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62)

2025-10-29 评论

 

 

第33章 

  无论给出任何具体化的理由, 都会被调解成功,还会被打上功利和不踏实的标签,与其编织无数个能被解决的谎言, 不如给出一个不能从实际行动上解决的情感谎言。

  他年纪轻, 刚找到父亲, 贪恋父亲的怀抱, 没有嫌弃深圳远,没有质疑对方给出的条件, 没有贪心不足,眼高于顶, 过河拆桥, 他只是个想亲近父亲的小孩而已。

  满分是一百的话,这个答案也在八十分之上。

  景遥从对方的神情上得知他的回答没有出错。

  杨番静静地看着他, 眼里的不悦缓缓消散,那是一张看起来不大成熟的脸, 是一副不大健康的身材, 给予关爱是本能, 他没有真的生气, 刚才只是有点不开心,在注视对方的时候, 又慢慢地散了。

  莫名其妙的, 他有点发不起火来。

  那是一种特别的魔力, 杨番未曾对家庭或者社会上的那些人生出过怜爱的心思,因而一时间傻了眼,为自己产生的奇怪的关爱。

  杨番此刻突然就理解了徐牧择为什么留下对方,他还真的以为,是徐牧择给他面子, 愿意高抬贵手,他现在明白了,徐牧择不是在帮他,徐牧择跟他大概是一样的,因为这男孩招人疼。

  良久的沉默叫景遥不安,三人都注视着他,景遥思考自己的答案有无问题,后偷偷地去看徐牧择,对方正直勾勾地打量他,景遥忽然耳朵一热。

  他感到难堪。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谁也没想到。

  徐牧择掷地有声:“过来。”

  景遥抬头看过去,对上徐牧择的视线,很明确的一声,是在叫他。

  他不敢抗拒,也不敢迟缓,从位置上站起来,三两步来到徐牧择的面前。

  徐牧择说:“坐下。”

  景遥在他旁边坐下,像听话的小金毛。

  徐牧择放下交叠的双腿,倾身抽出一张纸巾,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纸巾给景遥擦了擦嘴角。

  景遥坐立不安,当徐牧择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本能地就要打断他的动作,仓皇间触碰到了徐牧择温热的手背,和凉冰冰的尾戒,冷的心里一颤。

  “别动。”徐牧择压低眉头,只这么两个字,就能爆发出不容置疑的气势。

  景遥定格在沙发上,手也僵住了。

  他的无名指触碰到那枚青玉色的尾戒,戒指的质感凉透了他的心,景遥如冬日冰雕,神情呆滞,内心翻江倒海,滚过一轮又一轮的热浪。

  咫尺距离,徐牧择的脸在他眼里无限放大,他从未把徐牧择当做和黄惕一样年纪的长辈,徐牧择不像黄惕那样给他一种友善长辈的感觉,徐牧择在他眼里,是一个满分的,极具诱惑力和成熟风采的高质男人。

  景遥垂下眼眸,视线从徐牧择的眉头落在他的腰腹,那种对权势的本能敬畏,是可以让他永久定格在那里的,徐牧择不发话,他就可以呆滞到地老天荒。

  柔软的纸巾不伤肌肤,轻轻地在景遥的嘴角走过,擦掉一点油污,徐牧择的动作仿若触碰珍贵易碎的宝物,重复着动作,严格把握着力道,将那点油污反复擦拭,卷在纸巾上带走。

  小孩刚吃过饭,唇色鲜亮,煞是好看。

  景遥被注视着,控制不住地,下唇轻微地抖,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断祈祷着,徐牧择别发现。

  徐牧择和景遥并坐的距离,早已发现他下唇不自然地抖动,即使就那么两下,他也能感觉到,小孩将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竭力掩饰,徐牧择便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丢开纸巾,徐牧择正身坐回,不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辩解,就替小孩回答了问题:“那就不去。”

  四个字,轻而易举,决定了景遥不需要再给出任何的理由。

  黄惕觉得这气氛有点奇怪,知情者的身份很难把徐牧择的动作想象成简单的父子情深,徐牧择完全没有配合出演父亲这一角色的理由。

  往别的方向想?那更不可能了。

  徐牧择起身,将那碗白米饭拿到了面前,放在了景遥眼皮底下,干脆利落地丢下两个字:“吃饭。”

