耐心也随之告罄,伸手抓住付韫鹭的脖颈,指关节重重的按压他的腺体,听见付韫鹭吃痛地闷叫了声。
我眼神渐冷:“你撞疼我了,付先生。”
付韫鹭自然学过基本的防身招式,但他一时间没有立马还手,反而道:“放开,我去重新贴上抑制贴。”
“抑制贴?”
付韫鹭压下腺体疼痛所引起的暴戾,冷声道:“我的抑制贴可能是下水救你的时候脱落了,我临近易感期,信息素容易外泄,你现在的情绪是被我的信息素影响了。”
“是吗?”我歪歪头,“或许吧。”
“梁关月!”付韫鹭本着最后一点情面向他解释清楚,但没想到我按压他腺体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有些痛的弯着腰,手臂青筋暴起,扯开我的手,“放开!”
欲靠近他信息素的味道便欲清晰,说不清什么气味,我也不关心——一个alpha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值得喜欢的地方,更不必关心。
何况闻到他的信息素,我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付韫鹭挑衅。
但付韫鹭只需要臣服。
可为了付韫鹭心甘情愿的臣服,每一步棋都必须要走的妥当。一些虚情假意与耐心,也必不可少。
我眨眨眼,微微松开了摁住他腺体的手,然后在付韫鹭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口咬上了他的后颈。
牙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付韫鹭立马像被踩了尾巴,再顾不上什么情面,一拳朝我的脸呼了上去。
我本可以躲开,但忍住了自己的防御意识,硬生生被他一拳揍偏了脑袋。舌尖顶了顶方才被打的地方,眼珠子阴鸷的往上瞧了瞧天花板,平息了一下想要还手的冲动。
“梁关月!你竟然敢咬我的——”付韫鹭愤怒的胸膛起伏,他眼眶发红,摸了摸方才被咬的地方,那里还有牙印,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地方并不是腺体,只是离腺体很近。
付韫鹭止住了声,仍然嗤嗤的喘着气,却见我低下头,捂住被打的脸颊,哽咽道:“哥……付先生,对……对不起。”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道:“我……发现自己不讨厌你的信息素……所以我,我控制不住……但是我没碰到你的腺体……对不起,我不敢了。”
付韫鹭的烦躁与愤懑顿时因为我的泪水化为一肚子郁结,他张了张嘴:“你……”
“对不起。”我害怕似的逃离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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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星期有点忙。。。
这篇文真的不适合gk看。。。一般我这样再三重复的意思是。。。被创了别怪我没提醒。。。
第10章 09
大概二十分钟后付韫鹭才从浴室里出来,我猜他大概是在浴室里解决了一发,付韫鹭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张抑制贴,对着全身镜确定没有贴歪才走到床边,笑声道:“这是怎么了?躲在被子里面不闷吗?”
闷,当然闷,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关闭了光脑里的小游戏,转身不和他说话。
我像一块石头立在床中,付韫鹭站了两秒,床边微微塌陷,他坐在边沿,轻轻的扯了下被子,哄道:“让我看看你的脸有没有受伤?”
“哼……”
付韫鹭听到我的轻哼,脸上笑意更甚,他从小就想要养猫,但母亲并不允许,她讨厌动物的毛发会不经意间出现在家中任何角落。
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学校里捡到了一只小猫崽,因为不能带回家,也不能让仆人知晓,只能藏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他买了最好的猫粮,每天定点去投喂那只小小的流浪猫。
但后来它死了。死的太快,那包猫粮都还未吃完,付韫鹭哭着捧着猫的尸体去了宠物医院,医生说它很可怜,死前非常痛苦,因为死于投毒。
那时候付韫鹭想,如果自己有能力将它带回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场事故,又或许没有自己‘多余’的善意,这只流浪猫会活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