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孩在他洗完澡后,依然睁着眼睛,明明看起来都困得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又醒着,徐牧择连头发也没吹干,来到床前问他想什么。
“我高兴,”景遥说,“给daddy庆生,我高兴。”
徐牧择蹲在床边:“明天再高兴,你现在要做的是睡觉,睡着了,药物才好挥发作用。”
景遥望着这张俊逸的脸,在冲过水后又更加性感,他不可置信地问:“daddy,你真的42岁了吗?”
徐牧择的手掌悬在小孩的枕边,温柔地说:“你都快20岁了,我还能不老?”
“可是你一点都不老啊,”景遥想不明白,手掌去摩擦英俊的面庞,“是吃了什么药吗?”
徐牧择捉住小孩的手,感受到他的意图,把脸贴住那只手,“是啊,吃了保龄丸,以后也喂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有钱什么都有。”徐牧择逗他,“吃吗?我现在就给你拿。”
“我不吃,我年轻。”景遥缩回手。
徐牧择刮了刮他的脸蛋,困倦的眼睛有几分慵懒的意思,令他爱不释手,“宝贝是在挑衅我?”
景遥没有讲话,就这么看着徐牧择。
徐牧择也是察觉到了,小孩大抵是不够困的,身体疲倦了,脑子只要活跃,就没法入睡过去,徐牧择坐在床头,把小孩抱了起来,让他的上半身躺在他的胸膛。
“我给你讲故事,你听不听?”
“什么故事?”
“童话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景遥迷糊地说。
“那就是暗黑.童话。”
景遥困,可是他的大脑没法停止思考,他也想睡觉,于是也不管不顾了,说道:“好吧。”
徐牧择给他讲三只老虎的故事,景遥没听过,又觉得有点熟悉,是谁给他讲过?
除了姥姥之外,没人跟他讲过故事,是姥姥讲的吗?姥姥讲的故事不是这个情节,这情节又很熟悉,是在别人那里听过吗?
景遥参不透,也没力气思考了,他渐渐沉睡过去。
徐牧择发觉小孩睡过去之后,停止了讲述。
他握住小孩纤细的胳膊,灼热的肌肤相贴,传递着浓浓的爱意。
烛火,横幅,蛋糕,彩带,还有花瓣,今晚真是盛大,夜色而至,他的房间从喜庆变成了一种浪漫和暧昧。
他住过高奢的酒店,享受过盛大的欢迎仪式,收到过无数珍贵的礼物,但没有哪一天可以和今天相比,他的情绪来到顶峰,满足感也是。
徐牧择提起小孩的手臂,鼻尖触碰上滑腻的肌肤,他提高那截手臂,仔细地嗅了一遍独属于他灵魂的芳香。
他原本只是打算这样而已,无限放大的渴求让他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徐牧择低下头,亲吻小孩的发丝,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
他所求越来越多,掌心掰过小孩的脸,密密麻麻的吻蜻蜓点水地落下,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而小孩睡得越来越沉,他的视线往小孩的领口里看去,喘息声越发地乱。
徐牧择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趁人之危,他靠在床头,面对着暧昧的烛火和花瓣,胸腔不断起伏。
像一口气憋在喉管里,上不去下不来,甜品要人寿命,可他明知故犯,馋得要命,馋得欲望胀痛。
他埋在小孩的肩颈里,就势品尝符合口味的甜品,手指上的青玉戒指剐蹭着小孩的腹部,徐牧择的眼底烧红,细密的吻落在熟睡的爱人的颈段,任由欲望膨胀。
“宝贝。”
他像在无人之境发泄情绪,吐露激荡的心声,口吻如此灼热,语气如此直白。
“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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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顶级过肺。
第63章
怀里的人手臂有挣扎, 徐牧择低头看小孩,眼睛紧紧闭着,手指时不时颤动一下, 大概是他太用力了, 徐牧择松了些力道。
“你同意吗?宝贝。”徐牧择将小孩的手交叠在一起, 反复地抚摸, 揉搓,明知不会收到任何回应, 他却痴心妄想。
“同意跟daddy在一起,同意和daddy做.爱。”徐牧择的鼻子贴在小孩的耳朵, “你会嫌daddy的年纪太大吗?”