  景遥没有食欲了,他宁肯躲在出租屋里吃泡面,也不想在大人物的餐桌上拘谨地享受山珍海味。

  迟缓地端起碗筷,景遥继续扒饭。

  徐牧择一句话就把话题牵走了,生硬,自由,肆意,却没人敢责怪。

  景遥只顾着吃饭,三个人都不动筷子了,只有“表哥”还偶尔夹一下东西吃,徐牧择和黄惕丝滑连接方才的话题,“表哥”没有发言的契机了。

  景遥不停地往嘴里塞饭,因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以便应对于各种突发状况,甚至连咽下去都忘了,积少成多,一点点地塞食物,嘴巴鼓成小仓鼠那样也毫不自知,精神高度警惕。

  徐牧择把那杯牛奶满上,提到景遥的面前,没有说话。

  景遥后知后觉,想道谢,嘴巴被塞的满满的,他说不出来,抬头看见黄惕,十分的不自在。

  毕竟黄惕是唯一的知情者,在他的面前扮演徐牧择的私生子很难自然而然,景遥沉默了。

  “……谢谢徐总今天的款待,”黄惕看着桌子上的美食,“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您这也点头了,那我现在去跟纪总聊聊?”

  徐牧择没留他,一贯理智冷漠的口吻:“拿不定主意的事来找我,我这两天有空。”

  黄惕站起来,打包票道:“有徐总这话,我就有了保障,放心吧徐总,如果没干好,我担全责。”

  徐牧择抬头望他,提醒道:“还是别提前立军令状了,您知道,我是一向六亲不认的。”

  黄惕笑道:“能被徐总斩了也是我的福气。”两句俏皮话,旁观者误认为是打趣,实际上,那是警醒。

  黄惕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所以敢打包票,两人对了个眼神,黄惕看了看徐牧择旁边的小孩。

  景遥也正好在注视他。

  “我就先回去了,”黄惕对杨番道:“杨总,慢慢用。”

  杨番说:“我送您。”

  黄惕按住他的肩头:“可别,受不起。”

  杨番没当真,当即起身:“什么话。”两人一前一后往办公室房门去。

  景遥看到黄惕走了,警铃大作,他顿时就要站起身,也不管碗里的饭吃完没有,眼睛跟着黄惕的身影,仓皇无措。

  刚要把碗筷搁下,就对上了徐牧择的眼睛,景遥的动作被打住了,迟疑地问:“那我……”

  徐牧择言简意赅:“你吃你的饭。”

  景遥不知所措。

  杨番送了黄惕回来,没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今天的戏就到这儿了,杨番看了眼景遥,提起沙发上的外衣,请示道:“徐老板,那我也撤了?”

  徐牧择说:“去哪儿是你的自由。”

  杨番抬抬手,对景遥挥了挥:“弟弟,哥先走了,有空哥再来找你。”

  他使了个眼色,景遥很想理解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但他和杨番才初次见面,不了解,也不能破秘。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个人。

  没人再能为景遥打掩护,牵走徐牧择的注意力,景遥登时就没有吃饭的心情了,一大桌美食还剩许多,景遥想起“表哥”说,这一桌的丰盛都是给他准备的。

  徐牧择关注着小孩的一举一动,适时地问:“吃不完了?”

  景遥说:“我有点饱了。”

  徐牧择说:“那就不吃了。”

  景遥这才敢放下碗筷,这桌怎么处理?会有人来收拾吗?他要不要自己动手处理?他不知道,也不敢擅自乱动。

  徐牧择站起身来,从桌子前跨了出去,边走边说:“方才有外人,不方便问你,怎么样,第一天来工作,感觉如何?”

  景遥如实回答:“特别好。”

  那有奉承的嫌弃,景遥不管不顾,因为就是特别好,特别好的环境,特别顺利地开播。

  徐牧择例行询问的语气:“人都认识了吗?”

  景遥想了想,对方愿意听怎样的答案,这个话题下一个是什么,有没有陷阱?他回答的谨慎:“还没来得及,目前只认识了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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