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32)

2025-10-29 评论

  “你有点漂亮啊,游戏这个赛道有点委屈,”男人的手指贴在景遥的发尾处,盯着那张侧面看上去如此讨人怜爱的脸蛋,目光渐深,“我这儿缺个颜值主播,考不考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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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景遥回过头,男人的脸在他眼里放大,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没等景遥的答话,男人站直了身体,继续说:“或许我描述的不准确,你相貌很讨人喜欢,网友们都是看颜下菜碟的,很容易就出圈了,但你要去做游戏就不一定了,考虑考虑?”

  景遥沉默不答,男人来到他的面前坐着,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眼里有欣赏,也足够耐心。

  略等了会,男人又拿起景遥带来的资料,“扭扭屁股,陪人聊聊天,哄人高兴就能轻而易举地赚大钱,你做主播也算是有经验了,该知道游戏主播可不好做。”

  “颜值主播也是一样。”

  “那不一样,颜值主播有大哥捧着,现在有几个有钱的老大哥是喜欢看游戏的?他们恐怕连玩都不会玩,年轻人就是喜欢你刷的也就那么点儿,上了年纪的富婆才是王道,一掷千金不是开玩笑的,我敢担保,你一定能吃上这碗饭。”

  颜值主播也分类型,成熟的,年轻的,开放的,内敛的,各有各的受众,但人与人之间有个东西叫眼缘,那种第一眼非常讨喜,最让人舒坦的相貌往往最容易成功。

  稚嫩是景遥的特点,他曾因为这个特点被许多人拒绝,也会因为它被许多人接纳。

  他的脸卖起乖来大抵没人会拒绝。

  男人越看越喜欢,就在他以为对方会为他的说辞心动时,谁料小男生站起来,忽然就朝门口走去。

  男人皱起眉头:“不是很坚定?”

  景遥捏了捏拳头,又回身走回来,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扣在头顶,“你们不是在招主播,你们是在找乐子。”

  他年龄小,却不代表可以随意宰割。

  男人提醒他:“你现在是走投无路。”

  “我知道,”景遥说:“但我不觉得你们有拯救我的实力,关于我被封杀的事你一句也没有问,和我之前面试的几家流程一样,让我调赛道,实际上你们只会让我在一个三流平台播,圈地自萌,榨取我的价值而已,我该封还是封。那个三流平台恐怕还是你们专门找公司做出来的,或就是跟你们有合约的小平台,人流量少得可怜,你们把鱼丢进去,能不能钓到富人全靠命,钓到了你们会让他出去陪酒,可以分提成,钓不到就拿合同和绩效压榨主播,逼他们去陪酒,他们不去,等待他们的就是天价违约费,我说的对吗?”

  男人的反应告诉景遥,他猜的没错。

  对方手里的资料,上面撒了点小谎,但景遥做主播的时长是真实的,也许对许多人来说两三年不算久,可每个人踩的坑不同,那会教他们什么叫生活。

  “你们这些套路我很早就知道了,”景遥不紧不慢地说:“虽然我成长的速度永远跟不上你们套路升级的速度,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真正想要帮我的,会第一时间问清楚我和KRO的恩怨情仇,你没问,要么你们完全不怂KRO,不把它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完全没有对抗它的资本,不需要问,但我想应该是后者吧,我查过你们的排名。”

  男人按下资料,语气冷淡了几分:“不论你的猜测正确与否,你走投无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嗯,你说的没错,”景遥赞同,又否决,“但走投无路也比签了卖身契强得多吧,互联网吃人不吐骨头,我还没活够,再见。”

  不用听不用看,他不会再踏进这里,于是撂下这个结果,景遥离开了。

  他想,对方的脸色不会好。

  说不定会追杀他,让他在互联网上更难过。

  门外是朗朗乾坤,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虫鸣也燥得喧嚣。

  景遥抬起头,回身看了眼大楼,又果决地乘上了回去的出租车。

  今天一无所获。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景遥的眼里已经没有斗志了,没有被生活打垮而仍然坚定的决心,他颓了。

  疲惫带来消极的心态。

  景遥的脑海里呈现出一张整容整坏的脸,女孩哭着跟他说,她这辈子没了。

  从高楼终身一跃时,她是极端了,还是解脱了?

  十几岁该在教室里被保护的年纪,一旦过早踏入社会,年轻的认知将害人害己,那样的例子触目惊心,可世界上每天都会有这种事发生,不是每个人都有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的运气。

  他早就认栽了。

  忽然,景遥的脑海里又出现一张脸。

  那个在后台碰见的男人,他到底是哪家俱乐部的人?他想去投他,直觉告诉景遥,那个人一定能庇护他。

  他看起来那样权势。

  可他查不到他的资料,完全找不到。

  景遥闭上眼睛,接二连三地碰壁后,有点心如死灰,这时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路段堵。”司机自言自语。

  景遥睁开眼睛,窗外屹立着一栋醒目的大楼,四周的环境熟悉,他定睛瞧着那所大楼上的两个刺目的字眼。

  星协。

  飞仙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关于他们曾经探讨,进入星协的可能性。

  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对抗星协,即使有,代价也是他无法承受的。

  景遥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大可以换换脑筋,尝试别的办法,可这别的办法,或将招来杀身之祸,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就可以翻身。

  要试试吗?

  景遥犹豫不定。

  出租车师傅脾气不太好,被别了两下车,念叨了两句:“还他妈往前挤,老子创死你们。”

  后排传出一道声音:“师傅,我下车。”

  师傅回头:“哎?我开玩笑的。”

  景遥说:“我下车,从这儿。”

  师傅不知所以,但还是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景遥放下了。

  景遥踏过拥挤的路段,挤到了那个公司大楼前。

  一切冤孽都在眼前,巍峨的大厦巨人一般俯视着接近它的弱小而心虚的老鼠,景遥每靠近一步,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

  有些重大的决定,需要万般衡量的决定,往往瞬间就做出了草率的结果,人总是难逃惰性。

  不知是何情况,正门口没有安保人员,大门正开着,毫无阻碍,进进出出的白领目光好奇地打量着陌生装扮的景遥,在真正踏进星协大楼的那一刻,景遥还有反悔的机会,可是他没有。

  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了。

  他不应该打退堂鼓。

  他走了进去,来到了前台,内部大厅宽敞明亮,三个盘发,穿着标准西装的女士温柔地看着他。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站在中间的前台挂着笑意问,专业热情,景遥脚底板升了汗。

  “我找人。”景遥低声说,他的手心里可以捏出潮湿的水珠了。

  前台追问:“您找哪位?”

  景遥咽了口唾沫,低着眼睛,藏在鸭舌帽下的发缝里渗出冷汗。

  前台没有等来答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您找哪位,我可以帮您联系的。”

  景遥还是没说话。

  前台一手撑着台面,依然保持笑意,热情地引导:“如果不方便直说的话,可以给我看下他的联系方……”

  “我找徐牧择。”指甲陷入皮肤里,景遥的双手捏得很紧。

  前台也愣住了,看了看一边的同事,声音严肃了几分:“请问您有预约吗?”

  景遥摇头。

  前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一头雾水,但这个名字她不敢松懈,“那您和徐总的关系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把。

  像司机师傅说的那样,创死拉倒。

  景遥想自己再没有今天这样的勇气了,走出这里,就不可能再有顺利进入的机会,门口没有安保,明天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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