小孩的呼吸重了, 徐牧择知道自己在发疯,在欺负人, 他能怎么办呢,他再不疏解一些内心的欲望, 他真怕自己干出更变态的事来。
疏解一下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的。
徐牧择把小孩的手提到自己的唇边, 亲吻着它, 深深闭上了眼。
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他要给小孩喘息的余地, 给他考虑的空间。
他能给出来的, 他现在就在给, 他能坚持住,他会很人性的,他会。
这一夜过去,景遥的烧退了。
他在后半夜醒来,迷蒙时发现徐牧择还没有睡, 景遥唤了声:“daddy?”
室内的烛火还在奋力地燃烧,用牺牲自己来创造光明。
徐牧择的眼睛红红的,脖颈上有汗,特效退烧药有安眠的成分,景遥大脑疲累,恍惚地问:“您怎么了?”
房间里不热,恒温空调没有关过,景遥看见男人满头大汗,以为是自己在生病不能精准地感受温度。
“没事,”徐牧择的指尖拨了拨小孩的发丝,“好点没有?”
景遥侧身躺下来,注视着男人的汗滴,担心地说:“嗯,好多了。”
徐牧择探了探小孩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特效药还是管用。”
景遥伸手擦拭徐牧择眉眼的汗水,小心翼翼:“您的头发都湿了,很热吗?daddy可以把温度调低一些,我可以盖被子,没关系的。”
他知道徐牧择是在照顾他,景遥的心里暖暖的,也为徐牧择感到心疼。
“做噩梦了,没事,”徐牧择给小孩掖了掖被子,“你不要冻到,你身体跟正常人不一样,自己要记住,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都得好好照顾自己,你生病,我会睡不好觉。”
景遥说:“我会的,daddy睡吧。”
徐牧择碾了碾小孩的发丝,温声说:“你睡吧,我先去冲个澡,屋里的蜡烛刺眼吗?我灭掉。”
“不刺眼,”景遥环顾了下房间,“很温馨的感觉,daddy,祝您生日快乐。”
“你祝福过了,十二点已过,不再是我的生日了,收收心,安稳睡觉。”徐牧择摸了摸小孩的脸,“等我洗完回来,你要睡着,你的眼睛烧红了,必须要休息。”
特效药的药力很猛,吃完了必须休息,这是医生的叮嘱,景遥自知身体状况,不敢再大意,他躺了下去。
他不会再感到莫名其妙,就是哪一天突然挂了,也不会像姥姥那样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榜上了有钱人,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萦绕在景遥心头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他终于知道家里的人为什么短命,没有人暗害,只是他们被老天耍了一把。
当年的医疗条件不好,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一个人生病就能拖垮家庭,钱花光了,病也没治好,景遥本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原来他只是还没到危险的时候。
姥姥在病床上弥留的最后时刻,高烧烧得面目全非,他们连饭都吃不饱,何谈医治。他们只有等死,只有等死。
“小家伙,你该怎么办。”
那是姥姥弥留之际念叨的最多的话,如果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会开心吗?
他有钱了,可以吃饱饭了,可以治病了,他榜上了有钱人,可是……他再也救不回任何人了。
景遥真是穷怕了,他不想再流浪了,他有了收容所,有了一个家,还多了个家人,虽都是短暂的,有终结之日的,但他能在这样的地方喘口气,已经很满足了。
景遥把下巴埋进被子里,他不想了。
因为他太困了。
次日没有起烧,病情有所好转,那个私人医生来家里给他做了检查,确定没有大问题了,景遥终于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