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受太重的伤了,它需要恢复。
“……”但路薄幽很紧张,好几次被咬疼了都颤着腰想往后退。
他还是第一次用自己来投喂怪物,他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这份紧张感让他开始闭上眼睛,不敢睁开看,但纤长秀美的双臂却依旧紧紧的搂着怪物的身体没有松开。
他自己咬破一大个口子的舌尖被吸的很痛,那些在嘴里爬动的触手将口腔内许多柔嫩的内壁都咬出了血口子来,不断的榨取里面的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口腔里的触手始终没有分泌带有麻醉效果的液体,一直让最直接的触感交缠在彼此舌间。
这太疼了,路薄幽腰腹那儿又一阵一阵的传来酥麻发酸的感觉,他的耳边还能听到很明显的吞咽声。
他坚持了一会儿,疼的受不住,眼眶里就溢出大量的泪水来,没忍住泄出点哭音来:“唔……”
一道充满潮湿水汽的抽泣细细的响起,很快就散在车箱内。
陈夏疯狂索取的动作忽然停住,游离的理智稍稍回笼,触手从老婆湿软的嘴里退出来。
数道要断不断的银丝亮晶晶的挂着,随着路薄幽大口的呼吸断掉。
他紧张和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头发全被汗湿了,脸上全是泪水和清凉的津液,长长的眼睫毛也被泪水沾湿成一缕一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月亮。
一只猩红的眼珠子悬在半空看着他,忽明忽暗,晦涩黏稠,“好多水啊……”
蚌里的珍珠刚取出来时,都没有这么水灵灵。
陈夏忽然出声,那嗓音又暗又沉,还很轻,模糊的来不及听清在说什么就散了。
路薄幽以为丈夫还是和刚才一样虚弱,却因为自己喊痛不敢吃了。
他明明害怕的在发抖,却还是赶紧睁开了眼,抬手摸摸黑色水团的脑袋:“老公,没事……你吃吧……”
明明自己疼的没力气,却软乎乎的安慰怪物,甚至怕它心里有负担,他主动将身体朝他挺了挺,将粉嫩雪白的胸膛展露给它:“可以继续的……”
“……”乌黑的液体噼里啪啦的溅起水花,触手的口器湿哒哒的流出口水来,陈夏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笨蛋老婆……
怎么可以用这副样子跟自己说这种话……
太欠操了。
对不起老婆,我不该这么想,我应该忏悔……
陈夏默不作声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没有动,双眼却依旧直勾勾的注视着路薄幽,欣赏着老婆无意识勾引自己的模样。
它开始收回爬在老婆身体上的触手,用一种缓慢的,色情的速度,看它们从瓷白的肌肤上蜿蜒而过,留下一道道清亮的水痕,最后带着老婆身上的香气,缩回自己黑漆漆的身体中。
它在这点香气中,翻滚起黑色的液体,化成了一幅人类的躯壳。
蜜色的肌肤上原本的伤痕几乎全部愈合,块块鼓起的肌肉线条分明,收进窄腰,再往下是修长结实的双腿。
陈夏拟好人形,一条膝盖弯曲跪在老婆的腿间,另一条腿斜斜的撑在地面。
车内空间对他来说不太足够,他便弓着腰,双臂撑在老婆的身体两侧,俯下身来,目光灼灼的看了看他的唇,又抬起拇指轻轻蹭过他的眼尾,将上面的泪珠擦掉:“老婆,抖的好厉害……”
擦完泪珠他俯过来亲了亲泪痣:“别怕,你看,我恢复的很好。”
路薄幽被他几句话安抚住,顺着他的示意去检查他的身体,视线从下颌滑到锁骨,掠过饱满健硕的胸肌,落在腹肌上和……
目光戛然而止,像被烫到,他赶紧收回,脸色潮红的“嗯”了声,好像确实恢复了。
而且恢复的有些过头。
想起刚才最后看到的那一眼,他无意识的想把双腿并拢,却因为躺倒的缘故无法做到。
他的脚还踩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
这简直是个糟糕的姿势。
人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尤其是丈夫现在正一眨不眨看着自己,路薄幽不好意思回视,乌黑的眼睛就在车里胡乱的看,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补充道:“那就好。”
撑在他身上的人就低低是笑了下。
陈夏一只手掌将他的双手抓在一起,扯到唇边吻了吻:“老婆,手好冰,是不是很冷?”
路薄幽盯着自己被抓住的双手,慢吞吞的点点头,“嗯,这里温度太低了。”
刚才打开的车内暖气也被触手弄坏罢工了。
“放心,我很快会热起来,”陈夏压的更低了些,两人胸膛相贴,一冷一热。
冷的那一方像在海中迁徙的鱼群,为了到达新的栖息地,而不得不跋涉,一条接着一条,跃入温暖的河流。
路薄幽踩着椅背的腿滑了下来,发着抖,又折向他自己的方向,最后朝向了车顶。
他听到浑身冰凉的人沙哑着嗓音在他耳边请求:
“老婆,借你点体温~”
……
“现在暖和起来了吗?”陈夏看着汗涔涔的人问。
后者微张着嘴急促的呼吸,身上布满晶莹的水液,说不出话来,涣散的双眼盯着车顶,根本没有聚焦。
也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还没餍足的怪物就照着自己的期望解读:“老婆不说话,是还觉得冷的意思吗?”
“……”
没人回答,他就勾起嘴角,目光猩红愉悦。
“我知道了,虽然我被老婆泡的好暖和,暖和的要化了,但如果你冷的话,说明我还不够努力……”
“我可以再粗鲁点吗?”
路薄幽的视线收回了那么一点,惊恐的摇头,但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怪物真是不知疲倦,他恍恍惚惚的想。
灵魂好像被撞出了躯壳,浸泡在满是白鼠尾草气味的液体当中,将他发酵,酿成甜糯醉人的酒。
每一声孟浪之语,都让饮他的人醉红了眼。
青筋鼓胀,从额角,到手臂,从脖颈,到腹部,一滴滴汗水滚落,又四下溅开。
路薄幽努力的伸手想拽回自己的灵魂,但他的丈夫不让,并义正言辞:“老婆,你可以的~”
“你看起来就是很喜欢这样……”
“不要躲,你看~”
“呜不是……”路薄幽呜咽摇头,带动的下颌被陈夏的大手掐住,强势的让他低头看,顺便擦掉他口边的涎液。
他已经反应变得迟钝,当真就乖而呆的垂眸,水光滟涟的眸子里倒映着一场堪比凌虐的雨,耳尖红成了血色。
这片血色转眼就被陈夏俯身咬住,睁眼说瞎话:“老婆,耳尖好冰啊,你好像还是很冷呢~”
“没办法这个洞穴确实温度很低……”
“等你暖和了,我们就换个地方好吗?”
……
滴答、咯吱、
洞穴内飘荡着各种回音,一片漆黑当中,只有停在角落的那辆越野车内有光。
也不显眼,只够照亮车内的空间。
车头是凹陷的,车门上也有几处不太明显的凹痕,车身晃动,像停在了地震带的中心一样。
每一扇完好的车窗,似乎因为车门紧闭太久,内外温度差异大,导致玻璃上布满了一层潮雾,将车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只有微光透着,倏的,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按在了车窗上,似乎想借力往外爬,但因为力气不够又缓缓的滑到了玻璃下方。